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亚德仍用着平静的语气和父亲交流着工作上的杂事,同时在凌晓的勃颈和
脸颊上刮蹭着。
「她的皮肤好滑,就像牛奶泡过的绸缎一样。」他心想。
「不,不要,快停下……」凌晓试图躲避陆亚德的动作,可此时两人贴得这
么近,她连一点躲避的空间都没有,更不敢大声说话。
「嗯,那就这样,我先挂了。」陆亚德说完最后一句话,另一只手沿着凌晓
的身体一路向上,几乎就要触及胸部。
忽然只听背后一声沉重的咳嗽声,凌晓一惊,忙一把将陆亚德推开,捂着脸
一路小跑冲进厕所,猛地将门关上。
陆亚德回头看去,陆芷柔正站在卧室门前,冷笑着盯着他。
「原来你在家啊。」
「是啊,让你失望了。」她走过来,冲着陆亚德的脸正正反反抽了四个耳光,
陆亚德却根本不打算躲。
「你回来做什么?你今早就到了,都不愿意进家门看我一眼,现在回了家也
根本不想理我,你回来做什么?」她一边喊,一边猛捶在陆亚德胸口上。
「唉,我还能怎么办呢?」他暗自叹气道。
凌晓将自己反锁在厕所中,脸颊泛红,呼吸急促。她望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
心跳越发加快。
她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很清楚刚才陆亚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从他
进门起,就一直在用一种热烈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中包含的冲动与yù_wàng简
直是不加掩饰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拦他呢?明明在他从背后抱住自己时,就应该一把推
开他,或者更保险一些,在他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就该直言斥责他。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不是小柔突然跑出来,我甚至就会站在那里任
凭他……」凌晓撩了一下耳发,看见自己的耳朵早已经涨红。她接了些冷水敷在
耳朵上,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些,接着却感到两腿之间凉飕飕的。
她撩起裙子,发现内裤早已湿透,惊觉自己竟产生了那种冲动。
自从前夫去世之后,她已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呢?凌晓根本不愿去回想。
她嫁给陆柏的那天起,便认定自己已经断绝了那种欲求。
的确,那是她从小崇拜的男人,一位英雄,一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军人,可是
同样也冷酷无情。当凌晓在简单的婚礼上见到陆柏时,他早已经老去,也早已不
记得自己。
夫妻二人甚至不睡在同一个被子里。
「陆亚德……他和他父亲当年的样子多么相像啊……」她想到这里,又一次
涨红了脸,忙连连摇头,抽了些卫生纸简单清理了一下腿上的水渍。她很清楚陆
亚德想要什么,但绝不敢再想下去。
她低着头出门,绕过正在争吵的兄妹二人,回到了原处继续准备晚饭。
晚饭时,陆柏正好回来,一言不发地坐到餐桌的主位上。陆亚德、陆芷柔坐
他左手边,凌晓坐在他右手边。
菜是两素一荤一汤,和往常一样简朴。
「这个家还真是一点没变。」
陆柏从不喜欢在吃饭时讲话。他无论何时都作出一副在沉思的模样,谁也不
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因此餐桌上的氛围总是静得可怕。
陆亚德的眼睛却总是集中在对面的凌晓身上,毫不在意一旁妹妹鄙夷的神情。
凌晓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不时抬起头回看过去,但当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又
忙低下头继续吃饭了。
忽然,陆亚德手一松,筷子掉在地上,只听一阵噼啪声响,打破了桌上的沉
默,气氛却显得更令人战栗了。
「哦,对不起,」陆亚德说,「我太久没有用过筷子了,有点不习惯。」
陆柏停箸盯着他,目光冷得像冰。
「那你最好赶紧习惯回来,手上的东西记得握紧一点——女人无所谓粗心大
意,但男人不行。」
「是。」陆亚德应道,俯下身去捡筷子。陆芷柔夹着肉丝的手悬在半空中,
死盯着父亲的脸,半晌才把肉送进嘴里,大声咀嚼起来。
「妈妈……」陆亚德在桌下叫道。
凌晓没有回应。
「妈妈?」
「啊?怎么了?」她一个激灵,意识到陆亚德在叫自己。
「我的筷子在你脚下,可以把右脚——抬一下吗?」
这实在是个再正常不过的要求,可凌晓却紧张得攥紧手上的碗,耳朵又一次
热了起来。
「妈妈?」陆亚德第三次叫她。
「哦,好,好……」她缓缓将右脚抬起,样子显得像是很吃力。
陆亚德一手拾起筷子,另一只手却伸向凌晓抬起的右脚,迅速抽走了上面的
拖鞋。凌晓心中一惊,手中的碗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她惶恐地看向陆柏,
后者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扒着饭。
陆亚德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将拖鞋轻放在地上,捧起那只裸足,用大拇指
在脚背上刮蹭起来。
「好滑、好嫩的脚,还很香……」他的拇指与手心夹住五根趾头,轻柔地按
压起来。
凌晓半掩着面,轻咳起来,右脚微微摆动,示意陆亚德快放手。可陆亚德却
捏得更起劲了。
「喂,这么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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