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柔身子微侧,顺着他身体和门的缝隙向里面张望过去。
她原本想让雅竹师叔来捉奸,但是她转念一想,觉得这个宁长久平日里有些神秘,说不定还真有点利用价值,今夜的事情可是今后威胁他的好手段,这等把柄应该捏在自己手里才更有趣一些。
所以她认真思考之后决定单刀赴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先前无意间出房门,恰好看到小龄师妹进了你的房间。”乐柔一边打量着一边慢条斯理道:“这可不合规矩呀。”
宁长久答道:“是你看错了。”
乐柔视线一凝,望见了那放置在地上,已然一股脑塌叠着的木块,心中更加笃定,用着近乎命令的口吻道:“让开,此刻向师姐坦白尚有余地,要不然我现在就喊来雅竹师叔,让她将这件事上报师父,看你怎么收场!”
宁长久脸上露出了几分挣扎之色。
乐柔笑意更甚,觉得自己已拿捏得很稳,说道:“让开吧,让我与小龄师妹见见,白日里有些话还没说完呢。”
宁长久为难道:“深夜私进我的房间,不太好吧?”
乐柔冷哼一声,道:“少废话,趁着我还有几分耐心,这小小房间,给你一个时辰,你也躲不到哪里去。”
宁长久依旧满脸的为难之色,乐柔却不与他废话,直接推开了他,冲了进去。
乐柔身为天窟峰这一代的大师姐,气质上也带着些威严,她目光刀锋般四下扫视,打量着这看似空空如也的屋子。
屋子的窗户开着,桌案上散落着稿纸,稿纸上铺着月光,椅子摆放得还算整齐,地面上是散落的木块,她俯下身摸了摸地板,上面有些余温。香几,博古架和书架都很干净,一眼看过去便不可能藏人,而另一边,床榻上被子有些乱,帘子也好像被动过。
乐柔冷冷道:“倒是会玩捉迷藏这一套,只是这么点地方,你以为能把人藏去哪里?”
宁长久疑惑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是师门规矩上说,男女夜里决不允许私通,你若是再不走,我可要禀告雅竹师叔了。”
“谁与你私通了?”乐柔瞪了他一眼,她笃定宁小龄此刻就藏在这屋里,而他的贼喊捉贼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乐柔双手叉腰,道:“你真以为我找不到?”
宁长久依旧是一脸疑惑与无辜,道:“找什么?”
乐柔不再理会他的装傻,她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将宁小龄揪出来之后与他们谈条件了。
乐柔走到了床边,心想从古至今,藏起人来还是这么没有想象力,怎么都围绕着这张床。
她一把掀起了被子,翻开了床板,四下打量,然后轻轻咦了一声——床板下没有藏人。
她又警觉地抬头看着床架的顶上,奇怪……床架的顶上也没有藏人。
乐柔心中疑云更重,她转过头,严厉地问道:“人呢?你若再藏着掖着,我可不客气了。”
宁长久没有理会她,对着她平静地笑了笑。
这个笑容立刻让乐柔想起了过去捉弄他不成反被算计的悲伤过往,她怒从心来,狠狠跺脚,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宁小龄的踪迹,最后,她望向了那扇窗,她心中暗自摇头,不到长命境是绝没有御剑飞行的能力的,这悬崖峭壁上,宁小龄翻窗出去哪里还有活路?
但如果不是如此,怎么解释宁小龄活生生地从屋子里消失这件事呢?
或许事情真有万一……
乐柔狐疑着向着窗边走去。
她绕过书案,紧张地将头伸向窗外,她半捂着脑袋,有些害怕自己一探出脑袋便会被扒在外面的宁小龄敲晕。
她探出了头,夜风清凉地拍打着脸颊,她借着月光左右环视,望着如霜打过一般平滑的峭壁,远处更是群山渺渺,哪里有只人片影呢?
她正想回身严厉拷问,却听身后宁长久大喊起来:“雅竹师叔,乐柔师妹擅闯我房间,还有没有师门规矩了……”
“你!”乐柔抓贼不成反被恶人告状,心中怒火难压,想跑过去撕烂宁长久的嘴。
但她才一到门口,却见雅竹师叔已经提着剑走了过来,而方才宁长久喊得太大声,许多厢房中的弟子也打开了门,向着这边望了过来,乐柔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烫,她连忙躲回了屋子里,恨不得掘地三尺躲起来,可雅竹师叔已到门口,她哪里还有躲藏的机会。
“师叔……你听我解释……”乐柔气势一下子没了,她哭丧着脸央求道:“都,都怪他,我……我看到宁小龄进来,他们肯定私通款曲,我……我是来抓人的!”
雅竹问道:“那么小龄呢?”
乐柔无言以对,只好道:“宁小龄……宁小龄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师叔,你境界高,你好好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雅竹呵斥道:“现在还在胡闹?你身为大师姐,就不能以身作则一些?”
乐柔气得快哭了,但她脑子忽然灵光,急中生智道:“……对!师叔,你去宁小龄的房间里找她,看她在不在,若是她在,那我无话可说。”
雅竹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她领着乐柔出去,拿着钥匙打开了宁小龄的门。
乐柔屏住了呼吸,看着大门一点点打开,接着便是一幅活见鬼的表情:“你……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不可能!”
宁小龄趴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道:“师叔,嗯,还有师姐,什么事情呀?”
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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