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是巧合,可三次呢?假若还有第四第五次呢?
“毕竟我在小世界里我是没有记忆的,很多时候单单随着自己原本的心意做事,冒犯之处,到时候你直接提便好了……”
之前没被他关注的话,突然就重现在脑海里,清晰无比,逼着他去面对现实。
兴许,齐如琛的心意,就是那个意思呢?
可万一不是,分开时候,齐如琛该如何自处?他又该如何自处?
“……忽略了这点便拉你下水,是我不对。”
齐如琛已经说了是他不对了,所以,哪怕齐如琛真的对他有好感,那也只能是好感,只能是好感,而已。
沈源顿时清醒过来,心里笑了笑,是啊,那是齐如琛,齐家的珍宝,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者,沾了光能和齐如琛沾上关系,成为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无法成为的“齐家三少爷的朋友”。
不能更进一步了。
成为朋友,已经是莫大的恩赐。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更进一步了。
他抬头看着那张与齐如琛如出一辙的脸,想起这个世界初见之时对方能使任何人都如沐春风的脸,他跟齐如琛在现实中也只正式接触过一次,刚开始觉得齐如琛挺莫名其妙的,后来便开始讨论正事,直到最后,他依然觉得这个人挺莫名其妙的。
可事实证明,齐如琛得到的基本都是好评,哪怕可能有人嫉恨,总也难给他挑出刺来,顶多便是说他高傲。可人是齐家三少爷,天生便有骄傲的资本,或许,齐如琛在他本来那个圈子里的时候,也会是这个模样,温和有理,风度翩翩,是各路红粉佳人可遇不可求的爱人。
这样子的齐如琛,对他而言,反倒是陌生的。
现下,沈源对着观澜,扬起了一个礼节x_i,ng的、堪称完美的、他极其不喜欢用的笑容:“我不想知道他是谁,所以,还请尊者继续瞒着。”
早日认清现实,划清界限,对谁都好。
观澜神色一僵,随即恢复成原来模样,温和迁就:“好,我不说了,其实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的,都一样。”
沈源心里蓦地一堵,张皇起身:“我去看姝儿,尊者自便。”
观澜看着沈源仓皇逃离的身影,失笑。
直到逃进了白锦姝的狐狸洞里,并确定观澜没有跟过来,沈源才暗暗松了口气,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只当真的是来看妹妹的。
白锦姝却停了笔,看着他:“哥哥,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
沈源顿了顿,最终还是摇头:“无事。”
白锦姝走出位置,站到沈源跟前,微笑着抬手,摸上了沈源的头,就好像沈源平常安慰她一样,轻轻揉了揉,然后,收手站好:“不管哥哥怎么选,姝儿只希望哥哥能开心。”
观澜对她哥哥的心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哥哥不愿说,她也从不点明。
沈源原本用来搪塞安抚的话此刻也说不出口了,他看着白锦姝,良久,笃定道:“哥哥也只希望姝儿开心。”
--你怎么选是你的事,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只希望你能喜乐无忧。
又次日,观澜来找自己看上的小狐狸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只奋笔疾书的狐王,他好奇心起,心说这小狐狸怕不是被自己扰乱了心境在抄清心咒之类?
拿起那等待风干的纸一瞧,却几乎跳起来,看向沈源的眸中极罕见地染上了愤愤之意。
沈源笑得漫不经心:“忽而觉得这族规其实挺有道理,便抄几份记一记,也不枉当了狐王。”
观澜重重地将纸按在案上,留了一句“你何必这样气我”,拂袖而去。
沈源看着他的背影,也想不出自己为何笑得像个得逞的傻子。
观澜两天便没有再来,到第三日,带了纸笔,自力更生地在沈源旁边摆了个案,找白锦姝要了一份抄好的族规,也这么若无其事地陪着沈源抄。
在沈源诧异的眼神中,观澜的笑容无懈可击:“多学些年轻人的东西,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打不得且打不过,撵不走,沈源也就由他去了,只要不提之前的话题,怎样都好,再提,不劳驾尊者老人家移驾,他自个儿滚出去。
如此一来,居然也达成了诡异的和谐。
白锦姝整整用了两年来抄完这五百遍,抄完之后,果真捧着去跪祠堂。
沈源也没想过,白锦姝居然真的得到了先祖的原谅。
眼见着漂亮的不像话的九尾狐虚像踏破虚空而来,抬爪往白锦姝额上印了印,然后,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以“监督”为名死缠烂打跟过来、别个没胆子撵的观澜,大摇大摆又走到沈源面前,抬爪往沈源额头上印了印。
众目睽睽之下,两道金光进入了狐王两兄妹的眉心。
族中负责祭祀的老人当即反应过来,郑重下跪,高呼:“谨遵先祖之意!”
其余也是如此。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先祖的认可,沈源把狐王之位坐稳了,而白锦姝,也真真正正成了九尾狐一族最为尊贵的公主。
便是在两人都处于懵逼状态的时候,沈殊彦终于找上了门,看着来不及躲避的白锦姝:“亭亭还不打算回家么?”
作者有话要说:
观澜:事实证明,看上了便要追,要果断,不能放着让媳妇想太多,步上殊彦的后尘。
殊彦:呵~
明天早上升旗,今晚不熬夜,周一满课,更新有可能延迟到周二一起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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