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门永成殿内,一位满面红光、须髯飘飘的老者一手打着蒲扇,一手捻着长须在静静的听沌阳讲述着刚才在山门外发生的事,他就是天工门的掌门师尊天工子,尊称天工老人,他的另一位弟子沌和也在一旁坐着。
这边原是一群公输般后人的避难之所,地处深山,也没有个名字,到后来让一群修道者发现了这里,看其山势,察其地理,给这里命名天璇山,取北斗天璇位之意,但却也没多大名气。
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辛元的人上山修道,此人在这里进境很快,不仅道境修为很深,而且迷上了公输般所遗存下来的逆天技艺,更重要的是他从中体悟到一种前人从未发现的成道之路,把天工门机巧之学在剑法上也演化到极致,他觉得这都是拜匠神公输般所赐,给自己取道号天工子,正式立派天工门,此地也被称为天工山,至此,天工门在江湖也是名声大振,位列道门三圣门之一。可以说,天工门的江湖地位和天工子自己的成就有很大的关系。
“你是说天枢门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不用十招就能打败君瑞?”对天下有这样的年轻人天工老人已经有点惊奇了,这君瑞在他的后辈弟子中,那也是明星一般的存在。
“是的,师父,”沌阳道:“问题是他是天枢老人的弟子。”
“呵呵,天枢子那个老家伙我已经很多年没见他了,”天工老人笑道:“在我的印象中他还是个顽固不化的榆木疙瘩,他能教出这样一个像样的弟子,这倒是有点奇了。”
在他们这一辈人中,天枢子自己的功夫他们还是认同的,但对他所谓的“不言之教”的授徒方法,他们都是十分的鄙夷,事实上这么些年来确实也没见过他有什么像样的弟子教出来,就算是有个比较有名的天灵子,也是个半成品,连他自己都不肯认,就算现在这位翁锐打败了他的徒孙,他也就是有点奇怪而已。
“但听说他也没有怎么教他。”沌阳道。
“没怎么教他?”天工老人不解,难道这孩子能够无师自通?
沌阳就把他听到的天枢老人如何发现翁锐和卫青,又如何帮他们打基础,然后又如何把一堆不明所以得东西扔给他们自悟的事讲给天工老人听,但感慨的是数年下来竟让这么一个年轻人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开创了自己的道法武功,这已经是尊师般的天分了。
“天枢子漂泊二十年,不但无家可归,连老婆都给弄丢了,”天工老人叹道:“临了能收得这样一位弟子也算是对这老家伙的一个安慰吧,不过现在啊什么都晚了,恐怕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天工老人这话说得寓意深长,天枢老人和门内几位师兄的二十年之约他是听说过的,他们之间的十年较力也快到了,小的就算再有天分,时日尚短,其功力必然也是有限,他那几位师兄也是厉兵秣马多年,早就觊觎他的门主之位,不会那么容易让他过关,他现在只希望这家伙这些年的漂泊别影响了他的修炼,否则就算这次赢了他也没什么意思。
“师父,这个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沌阳道:“这个翁锐确实不简单,他在短短数招和君瑞的交锋之中就能去窥探我门中的道法武功。”
“你是说他在交锋中就能够学习?”天工老人虽说这么问,但也不感到奇怪,因为有点天分的很多人都可以这么做。
“还不止这些,”沌阳道:“他还在交锋中助君瑞提升潜力,催升他的战力,甚至助他突破当下的瓶颈。”
“这么说他真的在通过催发君瑞的功力招数来窥探我门中之密?”看来天工老人开始重视这个翁锐了,能这样做不但显示其功力深厚,游刃有余,确实还需要极好的悟性和天资。
“我是说,能把这小子教成这样,天枢老人这些年肯定提升也很大。”沌阳道。
“那老家伙的事无所谓,”天工老人道:“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云枢子把这个翁锐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就是炫耀,”一直没有说话的沌和道:“自从他们在山门扬言堵门挑衅,虽说云枢师叔他没有说话,但他的两个弟子和这个翁锐张狂的很,说了很多嚣张的话,还说如果我们输了就要上山拆一座大殿。”
沌和是越说越气,恨没有当时上去杀杀这些人威风就被师兄拦了。
“那个翁锐也是这么说的?”天工老人问道。
“他倒没有,”沌和道:“他只是说天工门的房子盖得很好,机巧合于天理,只是为了上来看看,还说这也是一条修道之路,但他那说话的语气……”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天工老人忽然显出孩童般的笑容,急急问道。
“是,师父……”
沌和有些茫然,他还想解释一下,但被天工老人打断了:“你不要说了,快去安排,我要见一下这个翁锐!”
“是,我这就去安排。”沌阳施礼出去安排去了。
没过多一会功夫,沌阳就带着云枢子一行人走进了永成殿,一进门,云枢子就忙着向天工老人打招呼:“天工子,你一向可好?”
“好!好!”天工老人一边淡淡的应和着,一边眼睛直在几个年轻人身上乱瞅,最后目光终于停在了翁锐身上。
道门三圣在江湖那是神一般存在,就算是云枢子这样的江湖强者,也算是平辈之人,要想见他们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但这次云枢子不是来给自己挣面子的,只要翁锐能和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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