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卿溪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蹙眉,又抬头看了看对面怒不可抑的父亲,抽疼的脑仁儿让她的面色更加的苍白。
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快到了,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和水淼一直在这间咖啡屋里耗下去。
便是起身来,拿上了手机和车钥匙,对水淼说道:
“我赶着去接一一放学,通行证的事情,我会找机会补办。”
不等水淼说话,卿溪然又拿起椅子扶手上搭着的围巾,面无表情的对水淼说道:
“就这样,不必再联系。”
她转身,路过咖啡屋的柜台,拿着手机扫了二维码结账,抬脚就出了咖啡屋。
咖啡屋的老板上了两杯咖啡后,人都不见了,但卿溪然还处于法治社会,该付的钱,一份都不会少咖啡屋老板的。
她推开咖啡屋的门,走入冰冷的空气里,快步朝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
背后,水淼追上来,还要试图与她沟通通行证的事,卿溪然却不愿再理他,直接打开自己的车门坐了进去。
发车,走人!
任凭水淼在她的车子屁股后面大喊大叫。
远去的车子里,卿溪然头愈发的疼了,却不是为了她那个难搞的父亲水淼,而是她从四五年前就开始了一种查都查不出原因的头疼病。
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头疼病发作到了巅峰状态,她才遇上了一一的父亲,后来就有了卿一一......
所以这几年,彭袁英总是以她未婚生子为筏子,不断在她父亲耳边说她私生活混乱,李晓星又有多乖多乖,导致一一这么大了,水淼却压根儿就没怎么正眼看过他那个名叫卿一一的外孙女。
卿溪然开着车,叹了口气,将车子往幼儿园的方向开。
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行驶着的时候,卿溪然撑着炸疼的太阳穴,给手机里的安全区私人服务平台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一阵沓长的机械女音响起,在表达了欢迎来电选择菜单之后,终于转接到了人工服务。
前方一个红灯响起,卿溪然很冷静的向这个号码里的接线员阐述了自己目前所遇到的困境。
“您好卿女士,您的意思是说您的通行证已经遗失了,需要挂失对吗?”
“不是遗失,而是被我父亲和我父亲的情人给扣留了。”
这个,卿溪然还是要强调清楚的,安全区马上就要开了,谁知道遗失和被扣留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区别处理方案,卿溪然自然要表达清楚。
这两个安全区的通行名额,花掉了卿家所有的资产,当时在购买这两个通行名额时,卿一一才出生没多久,现在一一快要四岁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外祖也在前年去世。
卿溪然不知道补办这两张通行证,需要一些什么手续,想也很复杂,但再复杂也得去做,卿溪然还没胆将自己和女儿的性命,常年持续的暴露在越来越强烈的辐射之中。
对方表示了解,然后用着一种近乎冷漠的语音叙述道:
“您好,请您这边留下您的身份证号码,我们这边会先帮您作废这两张通行证,并限制这两张通行证进入安全区的权限,直至您补充齐证明文件,会替您重新制作新的通行证,这边也会对扣留您通行证的相关人员进行调查,核实情况属实,将永久限制她们进入安全区。”
“好的,谢谢,我需要补充齐全哪些证明文件?”
忽略抽疼的脑仁儿,卿溪然一路开车,一路记下了客服说的那一长串证件名。
她根本就不用拿笔去记,她拥有令人惊悚的记忆力,尽管她一直在用药物压制她的头疼,可这并不妨碍她将客服说的证件名一个不漏的记了下来。
当然,她并不关心彭袁英和李晓星被永久限制进入安全区的事情,她只是跟安全区的私人客服一五一十的阐述她所遇到的困境。
限制不限制彭袁英和李晓星,那是安全区的制度问题。
挂了安全区私人平台客服的电话,卿溪然将车子开到幼儿园所在的那条街,她早到了二十来分钟,幼儿园还没有开门。
一通电话终于结束了,卿溪然的头疼已经达到了她的忍耐极限,她将车停在路边,忍不住将脑袋往车窗上轻轻的磕。
便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又进了一通电话。
对于陌生的来电,卿溪然已经没有精力去接了,但这个来电的主人似乎特别执着,一个电话没接通,他继续打,一直打了四五个。
卿溪然被烦得心浮气躁的,她将手机接起来,只“喂?”了一声,充满疲惫。
“你好,我叫绪佑,隶属华夏湘城驻防......”
对方用着让卿溪然略觉熟悉的磁音,介绍着自己的身份,是华夏湘城驻防打来的电话。
湘城驻防找她做什么?听着对方的身份等级好似还挺高的。
她头疼的捏紧了拳头,用拳头轻轻的捶着自己的额头,将头昂在驾驶座椅背上,闭眼问道:
“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偶然获悉卿小姐您曾隶属华夏珠心算最高驻防队,从幼时开始,就代表华夏参加过多项国际心算比赛,所以我们想要征召您......”
“对不起,我退役了。”
卿溪然一听“珠心算”三个字,她的头就更疼了,直接把绪佑的电话给挂断。
她早就怀疑自己是因为从小用脑过度,所以才导致了四五年前的这个头疼毛病。
不然为什么别人一提起“珠心算”三个字,或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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