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
银白的月光洒进屋舍,四周鼾声如雷,白鹿双手枕在脑后,没有一点睡意……
人们总是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其实我们眼中看到的东西,也未必就是真实的,晚上看到的圣女跟白天看到的圣女不太一样,因此面具下的真实也有可能是虚幻。
如果白天看到的圣女跟晚上看到的圣女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便可以断定一件事,这个圣女必是风蝶舞,因为不想被认出来,所以偷龙转凤,并不动声色演了一场戏给他看。
白鹿想不明白,花神宫的圣女若真是风蝶舞,她为何不愿意承认?还要装出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她到底是华龙人?还是天照人?她到底是以老师的身份化身成为圣女,还是以圣女的身份化身成为老师?总之,花神宫的圣女若真是风蝶舞,那么她绝对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
花神宫只是天照一个地处深山的小神舍,即便是圣女,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老师化身成为圣女能图谋什么?反过来若是圣女化身成为老师就值得深思了,军事学院附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足以震惊全世界,甚至改变世界格局的秘密。
经过近一年的暗查,查到了一点线索,结合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揣测出了军事学院附中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暗暗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知道得太多,哪天被人套麻袋拖进厕所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知道了也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风蝶舞会不会是为了调查这个秘密呢?
仔细回想,风蝶舞并不像天照女人,天照帝国女人地位比较低,因此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奴性,非常的谦卑多礼,风蝶舞身上一点奴性都没有,冷傲淡漠得像一只孔雀,典型的民族荣誉感爆棚的大邗帝国女人作派。
无论是坐姿走路,平时的言谈举止,风蝶舞看起来都不像天照女人,说话也听不出天照人说话的吐纳尾音,不像未必不是,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无冕影后,演技天衣无缝,好多男人喝了她们的洗脚水,还以为喝的是菊花茶……
“睡不着么?”
“小艾,你吓我一跳。”
艾莉莎声音带着一丝倦意:“你一直翻来覆去,是不是睡不着?”
思绪全都被打断了,白鹿也懒得继续去想风蝶舞的问题了,转身面向睡在旁边铺位的艾莉莎,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也睡不着?”
艾莉莎有一点小郁闷:“四周全是打鼾的猪,闭上眼还以自己睡在猪圈里呢。”
“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你是小乌龟。”
“反正睡不着,小艾,你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我不会。”
“那我给你讲一个。”
“好啊。”
白鹿声音透着诱导:“小艾,你睡到我怀里来,我给你讲一个少女变大嫂的故事。”
“(⊙_⊙)”
“当然了,我睡进你怀里也是一样的。”
“滚!”艾莉莎语气中满是羞愤:“你讲不讲,不讲我要睡觉了。”
白鹿干笑两声道:“这就讲,这就讲,我给你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如何?”
“可以。”
白鹿轻咳了两声,酝酿了一下情绪,幽幽的开口道:“有一天,小狗对小猫说,小猫,小猫,你要是能猜到我手里有多少个颗糖,我把两颗糖都给你,小猫回答,好呀,好呀,我猜你手里有五颗糖,小狗笑着把两颗糖都给了小猫,你真笨,小猫冷哼一声,你还欠我三颗糖,因为爱你,所以允许你贪婪,小狗宠溺的笑了,小猫吃了加有安眠药的糖,最后,它被狗日了 。”
“(⊙_⊙)”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艾莉莎无比羞愤的道:“无聊,我睡了。”
由于僧多粥少,屋舍有限,一个屋里睡了三四十个人,白鹿一晚上被各种打鼾、各种梦话、各种磨牙吵得辗转反侧,整晚都没有睡好。
天刚蒙蒙亮,无比困倦的白鹿捂着肚子坐起来了,肚子太痛了,不想起床都不行,他起床捂着肚子跑到了屋外的公厕,发现满座了,等了两分钟也不见有空座……
妈的,怎么一大早就那么多大便精?
白鹿满世界找厕所,最后终于在一群女神官居住的片区找了标识着公厕的小木屋,木屋年久失修,摇摇欲坠。
白鹿战战兢兢进入小木屋,蹲位异常原始,每个隔间就是一排木板留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洞,他捡了一块小石子丢进洞里,半天才听到水声,吓得他毛都直了,这也太深了吧?
白鹿小心翼翼站上坑位,良久,解决了后股之忧后,他慢慢走出了厕所,一晚上没睡好,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啪叽一下,脚步身形顿住了……
一股熟悉的酸爽弥漫出来,踩大便了。
哪个神经病在厕所门口拉大便的?再多走两步会死啊?古有贤人治水,三过家门不入,今天闲人大便,走到厕所门前不入,谁能想到会在厕所门口踩到屎,太让人防不胜防了。
一定是害怕坑太深,掉下去会没命,所以才会拉在外面,白鹿转身回过头,愤愤地踹了一脚木屋厕所,咔啦咔啦一阵响,轰!木屋厕所轰然崩塌……
女厕的蹲位,戴着面具的花神圣女双手抓着纸,傻傻地蹲在木屋废墟之中,面具上露出的一双眼睛全是惊愕,显然已经被突然崩塌的厕所吓懵逼了。
“我什么都看见了。”白鹿想想不对,又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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