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寒冷刺骨。
吕之卉穿着单薄的长裙,站在山洞的边缘,看着漆黑一片的蛮荒丛林,思绪万千。
身后传来声响,响动越来越大,吕之卉闻声回头,看到皇宇辰同样身穿单薄的衣物,从山洞里面奔跑而出,齐正业和刘兴安在他身后追逐,三人速度极快。
刘兴安第一眼就看到了吕之卉,立刻高喊:“拦住他!”
吕之卉一愣,就感觉身边一阵冷风,皇宇辰的身影已经从眼前消失,几个闪身,便跳到了一旁的一个大树上,下一个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看到如此情形,吕之卉立刻反应过来,想都没想,立刻拔地而起,向这皇宇辰消失的方向追去;齐正业和刘兴安两人紧随其后,三人快速的在一颗棵大树上穿行,皇宇辰的身影在眼前若隐若现。
“你们和他说了什么?”吕之卉看到皇宇辰一路猛跑的样子,心中大急,转头看向刘兴安,高声问道。
刘兴安此刻也是懊恼不已,现在觉得真的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和皇宇辰说出这些秘密,单是皇宇辰开口让两人离开,刘兴安若不说出跟随皇宇辰的根本原因,也无法取得皇宇辰的绝对信任。只是他没料到,皇宇辰听到这些秘密之后,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皇宇辰自从回到东王府,短短的半年时间,已经经历了诸多大事,虽然回头去看,这些大事大多都并不以他为中心,但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却完全被卷入其中,随波逐流,每每在最危险的时刻,皇宇辰自身的力量连他自己都无法保护,这半年的经历到底给皇宇辰带来了什么,恐怕只有他最清楚。
皇宇辰反应极大,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跑,只想品名的宣泄气力,直到自己精疲力尽为止;他想现在立刻就回帝都去,却不知道回去能做什么,他也像现在立刻就进入蛮荒丛林,但却直到自己的力量恐怕在别人眼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一个月以来,他的心情十分郁闷,虽然一直有吕之卉陪着,每天和他说一些让人开心的话题,皇宇辰也开心的回复,但这种轻松的感觉只是表面的,他自己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也能感觉到前路的坎坷。而正当这个时候,忽然知道了一些自己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的秘密,知道了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宁乙居然会对东王府下手,而且那样子是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皇宇辰到现在都忘不了当初那红袍男子犀利的术法,一招一式都是要自己的命,没有丝毫感情。
还有就是叶观,他才离开东王府几天,为何就回忽然反目,这根本就匪夷所思。
至于许风的时空之门,后来自己身体表现的极端异常以及后面忽然出现的苍茫城主,皇宇辰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宁乙的事情,让皇宇辰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因为就在一个月以前,自己的二哥皇永宁,对自己做了同样的事情。
一个月以来,皇宇辰不止一次的在自己心中提二哥开脱,想着他可能有什么自己并不知晓的苦衷,其实他并不是想杀自己,而是另有隐情。事实上皇永宁真的没有对皇宇辰用什么犀利的术法,这一点给了皇宇辰为其开脱的理由;而现在听到了当初袭击东王府的人就是叶观和宁乙之后,一个月以来皇宇辰给自己二哥找的所有借口和理由,都变成了自欺欺人。
一切都是真的,二哥对自己的杀手,是真的,宁乙对自己的杀手,也是真的。只是皇宇辰真的弄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外人要劫走自己,而自己人却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诸如此类的想法再皇宇辰的脑中快速转动,他不停的想着这些事情,想的自己头痛欲裂。
皇宇辰的速度极快,他疯狂的运转体内的漩涡,让体内能量运转速度达到了一个极致,以至于皇宇辰整个人都化为一道暗红色的火光,在寒冬的蛮荒丛林树顶,快速的闪动。一股暴虐的力量在他胸口充斥,让他几欲发狂。
齐正业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但皇宇辰现在的速度极快,若不是此刻他身上发出暗红色火光在漆黑的蛮荒丛林之中好似明灯一般,几人早就跟丢了。即便是如此,皇宇辰也在快速的和他们拉开距离,现在几人的位置早已脱离了吕之卉藏身的洞穴,向蛮荒丛林在树顶,借着月光,能够清楚的看到,好似有一条并不清晰的道路,在茂盛的树木中间出现,这若不是站在树顶,根本不可能发现。
“好像真的是一条路。”齐正业皱着眉,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道:“真的是条路,蛮荒丛林之中怎么会有路?”
“所以我才说进了别人地界了,傻子。”刘兴安不耐烦的看了齐正业一眼,再看看眼前若有若无的,通过树木和树木之间的间隙形成的小路,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皇宇辰消失的丛林深处,刘兴安抬手指着前方,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面,一定有人居住,而且很大可能就是春湖永城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吕之卉的父亲。”
“你疯了吧。”齐正业像看傻子一样看看刘兴安,道:“就这么胡乱跑一跑,就能找到吕之卉她爹?这么大个蛮荒丛林,人家又是做那种事情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明显的路径让我们走,痴人说梦吧。”
刘兴安此刻看向齐正业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了,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在和他解释,轻声道:“总之,顺着这条路向前,应该能找到宇辰的踪迹,你我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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