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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妈妈怎么还不出来呀,别人都出来了。”
剧院外,几辆黑色小车停在那儿,已经在那里等了大半个小时了,其中一辆车上,小家伙坐在后座上,并不怎么明亮的车灯下,小家伙闪着一双黑亮如星辰般的大眼睛,看着身边的周亦白问道。
“没关系,再等等!”搂过身边的小家伙,周亦白不知道多柔爱地回答道。
“咦,小白,你看,妈妈出来了。”正当周亦白话音落下的时候,眼尖的小家伙盯着车窗外剧院出口的方向,一眼便看到了从里面走了出来的江年,“还有顾北叔叔。”
顺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周亦白侧头,看了过去,同样,他也一眼便锁定了江年的身影,只是,在看到江年身边的顾北时,他好看的眉宇,立刻便拧了起来。
晚上八点不到,周亦白就从医院溜出来,带着小卿回江洲大厦。
谁料,回去之后,江年竟然不在,说是去大剧院看演奏会了。
所以,周亦白又带着小卿,来剧院外等江年,想给她一个惊喜。
只是,令周亦白没有想到的是,来看演奏会的,不是江年一个人,而是和顾北。
他早就应该想到,江年一个人,又怎么会来看演奏会。
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剧院的出口处,江年和顾北一走了来,一阵冷意涔涔的夜风便朝他们吹了过来。
已经是十月底中的天气,江年的身上除了一件黑色的雪纺衬衫外,还有一件黑色的西装,但或许,是最近她的体质太弱了,夜风一吹,她还是抑制不住的耸了耸肩。
一旁,顾北注意到,赶紧便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裹到了她的身上。
“听说周亦白出事的时候,你给他献了800cc的血,从波恩回来的时候,还病了。”替江年拢好自己的西装后,顾北看着她,眼里带着关爱怜惜,蹙眉道,“现在夜风一吹,你就觉得冷,一定是体质太弱了,得好好调理调理,锻炼锻炼才行,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我可不想哪天我要去病房向你汇报工作。”
江年是真的觉得冷,也是真的不想再感冒发烧,所以,没有拒绝顾北的外套,在他的外套落在她肩头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暖和多了。
此刻,她抬头看向顾北,不由扬唇一笑,点头道,“顾总教训的是,我一定保重好身体,一定不劳烦顾总要跑去病房汇报工作。”
“你呀!”无奈的,又万般宠溺的,顾北抬手,就像陆承洲一样,轻揉一下江年的短发,“真是拿你没办法,不知道承洲在的时候,是怎么宠着你的。”
江年看着他,提起陆承洲,她忽然就有些晃神,因为,此时此刻,顾北脸上和眼底的笑,还有他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陆承洲。
“妈妈!”
这时,一声再熟悉不过的清脆的大叫声在耳边响起,瞬间将江年的思绪拉了回来。
侧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远处,小家伙正开心地朝她跑了过来,而大步跟在小家伙身后的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不是周亦白又是谁。
“小卿。”
“妈妈,顾北叔叔,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呀。”跑过去,立刻,小家伙便仰着大脑袋,闪着大眼睛问他们。
看着小家伙,顾北笑,俯身下去便将小家伙一把抱了起来,笑着问道,“告诉叔叔,你等我们多久了?”
“我和小白一起,等了你们快一个小时了。”脆生生的,小家伙回答。
——小白。
听着小家伙听似随意可是却无比亲昵的称呼,顾北抬头,朝已经走了过来的周亦白看了过去。
他和周亦白,认识的,好些年前就见过,认识了。
数年未见,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内的商业巨子,成长的在那儿,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开的背影,不禁勾了勾唇。
哪怕,周亦白是小卿的亲生父亲,江年的前夫,但他并不认为,周亦白的机会就会比他的大。
牵着小卿,等小家伙上车后,江年也上车,车的另外一边,周亦白也跟着江年一起上了车。
掀眸,江年看一眼厚脸皮和自己上了同一样辆车的某个男人,直接将自己身上属于他的外套拿了下来,递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目光清冷,嗓音淡淡道,“谢谢你送小卿回来,现在,你可以回医院了。”
车上已经不冷了,所以,看着江年递到自己面前的外套,周亦白接了过来,“我送你和小卿回去。”
江年看着他,莫名的,没有再拒绝,直接让前面的司机开车,回江洲大厦。
时间已经不早,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车子开动的时候,小家伙还挺兴奋的,不停地跟江年说话,可是,没过几分钟,便靠到了周亦白的身上,睡着了。
从大剧院开回江洲大厦,路程本来就不远,十五六分钟后,车子便开进了江洲大厦的地下车库。
车子停下,江年直接吩咐司机道,“送周总去医院。”
话落,她便伸手去抱此时已经躺在周亦白怀里的睡的无比香甜的小家伙。
只不过,周亦白根本没把孩子给她,而是直接抱着小卿,推门下了车。
周亦白抱着小卿下了车,江年也赶紧下车型。
“小卿挺沉的,我抱他上去。”看向江年,说完这句话,周亦白便熟门熟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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