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理亏啊!
“哼!”
肖兰冷哼一声,小腰一扭,依然气呼呼的甩着两个麻花辫离开。
“喻应明,你以后上课没事儿闭嘴,没人当你是个哑巴!因为你一个,搞得大家被金翅雕王炮轰了十几分钟,现在又被隔壁班埋汰!”
樊超看到肖兰离开,不满的望着第六排坐着的喻应明。
“能怨我?不是赵长安走神看搬砖能有这事儿!”
被砸了一粉笔,又被训了半天落了面子的喻应明,当然不服气的反唇相讥。
乜斜着眼睛,瞟了坐在最后一排靠窗边的赵长安一眼。
都是高三十七八岁的准成年人,四个月以后就会各奔东西。
谁又吃谁这一套?
“你应该更准确的说不是今天李老师调课,能有这事儿?”
副班长齐向锋,阴阳怪气的加了一句。
“应该说不是李嘉瑶结婚,能有这事儿?”
班级团支书刘翠补刀。
“哈哈~”
教室里面的人,除了面无表情的赵长安,被臊得面红耳赤的喻应明。
几乎都笑了起来。
“赵长安,你是不是看到赵叔叔在搬砖,张阿姨在给民工做饭?你的眼睛真好,绝对1.5!”
和喻应明关系不错,住赵长安对门的曾晓晓。
在笑声渐落的时候,带着一脸‘天真’的好奇,扭身望着满脸僵硬的赵长安。
“——”
教室里面,突然冷了下来。
“哈哈,原来是这啊,我说呢,真孝顺哦,呵呵~”
喻应明对上前排左边刘翠那双,猛然变得锋利的目光。
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之后,整个班级似乎失去了对这件事情继续纠缠的兴趣,各说各话,各看各书。
“还真是啊!”
赵长安嘴里又含混的嘟囔一句,
再次把复杂的目光投注窗外。
假如记忆没错,而现在又处于那个时空。
父母在市建下岗以后,家庭生活艰难。
去年年底,为了挣钱养家,找了以前木锯厂里面一个手下夏叔的路子,在眼前这个工地辛苦搬砖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满班,才600块钱。
也就是说,一天20块。
在半个月前工地的厨子走了,他母亲就去工地试着做了一顿午饭。
工头当即拍板用他母亲。
工资按月算,一月500块钱。
“安子,我说到你家吃阿姨炒的酸菜肉丝,你咋不愿意,原来阿姨和叔都在工地上忙。”
赵长安的同桌刘奕辉,满脸羡慕的说道:“一个月能挣不少钱吧?”
赵长安偏头望向老刘。
一如回忆里面,既往的黑瘦猴子,宰不出几两肉样。
没有了二十年以后带着金丝眼镜儿,一副‘文质彬彬’装文化人,没事儿就练书法打太极的衰样儿。
在隐约的记忆里,
认为自己父母在工地当小工很丢脸的赵长安,当时就跟一头雾水的刘奕辉翻了脸。
快三天没说话,才修复关系。
“来,刘总,打个啵!”
赵长安抱着老刘的脑袋,对着他的右脸蛋儿,就是一个响亮的‘啵’。
“放开我,放开我!”
吓得刘奕辉手舞足蹈,拼命的挣脱了赵长安的魔爪和狗嘴。
举着袖子狠狠的擦脸。
“呃~,你俩真恶心!”
前排的张顺惊骇的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捂着嘴巴表示他想吐。
“哈哈哈哈哈哈!”
赵长安放纵的快意大笑起来。
“赵长安疯了?”
“赵长安疯了!”
“赵长安被曾晓晓的话刺激疯了?”
“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这话说得好像他俩因爱成恨,有一腿似的!”
“难道只有一腿么?”
“啊,还真有一腿么,快给我说说,有多少腿?”
“很多腿!”
满班惊诧。
气得曾晓晓俏脸发红,喻应明咬碎了牙齿。
“哈哈哈哈哈哈!”
赵长安继续狂笑。
那么,
宇宙的分支线,就以这个事件支点。
这条岔路,
就从这个啵,开始,
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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