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成才突然不会表达自己所想所思了。
他刚鼓起勇气想说,沈一星却抢先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研究生的事吧?呵呵,成才,我就说你心思太重了,不关你事啦。
而且,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嘛,何况,我在实验室都呆烦了,你不知道有多无聊,林教授那人,你不知道,要完成他的要求有多累,我就是想快点摆脱他呢,野战部队多好啊,再不济,去武警部队也成啊,反正我是不想再回去了。
这一席轻松愉快的牢s_ao话听得成才可够诧异的,神游了半天都没转过弯来,心里直打鼓呢,这家伙是宽他的心吧,还是自己真的心思太重了?
可……可是……这关系到你………
没什么可是的,倒是你,你还回你的五班吗,你是二级士官,你就没想过自己的将来吗,还替我在这里瞎c,ao心。
沈一星把问题打回到自己身上了,成才低下头,放心了,沈一星确实比自己想象中乐观,他突然笑了,说:我去我们老连长那里,师师侦营———
师师侦营。
沈一星重复了一遍这个番号,眼睛里若有所思,成才猛然想起高城交给他的任务,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转了半天脑筋才问出一句:你……真没事?
沈一星眼神一闪,话里有话,说:我记住了,成才,师师侦营,我会给你写信的,一定。
回避了成才的问题,学员兵突然像一阵风似的从身边消失了,等成才回过神来,沈一星已经上了野战医院的救护车,挥手喊道:不抛弃不放弃,我会回来把钢七连的故事听完的。
成才突然觉得自己变迟钝了,看救护车都开出老远,才明白沈一星已经走了,他是要自己去面对问题,自己的路自己去选择。
一言为定。成才心里答应着,并且,很肯定,他和这个萍水相逢却相知甚深的朋友,很快就会再见的。
实际上,高城对于成才含糊的回答很不满意,认为这孬兵根本就是在敷衍他,可是,他不知道,成才心里,早已确定,沈一星,一定会回来找他。
因为,成才知道,这个兵的骨子里,有七连的影子。
所以,当林湘南教授左等右等,还是没见到沈一星回来报道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心目中的得意门生。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情有些蹊跷。
罗新民这段时间也跟躲瘟疫似的,看到他跑得比奥运冠军还快,害他想问个究竟也没机会。
只知道沈一星去参加的那个选拔没选上,还受了伤,既然是这样,这孩子早该回来了,再怎么说也应该来见见他呀。
事情确实是出乎林湘南的意料之外,他不了解沈一星,可这个学生却把老师的心思摸透了。
知道回来见他就会被抓着不放,索x_i,ng,这家伙三十六计,走为上,跑了。
管毕业工作和实习分配的老房把这个学生的去向摆到林湘南眼前时,林大教授简直有想掀房顶的冲动,当即拍了桌子,狂吼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搞什么东西,他到底要干嘛,要干嘛啊!
老房忙劝:老林呐,你有高血压,小心把血管冲破了,消消气,不就是一个学生嘛,他不领你的情,是他自毁前程,你犯不着生气啊,喝口茶,去去火。
去什么火我,我现在是□□爆炸,没火。
☆、(八十九)代理排长
(八十九)代理排长
哎呀,老林,我说你就是,太较真了,跟一个学生这么较真,犯得着嘛,来来来,朋友刚送的龙井,好茶啊,尝尝。
林湘南看着那白纸黑字,气得脸都绿了,五官移位,这个时候,无论什么茶恐怕都浇不灭他心头的怒火,c,ao起那张去向表,三两下撕扯成了碎屑。
老房动作已经够快了,还是没拦住,无奈哀叹:哎,算了,反正电脑里还有存档,要是能消气,你尽管撕吧。
什么万岁军,这小子怎么跟这些野战部队扯上关系的,说要人就要人,你们这胳膊肘也太向外拐了吧。
矛头直接指向负责人老房,林湘南在学院里出了名的死硬派,不讲道理,这可把房主任吓得够呛,赶紧推脱:我说,老林,是人家w集团军来要的人,同时你这个学生也主动申请去野战部队实习,人家是两厢情愿,你不能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吧!
我告诉你啊,就是到了院长面前,这事儿我也这么说,得了,你要让人家回来,得做通那小子的思想工作,我们也得尊重学员意向啊,这也是我们的原则之一。
老房的话合情合理,可林湘南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咄咄逼人道:那你也先给我通个气呀,现在人都不见,我找谁做工作去?
我………房主任头都大了,早知道把这难缠的老家伙推给罗新民处理了,只好苦口婆心道:老林,是你那得意弟子说已经跟你通过气了,我才放人的,你那两天外出开会,我上哪儿找你去,再说他又不是犯人,还得请示完无罪了才能放走。
你———林湘南被堵得无话可说了,脸色一阵阵翻白,老房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从他衣服口袋里摸出药来,塞嘴里弄口水吞了,看他渐渐缓过来了,无奈摇头:我说你这是何必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抽嘛。
林湘南只能两白眼一翻,自己跟自己生气了。
每个人的战场都不一样,而来到师侦营三连一排的成才,再一次站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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