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隐约升起几分疑惑。
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在同一座山上,难不成跟当初绑架司靳言的人有什么联系?
她很是不解,一偏头就见到墨景琛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眼神的交汇,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处。
可当初绑架的司靳言的人是杨柳,而杨柳早就死了! “boss,夫人,戚少,顾少。”
几个人刚刚走到简陋的屋子外,佚锋便朝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躬身一礼,唤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戚言商步伐一顿,眼看着马上就能见到小汤圆,可他竟然觉得不到十米的距离让他寸步难行。
佚锋走到一旁,站着。
慕浅三人在戚言商的身旁,他没有进去,他们自然不会先他一步。
同样紧张的还有慕浅,她紧紧地握住墨景琛的手,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墨景琛手背的肌肤上,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墨景琛拍了拍戚言商的肩膀,予以安慰。
戚言商拳头握了握,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的朝着小屋走了过去。
站在门外,耳旁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夹杂着漫天飞雪,打在脸上生疼的。
他迟疑了片刻,猛地抬手,用力的推开了门。
哐地一声,门被推开,却因为用力过门,门撞击在墙壁上砰地一声,整扇门都倒在了地上。
小屋内简陋的只剩下一张床,床上有一条毯子。
毯子下微微凸起着什么东西,但由于体积很小,所以看的不是那么明显。
床尾处,地上躺着两个人。
两个身材健硕,肌肉发达的男人,瞪着眼睛,唇角溢出鲜血。
仔细的看去,他们胸口上各有一处枪伤,位置精准,直击心脏,一枪毙命。
而他们垂落在地上的手摊着,虎口处隐约可见老茧,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不简单。
只有长期握枪的人,才会有老茧。
戚言商走了过去,俯身,手指覆在毯子上,紧紧地攥着毯子的一角,犹豫了几秒钟,猛地掀开。
“啊!”
见到床上的人儿,已然是黑黢黢的焦体,模样过于恐怖,慕浅看了一眼吓得一声尖叫,直接扎进了墨景琛怀中。
“别怕。”
墨景琛抱着她,安抚着。
同时对戚言商说道:“仔细检查,有可能狸猫换太子。”
戚言商单膝跪地,近距离的望着那已经烧焦,充满糊味儿的…… 他浑身抑制不住的擅抖着,抬起的双手亦是如此。
整个身体除了右腿可以说是一片焦黑,唯独右脚还能看得到原貌,戚言商伸手轻轻地抬起他的右脚,在脚后跟处看了一眼。
他的孩子,身体每一处的印记他都很清楚,最为清晰的便是脚后跟处有一块明显的胎记,呈不规则的圆形。
因为胎记显示的上方有些凹陷,所以很像没有蒂的苹果。
当戚言商发现腿是完好无损时,他抱有侥幸的心里,以至于伸手触摸到柔软的肌肤时,他连呼吸都停止了。
结果,当他亲眼目睹脚后跟那一块的胎记,与记忆中的胎记形状交叠时,他整个人浑身一僵,攥着小脚丫的手猛地一紧。
骤然,胸口一阵骤缩,一股子腥甜涌上心头,“唔……噗……” 怒。
怒急攻心,戚言商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手垂了下来,下一点仰倒在地,幸而双手撑着地面才稳住身子。
狼狈、颓废。
大受打击的戚言商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一样,怔怔的望着床上不成型的人儿,除了颤抖,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他看见孩子脚上的印记时,慕浅也看见了。
那一刻,尘埃落定,一切已成定局。
“言商,你……” 见到兄弟如此痛苦的样子,墨景琛忧心不已,上前想要安抚,却见到戚言商挥了挥手,“你们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慕浅痛心疾首,泪如雨下。
顾轻染转身走了出去,墨景琛扶着慕浅走出小屋。
三人离开小屋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屋子里便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宛如丛林困兽嘶吼,在慕浅的身旁,墨景琛刚一松手,慕浅身子一软,顾轻染一把搀住了她。
墨景琛虽然心疼慕浅,可现在事情越发棘手,他必须要调查个清楚。
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慕浅,然后对佚锋示意一个眼神,朝着很远的地方走了过去。
佚锋紧随其后。
走到偏僻的一角,确定慕浅他们听不见声音,墨景琛方才回头注视着佚锋,“到底怎么回事?”
从走进屋子里,见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时,墨景琛眼眸微眯,一眼认出了两人。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fe的成员。
而且,实力仅次于佚锋。
但几年前归顺了威廉,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威廉给打了,还将他们从fe除名。
时隔多年,墨景琛没想到再次遇到,居然会是这种方式。
如此一来,就解释的通,孩子为什么能在戚言商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刚才得到消息,裴任和赵怀从fe离开之后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得罪了威廉,所以四处碰壁,很是落魄,多次盗窃,抢劫,但身手过人,几乎没人能抓得到。”
这也是为何绑架只要八千万的缘由。
墨景琛眉心紧拧,神色严肃,侧目注视着远方,陷入深思。
所有的事情在此刻,似乎都能解释的通。
裴任身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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