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奕臣沉默不语,苏蜜又冲着傅奕臣翻了个大大白眼,“所以,傅少的理念是,您觉得最好的,要亲手毁掉,是不是?”
她又不是傅奕臣养的一条狗,高兴了,招招手,要去他的身边,被他顺顺毛,摸摸身体,赏赐两根骨头。
再赞叹一声,真是一条好狗。
不高兴了,一脚踹开,想尽一切办法折磨羞辱。等再丢骨头,那狗还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她是人,傅奕臣的手段,已经令她骨寒。
只希望他早点玩够了,放了她。
傅奕臣脸闪过一丝狼狈,“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你根本不可能烧死呢?”
“可是,我是真的以为我要被烧死了,傅少,你体会过频临死亡的那种感觉吗?”
绝望,恐惧,整个人都被窒息的感觉淹没,沉浸无边的黑暗……
频临死亡时,她恨那个要害自己的人!
如果有能力,她恨不能让他尝到同样的痛苦!
她没有被虐倾向,怎么可能再回到傅奕臣身边去。
“我……”
傅奕臣瞧着神情冷漠疏离的苏蜜,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先前的事情,要说不对,也是你错在先,是你过河拆桥在先,我才略施惩罚。而且,火场的事儿,我都做了安排,你根本不会出任何危险,事实也证明,我并没有伤害你,你的身可有一处烧伤的地方?”
他还是不擅长解释,解释的话,听在苏蜜的耳,一点都不像是解释,更像是一种示威。
苏蜜简直要被气笑了,按傅奕臣的说法,是不是杀人未遂的杀人犯,都算不杀人犯了?也不用受到谴责和法律制裁了?
她懒得再和傅奕臣说下去,迅速的给他的伤口药包扎。
然后,她站起身来,“总之,我是不可能回到你身边的,傅先生好好休息吧,我进去看看嘉贝。”
苏蜜说完,转身进了病房。
傅奕臣瞧着她决绝的背影,眉头又打起了结。
楼下,白淼淼走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她坐了进去,发动,挂挡。
可是车却不会动!
白淼淼纳闷的下了车,然后发现,不知哪个王八蛋竟然把她的四个车轮都放了气!
“靠之!”
白淼淼一脚踢扁了的车胎,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是一个车轮没了气,还可能是车胎坏了。
可四个都没了,一看是有人故意整人,将四个轮胎都给放了气了!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的了男科病的小白脸干的!
不行,去调监控,她非将证据摔在那小白脸的脸不可!
白淼淼拿了包,恨恨的往医院的监控室去。
她刚走,迟景行便从不远处的车后走了出来,望着白淼淼的背影哈哈大笑。
“小叔叔,我要回学校课,你无聊完了吗?”
旁边迟南睿一脸无趣,扯了扯迟景行的手。
“乖哦,睿睿,马,马。”
十分钟后,白淼淼黑着脸回来,看着还扁着的轮胎,气的直发抖。
轰隆隆~
迟景行开着炫酷的跑车经过,一下子停在了白淼淼的身前。
“哟,男人婆,还不走呀?”
“放我轮胎的气,你还敢出现!”
“哦,原来是车坏了呀?喂,男人婆,讲话是要证据的,没有证据那叫诬陷,我可以告你污蔑的,懂?”
迟景行得意的坐在车里,冲白淼淼笑的一脸风骚鄙夷。
白淼淼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刚刚去过监控室,调了监控,看到是一个穿戴很严实的女人将她的车轮放了气,那个人分明不是迟景行。
一定是迟景行派人做的!
可是,这些都是猜测,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迟景行干的。
可恶!
“拿不出证据来了吧?啧啧,一定是你这女人太坏了,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小白脸,不要让我找到证据!不然我和你没完!”
白淼淼冷哼一声,迟景行却嗤笑,“别,你可别缠着我,我对你这种男人婆没兴趣!”
谁缠着他了?
脸皮要有多厚!
白淼淼瞪眼,可惜迟景行说完,没等白淼淼再说话,一脚油门,轰隆隆的将跑车开了出去。
还坐在驾驶座,冲白淼淼使劲摇了摇手,那股嚣张得意劲儿,看的白淼淼眼睛都红了!
呸!
病房,医生给嘉贝又做了观察,嘉贝确实有严重的脑震荡,醒来后吐过两次,脸色更加苍白。
苏蜜心疼的不得了,躺在嘉贝旁边,给他讲着故事,企图让他睡过去,好受一点。
“早晨大家问她昨晚睡得怎样。‘啊,一点儿也不舒服!’豌豆公主说……”
苏蜜正给嘉贝讲豌豆公主,傅奕臣从外面进来,他目光落在病床依偎着躺在一起的母子身。
阳光照在他们的身,那女人半搂着孩子,手指在孩子的脸颊边儿抚过,她眉目温柔,声音更是柔软的不可思议。
而嘉贝半眯着眼睛,安静的靠着苏蜜。
画面温馨极了,可是,那个女人好像都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也从来没有用那样的口气和他说过话。
即便是他捐献骨髓,最难受的时候,她装模作样的照顾他,眼神也不是这样的。
傅奕臣突然又不喜欢这幅画面了,真是碍眼呀。
“妈咪,能不能不讲童话故事啊。”
这时候嘉贝却开了口,他好难受,这样弱智的童话故事,根本不能起到转移注意力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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