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人便在司机的服侍下上了车。
只留下席远单手夹着香烟,回味着何君羡话里的威胁,独自站在街道上,目送limo远去,然后望着漆黑的夜空长长地舒了口气。
夜深了,空气中还带着秋雨过后的s-hi润。
以前席远也遇见过类似的情形,那时是冬天,同样萧瑟的空气中,他和何君羡站在一起,抬起目光,就能看到马路对面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席远努力地盯着马路对面看了半晌,直到眼睛都睁得有些酸痛了,才难捱地蹲了下去。
手里的香烟落到了地上,席远紧紧地捂着胸口,分不清到底是心脏还是胃,总之整具身体都疼的不得了。
而与此同时,同样是在永宿区,距离席远不出三个街区,某条不夜街里一家娱乐场所,原本被席远认为已经离开t市远走高飞的乔野,正坐在几个丰韵妖娆的女人中间吞云吐雾、玩的不亦乐乎。
整间包房都弥漫着marihuana的味道。
相比抑郁成疾的席远,那情形不知逍遥了多少倍。
只是硕大的包厢里并不只有乔野一个男人,放眼望去,乔野也并不是这场合里的主角。
坐在正中间的男人往乔野面前扔过来一沓钱,手里夹着香烟,搂着怀里的女人,c,ao着浓重的南方口音说的很随意,“拿去看伤,今天表现的不错,第一次算是很有潜力了,回头找馆里的弟兄们指点指点,以后一定能打的更出色。”
乔野没急着收钱,只坐直了身体,冲那男人点了点头,“谢谢祥叔。”
忽明忽灭的闪灯作用下不难看出,他的脸上带着青紫的淤痕。
被称作祥叔的男人年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吩咐一声“你们随意”,便带着两个手下走了出去。
而下一秒,原本站在一边说着“大哥慢走”的文信,前脚刚看人出去,后脚就赶紧凑到乔野跟前拿起那沓钱来数。
乔野拍着身边的陪酒小妹们让她们出去。
上次过来时陪他的那个姑娘还不死心地搭着他的肩膀撒娇道:“今天也不带我走么,我可以帮你看伤嘛。”
乔野没什么反应,只塞了小费搪塞句“腰疼”,等看人走干净以后,便脱力地摊到沙发上。
这阵子他是过尽了醉生梦死的日子,尤其是刚和席远分手的那几天,他就像具行尸走r_ou_一般,白天在文信的出租屋里睡觉,夜里就被文信领出去出入各种娱乐场所。
他一开始以为文信只是单纯想要为他排解愁苦才安排了那么多节目,即使再多的酒j-i,ng也带不走烙印在脑海里的身影,再喧嚣的场合也冲不散失去的寂寞。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马上就让乔野应接不暇了。
那是一个星期前,乔野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本想着晚上又要去哪作死,不想文信却在入夜时,把他带到了永宿区边沿一个很隐秘的地下场所。
是个很简单的建筑,左右都连着商家,光从外部看上去,是间挺大挺简约的夜场。
可深入内部再辗转至地下,迎接乔野的景色却立刻让他傻了眼。
那是一个能容纳百人的场地,四面看台环绕,顶棚掉着耀眼的聚光灯,而中间立着的,是一个类似拳击比赛的擂台。
那就是文信工作的地方,一个小型地下格斗场,平时在酒吧那边跑龙套,偶尔缺钱了,也会上去打几场,赚几包烟钱。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借的那两万块钱吗?就是在这里打出来的。”
当时乔野和文信坐在吧台边的看台上,偶尔有工作人员路过,也会和文信打个招呼,只是那些人都和文信一样,明明穿着普通,却怎么也无法掩饰身上那股洗不掉的痞子气。
“打一场就能赢那么多?”
“怎么会,”文信讪笑着,目光带着些无奈,“我那几下子你还不知道么,而且能来这个地方打擂的人可不只是有两下子那么简单,我上次是运气好,赶上有大佬在,看我比以前表现的好,才让我跟公司拿的钱。”
乔野斜眼瞟了瞟文信,“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打这个吧?”
别开玩笑了,他可不会什么格斗,这种地下x_i,ng质的擂台,他上去还不让人给打死。
可文信只眼也不眨一下地看着他,“我就是要你去打这个。”
乔野站起来就要走。
但身后的文信马上就冲他嚷了一句话:“你忘了你之前跟我说什么了吗?”
昏黄的灯光下,乔野转过身,看着坐在原地的文信,那人也冷静地注视着他。
从那天起,乔野就和文信一样,成为了这所名叫“cross”的格斗场里的一名马仔小弟。
而之前见过的那位祥叔,就是文信跟的大哥。
那是文信第一次领着乔野去永新区一间茶楼时就拜见过的,满屋烟雾缭绕,祥叔跟几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围在麻将桌前打着牌,看见乔野时侧头瞟了几眼,问过叫什么、多大了,就是满口的“好啊、不错,以后就跟着帮忙吧。”
乔野那就算是拜过堂口了。
文信告诉乔野,跟了祥叔,以后大家就都是华兴的人。
“华兴”两个字对t市、t省、乃至全国范围内的人来说都不陌生。有名的集团,生意做得很大,掌握不了任何经济命脉,但天下几分,总能被人家划得一席无法动摇的地位。
可那也就是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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