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肯特轻巧跃下路基,穿过一片还荒芜着的天地,直奔远处扭打在一起的人群,奥莉薇娅特意看向了女儿。
感觉到来自母亲的注视,露娜仰头,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母女俩这边一切尽在不言中。
另一边肯特则是在跃下路基后,走的不疾不徐。
别看肯特的出身并不算高,但不管怎么说,在没离开家前,也是少爷坯子,做起“丧良心”的事情来,虽然没有王城内那些大贵族家的少爷们游刃有余,却也算得上是有模有样的。
远处扭打在一起的局面,其实并没持续多久,在肯特距离他们还有千把米距离时,已经彻底沦为了单方面的殴打。
雄性们拳头落下的砰砰声,以及雌性带着哭腔的哀求,却似是根本挑动不起年轻的准骑士半点儿情绪一般。
“大哥,大哥,别打了,来人了。”
原本拉扯着哭求雌性的,一名农户装扮,身高却足足有两米五开外的壮汉,拉住了扔捶打着倒地雄性的另一名壮汉。
打人的壮汉闻言,虽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自他鼻孔里喷出热气,明显昭示着他还没打过瘾。
“约克队长,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原本不停哭求着的雌性,闻听有人前来,顾不得被另外两名壮汉拉扯着的公婆,直接就爬起来向着身披铠甲的肯特扑了过去。
眼看着三窜两窜,便到了自己面前的雌性,虽然明知道不合时宜,但肯特还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被露娜留在城堡中的丽雅。
她跑起来也这么快的么?
不,肯特摇了摇头,他的丽雅怎会这般仓皇?最起码,他就不会允许。
思绪只是一瞬间的飘远,肯特的双腿,就被扑蹿过来的雌性抱了个满怀,看着那一脸鼻涕眼泪,哭肿的眼睛哪怕是眯成一条缝,看向自己之时,依旧散发着浓烈谄媚之意的雌性,肯特很是厌恶的挣出了一条腿,然后,另一条腿稍稍用力一甩,就把雌性给甩脱了出去。
“约克队长……?”雌性并没被甩开多远,只是在地上滑行了大概半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肯特。
肯特却是理都不理,径直走到了丽雅的父母面前,见这两人除了衣衫被拉扯的有些破损外并没受伤,才看向了那站在几个壮汉身后,只露出了半张脸、一只衣袖和手上金戒指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个子不高,长的颇有小巧玲珑,若不是他衣着足够华丽,身上的饰品,在这半下午的阳光下闪着光,被几个壮汉挡在身后,还真没啥存在感。
“怎么回事?这是我家殿下的土地,你们不知道?”肯特沉声问道。
“这位大人可真是冤枉我们了,公主殿下的土地,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看着一身铠甲的肯特,中年人的一双小眼睛里,划过了一抹精光,边为自己叫屈,边扒拉开了挡在他身前的兄弟二人,快步来到了肯特的面前,
“鄙人保罗·汉莫斯特,不知这位大人贵姓啊?”
“约克,肯特·约克。”肯特冷冰冰的答道。
“约克大人。久仰久仰。”
保罗·汉莫斯特伸出自己带着好几个大金戒指的小手儿,主动上前握了握肯特套着金属手套的大手,才带着些许委屈的说道,
“大人啊,真不是鄙人等要冒犯公主殿下的土地,实在是这家人太过分了。
您说,这春耕时节,用水本就紧张,他们要放水浇灌田地也就罢了,可他们居然不是种地,而是用水和泥,还就在水渠边儿上。
这三天已经把水渠堵了两次了,今天一早又给堵了,大家共用一条水渠,做人也不能太自私了您说是不是?
这眼看着天气一日日暖和起来了,可考尔家,还有大半的地没浇灌呢!他们就是本本分分的佃户,这一大家子就靠着地里的出产糊口呢!”
虽然保罗·汉莫斯特这委屈装的略显做作了一些,但就连肯特都不得不承认,面前这小个子地主,说的话还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有理有据,有情有理。
“是这样么?”肯特没去询问已经跑回来搀扶起了自家雄性,满脸写着我有话要说的雌性,而是看向了丽雅的父母。
“我们也不想这样,可这里的房子根本住不了人,前几天下了雨,几乎每一间房子都漏,这……唉……”丽雅的父亲是个老实人,不太擅长言辞,此时见这个陪着自己女儿回过家的肯特问起,便也说了自己的难处。
“我们已经尽量让着你们了,可你们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你房子漏雨,要和泥修补,不能把水提回去么?为什么偏偏要在水渠旁边?”
之前阻拦了自己兄长继续打人的壮汉,粗声粗气的看着丽雅的父亲质问道。
“你说话给我客气点儿。”保罗见自家这佃户实在是没什么眼力见儿,不禁照着壮汉身上就会一巴掌。
只是这一巴掌落下后,壮汉没怎么着,倒是保罗龇牙咧嘴的直揉手。
“那么老远,又是泥又是水的,得折腾多少回?这不是方便么?偏你们事儿多,几杆地罢了,浇不透又能怎样?
约克大人,您和我家丽雅可是熟人,你得帮我们做主啊!您看看我家雄性让他们给打的?
我家丽雅可是公主殿下一直留在身边的女佣呢!她的家人可不能让人这么欺负!”
说着,雌性抱紧了身边被打的跟个血葫芦似的的伴侣,就开始哭嚎了起来。
“公主殿下也不能这么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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