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焕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杨文章笑道:“不好意思,我这孙女平时宠坏了,宁先生多多担待啊!”
周博笑道:“杨小姐是性情中人,说话直来直去也属正常。”
“哈哈,宁先生不见怪就好!”
杨焕在一旁嗔道:“你们两个再客套一会,饭菜都凉了!”
杨文章一拍脑门,尴尬道:“你瞧瞧我这记性,宁先生快里边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请……” 周博也说了一个请字,与杨文章一起走进了厅堂。
落座之后,酒菜上齐,杨文章端起酒杯,笑道:“宁先生远道而来,这第一杯酒就敬宁先生,祝宁先生早日登入道境。”
周博一笑,说道:“杨老太客气了,我刚刚进入先天,离入道境还早得很。
杨老晋升先天多年,经验丰富,最有可能成为入道的,非杨老莫属。
不管怎么说,感谢杨老的盛情款待,先干为敬!”
说完之后,周博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喝干净。
杨文章哈哈一笑,同样干了一杯,然后笑道: “你我都是先天,就不要总是叫我杨老了。
我比你大几岁,腆着脸自称一声哥哥,如何?”
听说两人要以兄弟相称,坐在末席的杨焕当场就懵了。
宁远叫爷爷大哥,那我得管宁远叫什么?
爷爷?
这怎么可能! 宁远这么年轻,还色迷迷的,想让我叫他爷爷,门都没有! 杨焕气鼓鼓的瞪了一眼爷爷,而杨文章就好像没看到一样,笑呵呵的与周博聊着天。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在西阳市的会所,杨焕代表杨家,邀请周博前往岭南,作为观礼嘉宾,参加盂兰盆会。
故人相见,周博当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被杨焕误以为对方贪恋自己的美色。
所以从那时候起,杨焕对于宁远这个人,就没有一丁点好感。
直到两天前,宁远刚刚住进杨家酒店的时候,就选了那个人住过的房间,这让杨焕更加不高兴了。
若不是宁远坚持选择1818号房间,杨焕甚至有了永久封闭那个房间的念头。
都怪这个该死的宁远! 讨人厌的家伙,现在竟然还敢跟我爷爷称兄道弟,早晚有一天要狠狠的收拾你! 杨焕气的不行,正要说什么,却见宁远忽然回过头,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对杨文章说道:“杨老哥……” “哈哈,这就对了嘛。
来,我再敬老弟一杯!”
杨文章大笑一声,端起杯子,又跟周博喝了一杯。
旁边的杨焕看到这一幕,肺差点气炸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该死的宁远,我要杀了他! 如果没有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杨焕还不会这样觉得。
可是周博刚才的表情,明显就是告诉杨焕:我就是故意的,你来打我啊! 杨焕怒不可遏,但偏偏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气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她不知道的是,有两个她不认识的年轻人,如果他们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对她报以同情。
因为他们二人,也曾经历过同样的痛苦。
杨文章为人和蔼,没什么架子,周博对他的感官不错。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探讨着武学经验。
周博修行时间短,很多困扰许久的问题,到了杨文章那里都可以轻松解决。
而在师父留下的那本杂记中,也记载了许多秘闻,同样让杨文章受益匪浅。
李正青虽然修为阅历都有限,但师出名门,偶尔一些建议,也让两个人眼前一亮。
三个人各自解决了许多问题,所以聊的十分开心,桌上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当然,杨焕除外。
从坐下吃饭开始,一直到酒宴结束,她那愤恨的目光,几乎就没离开过周博。
引得杨文章屡次侧目,心说这宝贝孙女难道看上宁远了?
想到宁远人长得不错,又实力非凡,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宗师之境。
别说同龄人,就是比他大几十岁的人,也没有他的境界高。
这等人杰,孙女动心也是正常的。
杨文章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微笑着看了孙女一眼,微笑道:“宁老弟啊,我有个事,恐怕要你帮忙。”
周博微笑道:“老哥你直说就是,能帮的我肯定帮。”
杨文章笑道:“我这孙女虽然长得漂亮,但却偏偏喜欢舞刀弄剑,只有三十岁,却已经是后天武者。
但比起宁先生,还差的远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年轻人有空多来往,你也多给他传授一些经验,好让她早日登上先天之境。”
“爷爷,你……” 杨焕呆住了,平时对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爷爷,竟然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周博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老爷子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刚才他已经说过,能帮的肯定帮,哪知道老爷子提出了一个这么简单的要求。
他也只有无奈的应了下来。
酒宴结束前,周博又提起自己要冲击上会的想法。
杨文章想也不想的就投了赞成票。
今年上会成员中,排名最后的几位,不是司马家的下属,就是陆家的,跟杨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便宁远干掉哪个进入了上会,杨家不但没有一丁点损失,反而还在上会当中多了一个盟友。
何乐而不为。
一场酒宴过后,周博与杨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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