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闪,一双有力的胳膊揽住芽芽的小腰,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大梦里的某些场景一闪而过,单手折芊腰,双指弄蜜桃……
恐慌并着鸡皮疙瘩一瞬间爬上心头和肌肤的每一次神经末梢末梢。
芽芽抬头错愕的看着离她极近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想推开他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心里惊涛骇浪翻腾不已,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脏话。
压下杏仁眸子升起的一丝雾气,面上故做镇静,问:“这是什么东西?”
她的腰肢柔软纤细,单薄的好似没有什么厚度,此刻她为了离他远点,用力扯着上半身向后折,整个身子硬是凹成了一个弧形。
卫望楚低头看着她,她眼睛里的惊慌被她掩饰的极好,这样的定力出现在一个14岁小村妞的身上,便显得有点维和,可配上她那双黑不见底,似乎吸纳了一切的眼睛,便又觉得合情合理。
“不是所有的药,都可以闻的,那便是你一直念叨的mí_hún草,又叫夜见欢。”
她不过是闻了几下,便这样眩晕,这要是做成粉末喷在鼻子里,那不得晕过去了?芽芽心里一阵暗喜,眼睛里的水光都似乎扬了起来。“竟然这么厉害?”
卫望楚望着她眼里的光华,平淡的说,“像你这样,闻起来没完没了的傻瓜,也不是很常见的。正常人闻第一下便应该有不适感了。”
他刚刚看她闻了一次没反应,还闻,还没反应,还闻……
她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嘛!
此刻她的声音都透着兴奋,“这东西磨成粉,扬到人脸上,是不是就会让人昏迷了?”
“自然不是,别人又不是傻子,你扬过去,他会在第一时间闭气,纵然会多少闻到一点,但显然这个浓度是远远不够的。”卫望楚像看傻子一样看她。
“那要怎么办?”那场大梦的恐惧一霎那都似乎被忘却了,芽芽不自觉的抓着他的衣襟,兴奋的问。
卫望楚却一下子放开她的腰,转身走了。
芽芽晃了晃微微还有点晕的脑袋,拍了拍额头,“哎,卫大夫,卫先生,请您告诉我吧,那要怎么做呢?”
那男人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用药杵慢慢的杵着盅里的草药。
这是不说的意思咯?小气。芽芽面色平静,眼里愤愤。
“下次拿个荷包来。”男人吩咐道。
要荷包?
芽芽挑眉,“荷包?卫大夫,姑娘家的荷包可不能随便……”话没说完,便被他冷冷的一眼给瞪了回去。
又低头故作娇羞的道:“卫大夫,你确定要我的做的荷包?”
卫望楚眼里升起一丝戏谑,“我何时说要你做个荷包?只说拿个荷包……”
芽芽摆手,尬笑,“好的,好的,卫大夫吩咐的是,我改天就拿一个来。”
日头渐升,墙根下的阴凉越来越少,芽芽便化身小蚂蚁,一件一件把草药挪进了茅草屋里,自然又是出了一身汗。
卫望楚收拾起自己的药箱要出门,“你回吧!明日再来。”
芽芽狗腿的说,“卫大夫你这是要出门?那这院子里的草药怎么办?我一会吃过饭再过来看着?还有屋里的,等会西边墙有阴凉了,我再搬出来?”
“你想来便来吧,我一般不锁门。”
芽芽笑着点头称是,心里却腹诽,明明是来替他干活的,他倒矜持上了。
好像也是她愿意来倒贴的,谁叫有求于他呢。
芽芽眯着眼睛晃悠悠的往家走,刚进春山村,便看见郑济陈和一帮狐朋狗友骑着马大摇大摆的往外冲,见路边一户人家的大门半开着,想也没想,立刻躲了进去。
躲在门口,听着外面的马蹄声渐行渐远,芽芽松了口气,一回头,看见一张黑黝黝的脸——那天坑里的那个壮硕的男人。
“吓死我了,你走路没声啊!”芽芽拍拍胸脯,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家。
两间茅草屋,一间做饭屋的棚子,院子里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就像按照卫望楚家建的一般,只是卫望楚家到处都是晾晒的草药,他家到处都是动物的皮毛,收拾整齐的钉在墙上,看着有点诡异。
“周,周大,姑娘,你,你跑到我家里,干嘛?”传说中的怂包美人,他已经见识过她大胆调戏卫大夫,如今又登堂入室,跑到他家里来……真不知道怂包美人是谁给她起的。
这个憨憨的男人声音芽芽听着很耳熟,在那场大梦里一定“见”过。
“你是干什么的?家里怎么这么多皮子?”芽芽眯着眼睛,皱皱鼻子,似乎闻到了一些火烧火燎的味道,就像石灰之类的。
高大的汉子看着不客气的少女老实的道:“我是个猎户,这些皮子是我硝的。”
猎户?
芽芽忽然想起来,那时候她眼睛瞎了,逃到山上,遇到那群上山当了山匪的猎户,被他们调戏,差点便要强要了她。当时有一个猎户为她说话,让那群人放了她,还被那群猎户打了。
“你叫什么名字?”
“张山。”憨憨的汉子老实的回答,心里却叹了口气,好歹是同村的,好歹自己知道她是怂包美人,周家大姑娘对自己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芽芽上下打量了他一翻,高鼻梁,宽鼻翼,脸上和胳膊上的肌肉根根分明,很粗犷的长相,内里却是个老实人。
“你会硝皮子?”大胆的少女见他点头,问:“怎么不开个硝皮子的店?”
汉子愣了愣,老实的说:“我师傅是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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