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李鸿儒也见得了被逮获的落头氏。
“都督,小人冤枉,求都督开恩,洗我冤情。”
“小人真不是落头氏!”
“我和我婆娘睡在一起,没可能跑出去当落头氏。”
“小人从来没有借用过妖力。”
“都督,小人在并州当了十二年的兵,还在并州安了家,向来忠心耿耿,还请您明察。”
……
大抵是此前卸掉了他的下巴,为了让李鸿儒看得清楚一些,扶起时又卡了回去。
这让对方迅速吐了一连串的话。
这是一个老兵。
当兵后能在并州娶妻安家,可能还有着一定的地位。
这也是一个兵油子。
极为擅长察言观色。
也会利用最为短暂的这点点机会,将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讲述出来。
他嘴巴随后就被人顶了上去,再难于轻松自如的发声。
他目光中有着畏惧。
看向李鸿儒时更是瞪大了眼睛。
连续查探了数天落头氏,但李鸿儒是军区中唯一见过落头氏的活人。
这也将识别落头氏的一些决定权放到了李鸿儒手中。
只要李鸿儒敢说一个是,毫无疑问,一颗人头会落地。
但李鸿儒此时也皱起了眉头。
话易说,事情却难做。
一句话定人生死看上去很爽,但若他指正出现错误,落头氏另有其人,李鸿儒同样会遭罪,后果不会轻。
“我在黑暗中看到的只是一个男子,面容方面难下肯定”李鸿儒谨慎回道。
他这句回话让跪在地下的男子松了一口气。
李鸿儒总算没一开口直接就判定他是落头氏,这颗人头算是暂时保住。
“那你至少应该知道他一些基本的特征,何况你们还交过手”徐茂功皱眉道。
“他那时是光溜溜的一根长脖子呀”李鸿儒吐槽道:“现在是一个正常人,形象方面肯定会有差异的。”
“都督,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徐茂功身边,一个赤甲男子抱拳发声。
他这句话让那地下的男子拼命摇晃着身体。
嘴上的血是他难以解释清楚的问题。
而落头氏向来有着不被被寄生者察觉的本事。
或许他属于落头氏而不自知。
这种可能并非没有。
“赵启明融炼的气血有一定水准,确实没道理轻松中了落头氏的招。”
“但他满嘴的血解释不清。”
“再让人查,将那些地方都仔仔细细查一遍”徐茂功发声道:“将他打入死牢,看看是否另有蹊跷!”
“谢谢大人开恩,谢谢大人开恩。”
被视作落头氏的赵启明被人松了嘴巴,在地上一阵磕头。
李鸿儒吐出的一些话救了他。
徐茂功如今火气消了数分,没有想着草菅人命。
尽管是死牢,但他也安心。
这是一处隔离的区域。
只要外面依旧有落头氏行凶,他便可能释放出来。
此时的天空隐隐透出一丝鱼肚白,天色要亮了。
这是落头氏需要返回身体的时间。
诸多守卫松了一口气,只觉这难熬的夜晚终于过去,一颗心可以松下来。
“都督,赵启明的婆娘有话要说,似乎与涉案相关!”
“带过来。”
徐茂功正欲回自己居处,静待一些事情的发展,随即听得有人禀告,不由点了点头。
“大人。”
没过一分钟,一个妇人踱着小碎步迅速小跑了上来。
“民妇张兰芝叩见大都督。”
见得徐茂功,妇人顿时跪倒在地行礼。
她颇为畏惧的看了一旁的赵启明一眼,身体还微微缩了缩。
“有什么与案情相关,就速速如实禀来!”
张兰芝没有一跑过来就喊大老爷要伸冤放人,这让徐茂功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更多是主管军区上下的将士调度,专门负责调兵打仗。
诸多额外的事情更多是文人在负责。
若非命案发生在他管辖区的军营,一些事推不得,又不方便让人接手,他早将程序转交到刺史那边。
“民妇上报,这并非赵启明第一次嘴上有血,我以前还见过他满嘴是血,当时他说是做梦时不小心咬到自己了,民妇觉得自己咬破嘴没可能流那么多血。”
张兰芝的声音仿若一道炸雷。
赵启明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作死也没想到,真正的杀手锏来自枕边人。
这番话足以将他置于死地,难有多少翻身的可能。
“我没有,你这妇人休要满口胡言诬赖我,我寻常待你不……”
他刚刚张嘴开腔,随即又被人将嘴巴顶了回去。
“那时还不知这落头氏之事,我一个小妇人也没什么见识,直到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这才清楚一些妖怪的事情。”
张兰芝的身体有些抖,她极为畏惧的看了赵启明一眼,这才将脑袋低了下去。
“民妇以前生育过一个孩子,只是三个月时夭折,那时也是脖子被咬断,当时说是遭遇了老鼠,现在只怕……”
低声说话之时,她的声音中不乏怨毒的色彩。
当事情发生,一些往昔的事情被翻了出来,成了更有利的证据。
“赵启明,你有何话要说?”徐茂功问道。
“大人,小人冤枉,虎毒不食子,我怎么可能去咬死自己儿子,我们赵家就指望他传宗接代,我怎么可能咬死自己儿子。”
被松开了嘴,这个老兵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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