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叶棠写的是啥,鬼画符吗?”
“数字和字母我都认得,合在一起是天书啊!”
“估计是瞎几把写的,她以前又不是没有在黑板上乱涂乱画过!”
……
8班教室的前后两面黑板都是小叶棠的画纸,以前她经常在上面画画,没人看得懂她画的是什么,线条和图案都很混乱,正如她的精神状态。几位老师劝说过她无数遍,无果,只能由着她。后黑板长期闲置不用,她画画也没关系,至于前黑板,老师不得不在上课之前自己擦干净,偶尔陈语茉看到了也会帮忙。
所以大家以为叶棠又乱写乱画了。
田文却惊得眼珠子瞪得极大,黑./框眼镜差点掉到地上。
这段时间,为了写好论文,田文频繁使用欧拉定理,也把定理推导了好几遍,对这个定理每一个符号都烂熟于心,叶棠所写的东西,和标准定理一字不差!
这太不可思议了!
整个八十七中,别说学生,就连剩下几个数学老师都不一定知道欧拉定理的推导过程。
除了田文还在求上进,其他数学老师已经放弃追求,得过且过,混一天是一天,教的好不好无所谓,反正就拿那么一份死工资。
何况就算自己教得再好,学生们都是辣鸡,根本听不进课,他们不想对牛弹琴。
学校生源太差了,没有一个人拿得出手,辣鸡学生的智商、素质、学习能力和尖子生差太远了,全国王牌教师来教也没辙啊,又不存在点石成金,变废为宝的神力,他们干嘛要那么努力工作?
这几个数学老师的学历、毕业院校都不比田文差,却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环境里,沦落到混吃等死的地步,体制内的工作嘛,只要不犯错,就有饭吃,不会饿死。但如果让他们到好点的高中任教,换一个环境,做学霸的老师,他们又不愿意。
因为他们早已把大学知识还给他们的大学老师了。田文有几次在办公室当着其他数学老师的面写论文,他们根本看不懂。还不如一个自闭症的孩子!
叶棠在自己面前完整无误的写出了欧拉定理!
田文觉得要么自己出现了幻觉,要么他就是看到了神迹——莫非叶棠是传说中,那种被自闭症影响的可怕天才?!
“田老师,你怎么不吱声了?”同学们问田文。
“她吃牛不打草稿吧,是不是你也无语了?”
田文是真的无语了,他糟糕的口才让他无法顺利表达自己狂喜的想法。
岑砚南和陈语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叶棠写的是对的......
“你们是不是傻逼啊,问毛问,百度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陈语茉一语惊醒所有人,同学们立刻集体拿出手机,开始百度。
百度介绍的详细,他们依然看不懂,就机械性的对着百度内容,一个一个符号,看叶棠写的黑板,
“卧槽,她写的真是欧拉定理诶!”
“等等,好像很多地方都不一样啊,开头字母就错了。”
“笨蛋,只是字母不符号不同而已,你数学要不要这么差劲啊,a、b、c、x、y这些都可以随便替换的。”
“我的天,我看一遍也不明白,叶棠这么厉害?!我现在把脑袋摔破,还来得及变聪明吗?”
这个问题,让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叶棠。
叶棠煞有其事的点头,“你们可以试试,找一块砖往后脑勺的地方拍一砖,天灵盖就开了。”
所有同学:“……”
田文比任何人都激动,他转身离开教室,往楼上跑,学校就一栋教学楼,8班教室在4层,5层也是高三年级的,校长办公室在6层。
钱江海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工作,田文冒冒失失的冲进来,用欣喜若狂的语气对钱校长说,“钱…钱校长,奇...迹...,奇...迹啊!”
钱江海看他激动的脸红脖子粗,连忙站起来,从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他,“你冷静一下,缓口气再说,什么事都不要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
田文把水杯一推,“不...用不用,我…我不渴。钱…钱校长,我…我发现…叶...棠她...她...她是一个数学天...天才!”
......
通过费劲的沟通,钱江海总算明白田文要表达什么,“她能恢复正常交流是好事,”得知叶棠自闭症好了,钱江海也很高兴,难怪师母在电话里表现的很高兴。
说到这里,钱江海话锋一转,“但仅仅因为她会写一个数学定理,就断定她是数学天才不太稳妥。”
“钱...钱校长,那...那是大...大学的知…知识点啊!”
“我知道,叶棠以前就喜欢埋头看杂七杂八的东西,偶然看到并记住大学的基础数学理论也很正常,”钱江海略微思考了一下,“这样吧,你让她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单独给她一张数学试卷做着试试,如果她真是天才,精通大学数学,那么高中数学肯定难不倒她。”
光说不练都是假把式,在应试教育的学校里,一切唯有考试是唯一能说服人的硬道理。
田文又一路小跑回到8班的教室,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叶棠叫了出去。班上的同学议论纷纷,田老师喊叶棠干嘛呢?
几乎是在田文扔下学生,去跟校长打报告的同时,叶棠摔脑袋把自闭症摔好,还能[yj1]随便写出大学数学定理的消息分分钟传遍全校。
这年头传播消息不需要口口相传了,同学们都有各种各样的微信群,班级群、年级群、老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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