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却不想放弃:“他或许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但一定知道怎样做是找不着的。”横竖卫王已成阶下囚,他现在想见卫王可没有从前那么难办。
……
卫王被押下去,在场的臣子和权贵纷纷上前,向萧宓行礼。
毫无疑问,卫国要变天了。他们要争取在即将上位的新王那里留个好眼缘。
萧宓看了韩昭一眼,后者会意,踏前一步道:“这里荒郊野外,寒风凛冽,裕王也冻受不住,还是另寻人烟处落脚,各位再来议事不迟。”
这里虽是避风的山坳,到底还是露天。裹着大冰碴子的北风刮了这么久,人没冻成冰棍都是奇迹,萧宓年纪小,命灶旺盛倒也还好,刘传方这样的老臣早就手脚冰凉,只差胡子上结霜。
韩昭这么一提,大伙儿都觉寒气从脚心冒起,一路冻到天灵盖,当下纷纷称好。
于是镇北军连夜启程,重往赤弩峰而去。
说起来王军也是可怜,被山泽盯上以后遇到火山统统绕行,其实直线距离并没有走出太远。镇北军没有这等顾虑,此时取近道回程,至天明就可以率众回到温暖之地了。
韩昭在马上安排完一大堆杂务,边上就有一名丽人靠近,微笑着向他行了一礼:“侯爷辛苦了!”
韩昭还礼,声音平和:“孙小姐。”
贺小鸢就在十丈开外,依旧穿着那套不知哪里弄来的军装。她本想靠近,却被孙小姐抢了先,这时撇了撇嘴,很不爽快。
她已经认出,这位正是自己先前诊治过的孙家小姐。身子还没好利索,脸上就笑得像朵花儿了?啐,都怪她开出来的药效果太好了。
贺小鸢呸了自己一声,不忘竖起耳朵。
这时石从翼驱马从后头行来,跟她打了声招呼。
贺小鸢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石从翼也望见前方正在说话的两人,呵呵一笑:“孙小姐本来就对我家侯爷有意,这会儿算逮着机会了。”
贺小鸢嘟哝一声:“我就不该手软。”孙小姐犯病,自然是她下的手,当时为了找个由头靠近关押姚府二管事的马车。
战乱刚刚结束,孙小姐就换过了衣裳又打理好秀发,身披狐皮氅,头戴夜明珠,不像暗夜疾行,倒似是找心上人郊游赏雪。
从她这角度看去,孙小姐秋波频送但神情端庄,依旧是一派大家闺秀风范,那眼神无情还似有情,笑起来如弱柳扶风,但不忘颌首掩口,只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韩昭。
呵,矫情,贺小鸢黛眉一挑。
石从翼挠了挠头。他虽是个粗人,这会儿却也从贺小鸢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杀气。
孙家小姐好像有危险了。
当然他也明白孙小姐凑上来的缘故。自家侯爷一表人才不说,如今还要拥新王上位,至少未来十年内权倾朝野。
要权有权,要财有财,要颜有颜,要武力有武力,要军队有军队。这样的金龟婿,哪家权贵不得抢破头?
孙家转舵得最快而已。
孙小姐这么捷足先登,其他有好女的臣子权贵怕是要纷纷效仿。“贺姑娘,你怎么不过去?那孙小姐比你可差远了。”
贺小鸢冷笑:“你家侯爷就喜欢这一款的!”从小就是!
她记性好,没忘掉韩昭当年有多么喜欢钟灵韵,没忘掉韩昭是怎样气恨如狂、险些将她打死——为了钟灵韵。
孙小姐就像当年的钟灵韵,菟丝子一般的美貌而柔弱。
“谁说的?”石从翼替自家侯爷叫起撞天屈。他有预感,今日不卖点力气,以后自己恐怕要经常叫苦,“孙小姐这样的温雅美人,这些年来侯爷也不知见过多少,看也看烦了;朝中那么多老狐狸,哪个不想把女儿嫁给侯爷?”
贺小鸢呵呵一声:“他可真是香饽饽。”语气虽然讥讽,但她知道石从翼说的是实话,一字虚言都没有。
镇北侯少年成名、英雄盖世,模样儿又俊,卫国哪个贵女不想嫁给他?
他一直都是这样受欢迎呢,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对啊。”石从翼不怕死地跟了一句。贺小鸢顿时考虑给他放点药,让他也像钱公公那样狂泻三天,在茅厕安家。
幸好石从翼又接下去道,“我的意思是,侯爷要是喜欢这样的女人,那早就娶妻了啊。”
“挑花眼了吧?”她皮笑肉不笑。
“不不。”石从翼连连摆手,面色肃然,“这么些年来,侯爷对她们从无亲近之意,连逢场作戏都不曾。你要知道,男人十年前和十年后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哪个男人年少时不热血、不犯二?长大了回头想想,自己也要惭愧。
唉,这些女人太也浅薄,只知道揪着老黄历不放。
贺小鸢眯起眼:“十年!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石从翼赶紧往前一指,“鸢姑娘你看——”
贺小鸢顺着他手指看去,发现前面两人的交谈已近尾声。孙小姐的神情还是恋恋不舍,韩昭却向她点了点头,策马离开。
谈话结束了,孙小姐铩羽而归。
从头到尾,韩昭的神情都是平和有礼。换句话说,波澜不惊。
就好像他脸上戴着一张面具,谁也不得罪,但对谁也不中意。
贺小鸢撇了撇嘴。似乎韩昭在她面前并不这样,至少他经常会苦笑。
“侯爷有空了。”石从翼看看她再看看韩昭,发现不远处又有佳丽要上前,“你快去啊,不然一会儿他又被占走了。”
贺小鸢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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