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三口人坐在沙发上都在发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觉得挺高兴,此刻却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甜甜,你掐我一把,我试试疼不疼?怎么感觉是在做梦啊?
咱家栽棒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听说过地里长出一斤多二斤的棒槌了?你爸是不是累急眼了说胡话呢?”
韩彩英就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刚才一切都是幻象。
“妈,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啊。
要说能长出一斤的吧,还勉强,可要说是二斤八两,我的天,真是不敢想象啊,那得多大一棵棒槌?真得跟大萝卜差不多粗了。”
周甜甜也觉得很玄幻,她可是人参之乡长大的孩子啊,什么时候听说过有这么大的棒槌了?
那年他们在山上挖的山参很大,国宝级别的,也没这么重啊。
当然,两种没办法比,山参的价值比园参高太多。
母女俩都是一脸懵的状态,倒是把蒋彦哲弄的哭笑不得。
“妈,甜甜,你看你俩这是怎么了?刚刚电话里我爸说的真切,这都是真的啊,你们怎么还不信呢?
我爸伺候棒槌多用心,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那棒槌又是在地里多长了四年,能不大么?”
“当初参栽子下地的时候就不小,我听爸说起过,都是一两左右的大栽子。
那土估计也好,肥力足,那年不是说也起出来不少三四两的么?
那些还不是特大号的栽子下地呢,都能起出来大的,更别说这些了。
再说我爸用心,年年都追肥,伺候那几丈棒槌比伺候孩子还要紧呢,长的大也不稀奇啊。”
一般的人参才长六年,今年这人参在地里长了十年,又伺候的精心,年年追肥,能长到这么大倒是也合乎常理。
当然,别看着现在起出来大棒槌了就觉得容易,这玩意儿越到后面几年越难管理,一个闹不好就能全都烂了,那可就是血本无归。
所以说,这玩意儿也是看运气,有这个命儿才有这份儿财,没这个命儿的就别想了。
“我真想回去看看,那最大的棒槌什么样儿,肯定特稀罕人。”周甜甜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颇为遗憾的说道。
太可惜了,如果她不是怀了孩子,坐飞机就回去了,一想到那么多大棒槌,她就觉得没看见太遗憾。
“得,你可少给我嘚瑟吧,你这眼看着就要到预产期了,还想着回家呢?你就不怕把孩子生在半道儿上?”
韩彩英一听,立即回神,瞪着周甜甜,生怕周甜甜真想回去。
“妈,我就是随口一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是让我回去我也不敢啊。”周甜甜瘪瘪嘴,真当她傻啊?
“嗯,这还差不多,你想看也不要紧,明年还有机会。
你爸这几年都留了十几丈最好的,明年那些长的比今年的还好,等明年这时候,咱一起回家看热闹。
再不然,明天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留两棵找人给咱捎过来,正好你坐月子给你炖了吃。”自家地里产,韩彩英说的理直气壮。
“妈,我估计财大气粗说的就是你刚才这样子了。
哈哈,一斤多的棒槌,就现在这个行情,估计也能卖几百块到一千块一棵。
你让我爸寄两棵来给我坐月子吃?我估计我吃了能上天。”周甜甜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周甜甜一笑,韩彩英和蒋彦哲也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你啊,就会胡说。啥叫吃了能上天?
都眼看着要当妈了,这嘴上还是没个把门儿的。
不过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真该让你爸给弄几棵过来。
你俩在这边也有不少关系,咱那儿没别的能拿出手,这么大的棒槌去送送礼走走人情啥的不错啊。
彦哲,你说是吧?”韩彩英忽然想起这事儿来,扭头问蒋彦哲。
蒋彦哲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嗯,是有一些关系需要走动,送别的还不太好。
明天我跟我爸说吧,要是可以的话,让人给送几棵来,正好走走人情。”
不管什么年月,这人情往来总是少不了的,送礼送什么东西,真的很有讲究。
这年月送钱太俗,对方也不一定敢收,送古董吧人家还不一定识货,万一不当好东西的话,倒是白瞎了东西。
送名烟名酒不健康,送一些世界名牌,现在大多数国人还不懂也不认。
说起来送人参这个主意还真行,毕竟是大补甚至救命的好东西,家里留棵好人参真有用处。
即便是用不上,泡了酒摆在那里也显得有档次。尤其是大棵的人参现在很少,不管送给谁,还是很有面子的。
“对,那你就明天给你爸打电话,咱自家地里出来的,咋还自己不能用几棵呢?”韩彩英笑着起身。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口子也早点儿睡觉去吧。甜甜晚上要是觉得哪里不得劲儿,就赶紧喊我啊。”
韩彩英岁数大了熬不得夜,这都九点多钟了,她得回屋睡觉去。
蒋彦哲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于是扶着周甜甜上楼洗漱。
然后周甜甜躺进被窝,蒋彦哲坐在床上拿着电话,给一些熟悉的客户打过去。
南方人多数睡的比较晚,这个时候打过去一点儿问题没有。
蒋彦哲跟对方说了周家人参的事情,真有不少人都特别感兴趣,说他们会尽快到东北看一看。
一圈儿电话打完,也就十点多了,再一回头,他家小媳妇早就酣然入睡。
蒋彦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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