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飞快地瞥了那小平头男子一眼,不由自主又往旁边让了一步。
这男人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相非常儒雅清俊,可温一诺却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敢看第二眼。
这人不简单,曾经应该是水木之合的翩翩佳公子,后来经历生死之变,水木转金火,命带刀兵,不好惹,绝对不好惹。
她都快把自己缩起来了,可是那个刚刚把人撞得鼻血长流的年轻男子,却躲到了她身后。
温一诺只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
她急忙抡起小包往后没头没脑地抽过去,同时身形微矮,左腿倏地横扫出去,将她背后的男子一个扫堂腿,踹倒在地上。
这是她大舅教她的“危急防狼术”,专门对付那些从背后袭击女性的sè_láng。
她的腿功是练过的,一个横扫,那人疼得一声惨叫,“哎呀我的腿断了!”
温一诺这时才回头,看见那个年轻男人正抱着左腿在地上翻滚哭喊。
萧裔远停好车过来,就发现这酒楼门口乱成一锅粥。
人群中,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本来想挤过来,但是突然瞥见还有更厉害的人不动声色围在他们身边。
他们拿着匕首的手都没敢从裤兜里掏出来,因为他们看见那些人身上有更厉害的东西……
一个个怂得不行,不约而同退了出去,然后撒腿跑远了。
萧裔远有些紧张,急忙寻找温一诺。
他挤开人群来到酒楼门口,看见温一诺一个人站在门边,另一边是正是赵良泽和一个没有见过的中年男子。
地上还有个年轻男人抱着腿在打滚。
赵良泽招了招手,人群中走来一个其貌不扬的干瘦老人。
赵良泽指着那个抱着腿在地上翻滚的男人说:“看看他的腿。”
那老人点了点头,走过去单腿跪立,握着那年轻男人的腿,一节节摁下去,最后说:“腿没有断,可能最多有些骨裂。这得去医院拍片子才能查清楚。”
他说他“可能骨裂”,还是因为看他哭得满地打滚才说的。
其实也可能有人就是守不住疼,本来没事也哭得惊天动地。
萧裔远走到温一诺身边,下意识握住她的手。
温一诺的手有些凉,手心还有汗冒出来。
“吓坏了吧?”萧裔远关切地安抚她,侧身凑到她面前低声说:“没事,跟咱们没关系。”
温一诺:“……”
不巧正好跟我有关系。
她哼哼唧唧在萧裔远耳边说:“……是我踹的。”
萧裔远:“……”
温一诺小声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
萧裔远明白过来,这是被人追打(杀)吧……
他慢慢直起身,这时才仔细打量那个在地上打滚的年轻男人。
待看清楚他的模样,萧裔远暗暗吃惊。
这个男人,他见过照片,在岑氏集团的网站上。
因为他面试过岑氏集团的职位,所以曾经花了一些时间研究岑氏集团,也包括把岑氏集团的官网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这个年轻男人,不,他已经不年轻了。
他就是岑氏集团现在的首席运营官(ceo),也是岑氏集团大老板岑耀古唯一的儿子岑季言。
这个人不是一向留在南方z市总部坐镇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还被人追打成这种狼狈模样。
萧裔远想着,默不作声往前一步,将温一诺挡在他身后,让那男人看不见温一诺的样貌。
这边赵良泽已经拿着手机在报警了。
没多久,警车拉着警笛声呼啸而来,还有救护车也来了。
他们将那年轻男子抬上救护车,往医院开去。
酒楼的保安这时才敢出来驱散围观的人群。
赵良泽一手扶着那中年男人,一边对萧裔远说:“这就是你的朋友?”
他指的是温一诺。
萧裔远让开一步,让赵良泽看见温一诺的模样,笑着说:“对,我跟她从小认识,知根知底。”
又向温一诺介绍:“这私募基金的总裁赵良泽先生。”
赵良泽深深看了温一诺一眼,说:“幸会,我们上去吃饭吧,我在上面订了个包间。”
温一诺朝他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温柔地说:“赵总裁,幸会。”
这时那流了满脸鼻血的中年男子没好气说:“我呢?!怎么不介绍我?!——我不配拥有姓名吗?!”
赵良泽还真的不想介绍他,本来想糊弄过去,然后让自己的手下把他带走的。
但明显这人不接受糊弄。
赵良泽只好笑着说:“对了,忘了介绍,这是路近路先生,我们基金的技术总监,所有跟专利,数据和技术有关的东西,都是他把关。”
萧裔远从来不知道私募基金还有技术总监这种位置,但既然赵良泽这么说,他也就姑且信了。
萧裔远朝他礼貌地打招呼:“路总监您好。”
路近瞪了他一眼:“好什么好?!你没见我满脸是血?!快给我拿纸巾!现在的年轻人,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还说聪明,哪里聪明了?——可见人类基因正在退化,一代不如一代!”
萧裔远一个钛合金纯直男哪里会随身携带纸巾这种东西?
还是温一诺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递过去,说:“路先生,这个给您。”
路近忙接过来,抽出一张湿纸巾擦脸,一边笑逐颜开,对温一诺很亲热地说:“你这个小姑娘有些意思,来,咱们去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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