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场内战打得整个国家都空虚了起来民不聊生是最差的结果,但南方这些根深蒂固的贵族们是无法用道理说服的。于是只能选择诉诸武力,但在这样剧烈的后勤消耗之下还要速战速决又保存双方力量不至于惨胜伤亡过大,碰上多尔多涅的这场硬仗时,他们这边显然是万般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军队就地补给短暂修养完毕之后就大举进发朝着公爵和侯爵的联军杀去。
杜兰大公是中部出了名地如同石头一样的一位公爵,除了寡言少语以外性格也是顽固的就好像是岩石一样。因此双方都没有进行任何的信使交流,之前运用船舶借助水流进行运输的事情节省了极大的行军压力因此爱德华一方还能只是进行短暂修养就恢复了大部分的精力,不至于在疲惫之中被偷袭。
而就这样,在四月份的末期,亚文内拉南方多尔多涅侯爵领地那弯月一般的城墙外面的原野之上,分成数个军团以高高的鲜艳战旗作为指挥,双方的军队开始了一场绝对的硬碰硬。
这场战役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作是攻城战,因为多尔多涅领地的特殊环境它并不是一个四四方方包围着的城堡而只有一面城墙,但横向覆盖了相当漫长距离的城墙加上前方专门前来拦截大军使得爱德华他们要就这样继续往南进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加之以亚诗尼尔那边来到这儿的补给线已经拉得越来越长补给越来越不易,种种原因都促使他们必须拿下多尔多涅作为继续进攻的桥头堡。
相比起道沃夫博格的攻城这场战斗消耗的时间会大幅度地下降,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作为时间下降的代价军队面对的情形是爱德华最不愿意瞧见的硬碰硬式的消耗战,人员的伤亡所会带来的负面效果是极为可怕的,各种伤口感染处理伤员运输之类的都会对后勤造成更大的挑战,而由此引发的对于士气的打击也是相当可怕。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爱德华有亨利和莱斯基在,即便是眼下这种情况不论如何都只能够硬上,如同后勤部队一样早先就安排好了配置此刻经过个把月的时间已经过了磨合期,配合相对完善的军队在他们二人的指挥下分割成数个团体协同前进,虽仍旧稍显稚嫩,但拥有一定程度的秩序且互相配合的军团相比起来对面的公侯联军从整体军容上水平就要高出很多。
“传令左翼罗宾森子爵,长弓手方阵向左侧森林移动占据高地。”莱斯基这样说着,在正面战场上还如同之前准备阶段那般运用骑手传令显然是不可取的,因此他们在指挥部的旁边临时搭建了一个木制高台,上头站着的旗手收到讯息了就举起颜色鲜明的旗帜,隔得远远的用视觉信号旗语来传达指示。
这其中的一套复杂的指挥系统西海岸人自然是未曾见过的,事实上就连各种战旗也是来自于洛安人的经验,在行动之中才制作出来的这些彩色旗帜和家族纹章分别作为行动指示和各大方阵的标识。迎风飘扬隔着老远都能看见的硕大旗帜比起其他任何讯号更加地迅速而又有效,各个方阵当中都专门安排了视力优秀的山民斥候作为专门的旗语解读员,简单的家族纹章加上几种颜色的旗帜搭配挥舞就能够成为大致要前进到哪一个方位做一些什么的即时指挥,虽然因为人的个体理解能力差距这命令在执行上仍旧会有一部分的问题,但终归比起公侯联军那边乱糟糟赶鸭子上架一般的民兵队伍要好上许多。
“侧翼骑兵队向前延伸,中央的步兵方阵推进。”莱斯基的一个个指令发布出来,而前方作为中央方阵必须啃下最硬的一块骨头的混装步兵方针前方是手持盾牌长矛的佣兵和民兵而后方则是那些最为精锐的打败过西瓦利耶的长弓手,经历过一年多以前那场战役的他们如今俨然一副老兵风范,有这些人在后方压阵前面的民兵和下级佣兵组成的阵营也显得是稳固了许多。
一方是相对有序而另一方则是乱成一团,步兵们在互相靠近到了相当的距离以后待在万人军阵当中的爱德华一方的战鼓手开始敲响战鼓。
“为了亚文内拉!”他们的存在对于调动士气显然有着极佳的作用,充满力量感的战鼓轰鸣声加上整齐的高喊让对面那些被强迫征召过来的民兵们面面相窥显然都有些胆怯和迟疑,骑马率领重装骑兵队伍待在他们后面的多尔多涅侯爵不知所措,他没有任何指挥此等规模的军队的经验,不过这场战役也并非由他来指挥。
杜兰大公到底是亚文内拉的三位公爵之一,今年六十七岁的他即便未曾指挥过军团作战但多少那份作为贵族的骄傲和基本的带兵经验还是存在的,并且他麾下那与西瓦利耶人一脉相承的重装骑兵也拥有着不容忽视的战斗能力。一位顽固却又勇猛的公爵率领着两千人的骑兵能够造成的伤害是极为可观的,作为主阵存在的四万步兵和弓手混搭的队伍假如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他们冲垮冲散。
他不像洛安人那样经验丰富,也没经历过太大的场面,但多年的战斗培养出来的直觉仍旧使得杜兰大公能够读懂对方的意图——毕竟战略这种东西总是相似的,无非是包抄分割冲击,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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