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为什么要收着周朗月给我的钻戒以及字条呢?
他将钻戒、字条从内袋里取出来,想要扔到海里去,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将这两样周朗月给他的东西抓得死紧。
忽地,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而后又有一把声音响起:“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电视上通缉的那个逃犯?”
这把声音有些耳熟,朱醴想了想便断定为邹霖所有。
又有一个人无比心疼地道:“看他那狠劲,把哥你伤的,十有八/九是。”
邹霖笑道:“还是你贴心,让哥好好疼你。”
电视上通缉的逃犯?
朱醴勾唇冷笑,却原来自己竟然成了逃犯,周朗月果真不可信。
他借着海滩上半人高的杂草窥视着不远处的邹霖及其同伴,居然看见邹霖抬手将人剥了j-i,ng光,自己却只解了皮带,便压了上去。
朱醴放轻脚步,回到了车上,一脚踩下油门,将 y- in 言浪语抛在身后。
他怕手机被装了监控,逃出医院之时,并没有带走手机,因此无法查看通缉自己的新闻究竟是怎么报道的,便只能打开了车内的广播,不过他听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广播都没有提及。
他开车出了自己出生的故乡,到达了邻城,一进城便看见了一家网咖。
他停了车,用假身份在网咖包了夜,一方面是为了上网查看新闻,一方面则是为了用食以及休息。
将近五个小时前,他将吃下去的晚饭都呕吐了出来,现在胃又开始疼了,他不觉得饿,但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再吃点东西。
网咖的隔壁恰巧是一家粥铺,他要了一大份养胃的山药排骨粥,让店家送到网咖来,才走进了网咖的包间。
包间里有淡淡的烟味,他与周朗月都不抽烟,这烟味催得他不适应地轻咳了几声,眼尾顿时又生了嫣红。
他打开了电脑,搜索着关于自己的信息,网页上跳出了好几页的搜索结果,他随便点开一条,上面写的是:
逃犯朱醴,男,二十三岁,籍贯黎州,居住地xxxxx,体态偏瘦,容貌端正,身高约1.78米,身份证号xxxxxx,由于口角,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同x_i,ng恋人,望广大观众踊跃提供线索。
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同x_i,ng恋人?
颠倒黑白,分明是周朗月想将他送上手术台。
朱醴笑了笑,将网页关掉了,又点开相关视频。
这则视频截取了一段新闻,所报道的与刚才看的网页新闻无异。
他又陆陆续续点开了十几个网页,庆幸的是所有的新闻里都没有附上他的照片。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周朗月、林凝乐意,明天他的照片将会曝光在众人眼中。
他们故意发布新闻,却不公布照片是在提醒他他无处可逃,还不如快些自投罗网么?
他关掉所有网页,点开了一部喜剧电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他看了没多久,山药排骨粥便送来了,他付过钱,一边喝着山药排骨粥,一边看着喜剧,看到j-i,ng彩处,忍不住捧腹大笑,险些还噎到了。
但到电影结束,演员表出来时,他却全然不记得自己看了什么,也不记得喝完的山药排骨粥是个什么味道。
他关上电脑,躺在包间附带的长沙发上,强迫自己入眠。
他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着,睡着之后,却又梦见了周朗月。
梦里的周朗月眉眼温柔,在激烈的x_i,ng事后,拥住他,抚摸着他汗津津的头发,同时含了他的一片耳垂,温柔似水地道:“朱醴,同x_i,ng婚姻法已经通过了,嫁给我好不好?”
梦里的他含笑着点点头,又主动吻上了周朗月的唇,将甜蜜的应允渡到周朗月口齿之间:“我愿意。”
闻言,周朗月扣着他的腰身,深深地亲吻,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了,才低头吻了吻他的无名指,而后拿出了一只戒指来,为他戴上。
他整个人浸透了欢喜,抱着周朗月又蹭又吻,惹得周朗月忍不住狠狠地抱了他。
良久,他失去了意识,最后一眼将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仔细。
“朗月!”他低呼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四周并没有周朗月,他仍在网咖中,有隐约的游戏声从门缝里挤进来。
方才的欢喜还在他体内真实地流淌着,但面对现实,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愚蠢地心存幻想了。
他看了下时间,才知道自己不过睡了一个小时,他不能不补眠,又怕周朗月再入梦来,只得无奈地出门去买了一瓶安眠药,吃了几颗,才沉沉地睡去了。
这次,终于是一夜到天明,终于是没有周朗月的侵扰了。
*
麻醉剂的剂量很轻,林凝过了十几分钟便转醒了。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朱醴,而是去看周朗月。
周朗月的病房门开着,门上挂着他的钥匙,他心脏一紧,跑到周朗月病床前,察看着周朗月的状况。
周朗月显然也被朱醴注s,he了麻醉剂,各项指标趋于最低值。
忽地,机器鸣叫了起来,甚是刺耳。
周朗月在注s,he了药剂之后不久,便陷入了深度昏迷,迟迟醒不过来,朱醴的这一剂麻醉无异于致命一击,使得周朗月濒死。
眼见周朗月没了心跳,林凝扯开他的病号服,对他进行了电击。
周朗月的身体被迫颤动着,但心脏却没有一点动静。
林凝急得落下泪来,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击打着周朗月赤/裸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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