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说起来总比旁人口中听到的在黄明的角度来看也是能说得通的,他想以绝后患。”
“照如此说来,阻止黄明的人烧死那群天花病人,将这件事上报陛下并传出去的何太平问题更大?”甄仕远看向她,道,“有人想要让天花传开,那么必须让此事为百姓所知晓。”
“可何太平是长安父母官,得了天花也并非一定会死,这般不由分说就将人烧死的手段何太平当然不会同意,闻讯赶过来阻止也是说得通的。”乔苒说道,“至此,这两个人的反应都是合情合理的。”
“因为这件事自从发生之后,五城兵马司和府衙的官差便统一调度了,所以仅凭这些人马的动向是难以判断是谁有问题的。”
“眼下长安府衙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马混在一起,若是不让这两个衙门的人分开来,委实难以判断孰忠孰奸。”
分开来当然是有必要的。
甄仕远点头瞟向她:“这件事便交给本官吧,你的话,”甄仕远说到这里不由顿了一顿,道,“就继续给本官买烧饼去吧!”
即便是知晓何太平和黄明之间有一个有问题,却不代表这两人之中的一个就是幕后黑手了。行事讲动机,不管是何太平还是黄明,将天花传遍长安城于二人而言都没有丝毫益处。
所以幕后黑手定然还在这两人之后,自然还是要继续查的,所以烧饼还是要继续吃的。
……
……
午时的长安城正是热闹的时候,盛世长安之下民生富足,对于吃穿自也讲究了起来。
长安城最热闹的黄天道上酒楼林立,午时正是食客满座的时候,不少未等到位的食客便在楼外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等着。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队官差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一阵痛苦声也跟随着这一队的官差投入了热闹的黄天道。
那些混杂着五城兵马司与长安府衙官差队伍的身后是一大群捆绑成一团,头顶又套了白布麻袋的男女老幼。
不知是被绑的太过痛苦,还是看不清前路被人拖行着惶恐不安,救命声与哭声越发尖利的让人发毛,这着实吓坏了一众正在外等候吃饭的行人。
任黄天道上再如何行人众多,声音嘈杂也架不住这样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幕委实太过令人惊骇了,这长安城已有十多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饶是这些长安百姓自诩见多识广,官员抄家砍头也看的多了,可如这样的人被捆成一团像牲口一样被赶着往前走的情形还是头一回看到。
本就是随便一抓就能抓出一把权贵的长安城,更遑论还是最繁华的黄天道。不卖长安府衙与五城兵马司这两个衙门的账的人多的是。
尖利的哭喊声早已惊动了不少途经此地的权贵。有人从不远处的百胜楼里走了出来,来到那群骑着马缓慢赶路的官差面前,看了眼这些官差身上的衣袍便出声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何太平和黄明人呢?”他说着发出了一声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将刑部的大牢搬到大街上来了呢!”
能直呼何太平黄明名讳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有一旁看热闹的行人认出了开口说话的人。
“是吏部尚书冉大人!”
一部尚书现身出面拦住了这一队正在赶人的官差。
官差们吓了一跳,连忙下马行礼。
拦人的吏部尚书闻言却只是冷哼了一声,而后人往一旁侧了侧身,露出了他身后的老者:“本官同裴相爷正在百胜楼吃饭,无意间撞见了这一幕,你倒是同我二人说说看,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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