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言语之间,皆是导诱。
“好,你说两百就两百。”大叔先答应下来,“只要能换回女娃子,你说什么都成。”
老鸨暗笑。
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好骗之人。
一百根金条都能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两百根金条,也是指日可待。
然而,
大叔并没有走。
而是建议道:“不过我觉得,两百根有点少了。因为这个女娃子可谓是价值连城,如果你只能得到两百根,那你太赔了。”
老鸨纳闷了,没有太明白大叔的意思,就问:“你想怎么着?”
“不如这样,以两百根金条作为拍卖底价,让醉荫楼的人们喊价,哪个价高,女娃子就算是谁的,这样的话,说不定你能挣到一千根金条呢。”大叔直言道。
老鸨窃喜。
还以为他有什么真本事呢。
原来不但没有砍价,反而还帮自己涨价。
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
千言万语,老鸨对大叔只有一句评价:大傻帽。
……
醉荫楼。
楼台之上。
老鸨抱着女娃。
俯身而望,满堂贵客。
“各位稍安勿躁,下面请容我拍卖一下,有谁喜欢这个女娃的,请不要吝啬!”
“两百根金条起价,开始!”
话音刚落。
下面便有人哄抬价格起来。
“三百根金条!”
嘶。
恐怖如斯!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回首一望,却是一位光头大汉。
众人想,这还拍卖啥啊,直接成交吧。
惹不起,惹不起。
“五百根金条!”
可是谁想,
东北角又有一位狰狞大汉高声喊价。
嘶。
众人震惊之余,
西北角同样也传来了一阵振聋发聩的吼声。
“一千根金条,谁也别跟我抢!否则我跟谁急!”
这次黑炭大汉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台词了,言语间瞪大双眼,激动万分。
大叔:……
大叔的心情很是复杂。
这都什么玩意啊!
怎么走到哪里,这三个托都影影不离啊!
就像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
众人觉得,能够拥有上千根金条的,全城人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可是谁知,
耳畔陡然平地一声雷,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我出一万根金条!”
众人再望,是一个手持折扇的公子哥。
“老娘就喜欢这种财大气i粗的傻缺!”
老鸨心中更是大喜,连忙道,“一万根金条一二三次成交!”
“我再出十万根金条,买下你这整座醉荫楼,如何啊?”
公子哥趁势问道。
“好好好,成交!”
老鸨一听这天大的价格,直接答应了,就害怕公子哥下一秒会反悔。
……
公子哥前脚钱刚一出,后脚便传来一阵斥喝声。
“让开!都给我让开!”
一群官兵突然涌了进来,直接冲向二楼,将老鸨抓住了。
“哎哎哎,你们这是干嘛呀?我还没把金条捂热乎呢!”老鸨尖叫道。
“金条,我的。”
“孩子,他的。”
“牢狱,你的。”
公子哥笑了笑,望着她离去。
……
大叔心中更是欢喜。
多亏了之前公子哥说,这里人心险恶,凡事都要留一手。
主动提出拍卖一事,也是公子哥的安排,为的就是顺水推舟,抬高价格,让老鸨白白高兴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所谓捧杀。
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而老鸨,依照大刑律,抢贩者,脊杖一百,流放三千里,永为奴役,永世不得回疆。
……
“多谢公子,你又救了我一回。”
大叔叩谢。
“钱是不可能给你的,但我可以借你一根金条,好好做个小本生意,以后再来京城的宁王府找我还钱。”
“原来……您就是宁王爷?”
大叔猛然抬头。
宁王已然乘轿离去。
……
“女娃子,你终于回来了。”
抱着怀中的弃婴,大叔悠悠一叹。
他叹着这几天的一波三折,也同时感谢这一波三折,让他更加看重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一面之缘。
……
四月后。
“哇哇!”
“哇哇!”
大叔纠正她:“我不是你的粑粑,我是你的大叔。”
期间。
大叔卖碗为生。
还要东奔西走,为女娃找奶i娘。
而且还是要有目标的找。
必须是那种年轻的,够量的。
“这位大姐,行行好,给我娃喂一下吧,我送您一个碗。”
“滚!”大姐往他身上泼水。
“这位妹妹,我记得之前你买过我的碗,我有事想要找你商量,可不可以喂一下我的孩子?”
“滚!”妹妹的发簪,花盆,依次从楼台滑落,砸在大叔身上。
无奈。
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一个女人以“喂一次要五个碗”为交易,大叔痛快答应了。
女娃,这才有了奶喝。
……
九月后。
“粑粑!”
“粑粑!”
大叔再次纠正她:“我说了,我不是你的粑粑,我是你的大叔。”
期间。
凌晨三点。
女娃在桌上爬,无意弄碎了一个瓷碗。
大叔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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