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孙把短匕放到了姬韦的面前,说道,“别说姬楚。昭文,就算是你,你,能抗住么?”
门窗都关着,室内很闷。
姬韦的胸口生疼,像是心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吃力地起身,推开了门扉。
院中的夜风吹入,清凉如水,打着赤膊的胳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姬韦慢慢地把袍子穿回,顺手把段承孙的袍子递给了他,说道:“你回去禀与宋公,就说我知道了。”
段承孙大喜。
送走了段承孙,姬韦回到室内,无神地盯着案上的那柄短匕,看了许久。
他想起了他的一个族兄。他的这个族兄少有高名,曾经获得过多次的辟除,但他的这个族兄一次都没有接受。直到如今,他的这个族兄仍然悠悠林下。较以富贵的人家,他这个族兄的日子固是过得清贫,可比照自己现下的处境,他的这个族兄至少过得安心。
姬韦懊恼地想道:“当初我为何应了郡府的辟除,走上了出仕的道路?为何我不肯学我的这位族兄?”现在后悔,已然晚了。
考功曹客舍的路上。
段承孙的车子吱吱呀呀地离开远去,客舍院墙下的一处黑暗里,潜出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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