“对不起。
“说这话其实很没有意思,但是真的不知道能跟你说什么,只能先道歉……”
“以前总认为着,不论如何你我总有一脉血缘牵着,即使不在一起,平日里的见面、牵手、拥抱,或是逾矩的亲吻,都能一解思念,淡下yù_wàng,竟然忘了还有天人永隔这一事……
“前些天我想着----后来被我否决了,这个结局也是必然。你不走,我不会有勇气和去你在一起;你走了,我后悔,想要和你在一起,却已经没有意义。何况,你在世时,也不曾有勇气和我在一起。道德、lún_lǐ、纲常,你我都不可能去无视。在一起,不在一起,对你和我来说都不会幸福。但我还是会设想,如果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不会死……不过说来,既然横竖都不会开心,死了也好。
“我一直不知道luàn_lún为何为错,姐妹luàn_lún为何更是错上加错。我很多次想要不管不顾跑到你身边,却总是不敢,怕爸妈失望,怕周围舆论,怕内心的谴责。妈妈知道你我的事,我听她的话出国,其实也是自己想要逃,想尽办法地逃,越逃越远,我怕看到你,怕看到你和赵铭,就逃了----只是没料到,你也逃了,而且一逃就逃最远。”
“好吧。”她无奈地笑,“你逃了,我犯贱想追了。”
“可是,姐姐……我发现我没勇气追,我不敢……我想问你,你怎么跳的,告诉我,教我好不好……我不想你一个人走,我想陪你,可是我居然不敢……看到那个高度,我怕了,我在阳台上越站越怕……”她趴到地上,声音嘶哑,语无伦次,“我不敢……对不起,我居然不敢……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回来教我好不好……教了我,看我先走你再走好不好……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到下面,自己却这样……我应该陪你的……我不想你一个人……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姐姐……”
颠倒重复地说着这些话,直至失声。她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最后浑噩起身,瞪着血红的眼静恍恍惚惚地走了。
天色已经大亮,雨雾却更显浓重,近郊宽阔的马路上几乎没有汽车。
她任自己模糊着心智,行尸般穿行马路,却听一阵喇叭急鸣与车轮摩地的尖锐声,下意识转头,身体已经撞上疾驶而来的货车。
真好。她想。
(完)
第18章第18章
“张老师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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