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掠夺传承天书,你管得着么?”
在程咬金的追问下,王浪军坐起身来,玩味的盯着他反诘。
要不要掠夺传承天书,对他来说重要么?
重要的是他把李二得罪死了,不留余地,针锋相对。
这意味着彼此之间有人妥协,低头认怂,方可化解彼此之间的矛盾。
只是化解矛盾可能么?
俗话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何况是干系到李二的皇帝尊严,龙颜不可侵犯的死罪。
而他犯了一系列的死罪,不知道有多少条,累加起来株连九百族都够了。
因此,皇帝李二好像不能饶恕他的罪过,何况满朝文武也不容许皇上赦免他的死罪,形成不解的死局。
只是他没当一回事。
对他来说,无论这是一场梦还是现实,既然改变了原本的生活轨迹与地界,他就无惧一切,随性而为。
唯求问心无愧而已。
搁在他的爹娘被李方胁迫以前,他还能隐忍不发,顾全李二的颜面,得过且过,但李二的无能或是默许指派,让李方胁迫了他的爹娘,触犯了他维护亲情的底线,那就互相伤害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句话好像没毛病,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人例外。
而他是人而不是神,自然没有神仙那种轻欲寡淡的心境、抛开人伦情感自得逍遥快活,因而他不再忍让。
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他亦要维护亲情,守护身边人,在所不惜,自是不介意老程误解他意图掠夺传承天书。
再说他会放过传承天书么?
对此,程咬金臆测不到,更加担忧他掠夺传承天书与皇上的李唐天下为敌,那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抛开皇上因失去传承天书追杀王浪军一家人不说,连带他的一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这怎么能行呢?
不,不行,程咬金在心中呐喊。
只是他左右不了王浪军的意图,也没有能力劝说皇上向王浪军低头认怂,且泥足深陷其中自身难保,让他心急如焚。
因为自始至终都是皇上的错,可是皇上有错谁敢提就是找死,而王浪军以移花接木之计抽身于外,脱离了皇上钳制的范畴,且具备着反击的能力,所以皇上不向王浪军低头认怂,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绕是他混世魔王的心怀,此时也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无奈之余,程咬金焦虑地捶打着藤网跳跳床问道:“你这臭小子为什么告诉俺老程这些事?”
后悔了,他意识到王浪军说出这些事意图难料,刚才就不该问。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更兼不知道的情况下,无需受到精神压力而体现出来、让外人捕捉到蛛丝马迹,引发灾祸。
毕竟这事关系到传承天书,古往今来都被世人眼红心热,渴望长生的唯一途径,谁能甘心让给别人?
世人不能,皇上更不能把传承天书让给别人。
这就敏感了。
无形之中会被皇上追问,盘查,施压,乃至用家人要挟他说出与王浪军交集的内容。
甚至于强迫他说出王浪军的意图,哪怕是没有探听到王浪军的心迹,也要逼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王浪军的一些意图,又怎么能瞒的不过皇上的盘查呢?
因此,他后悔自己问了王浪军不该问的话题,追悔莫及,致使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该帮谁,劝谁?才能化解这场恩怨保全家人与族人不受牵连?
若是演变到株连九族的下场,就愧对列祖列宗了。
这该怎么办?
凉拌,王浪军看着他发毛而焦灼的模样想到,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弧度,哈哈笑道:“哟喂,没想到你老程也有害怕的时候,真是少见,少见啊?
相当日,你帮李二做说客,以我的亲友胁迫我前来开启传承洞府,那是何等的游刃有余,意气风发,旨在掌控之中。
那时的你把我的一家人与亲友攥在手心里戏耍,可曾想过你有今日的下场?
而你这条小命还是我救的,作何感想?”
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哪怕是正人君子,也免不了俗。
君子总有欺人的时候,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都有骑在别人头上撒野。
就像程咬金一样,身正,心善,不得罪人,但程咬金还是得罪了他与他的家人,结下了因果。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而他并不是刻意打压,陷害与报复程咬金,而是借程咬金之口替他传话李二,怎么做人,错在哪里,往死里虐李二,犀利反击。
当然,这样做,也是他敲打程咬金的方式,以免程咬金得寸进尺的替李二做说客,未雨绸缪。
正应了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再说李二指使程咬金拿亲朋好友要挟他,他又怎么能不敲打程咬金,打预防针呢?
这是把危机抹杀在萌芽状态的体现,智者的谋略……
程咬金呛得满面潮红,不假思索的挥手说道:“你真敢掠夺传承天书,就等着皇上号召天下人把你的一家人追杀致死,牵带你的亲朋好友都会遭殃,你不怕吗?”
“怕?
正因我怕祸及家人才实施移花接木之计,置身事外,随时都可以远走他乡打天下,谁怕谁呀?”
王浪军摸着下巴反驳。听得程咬金一愣一愣的反问:“好,你这是要自立为王的节奏,实在是高明。
只是这样一来,你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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