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夫,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作罢作罢。”见公子仲和赵兴一个气急败坏,一个云淡风轻的抓着手前来,一见面,赵雍赶紧否定两个人的赌约。
结果公子仲和赵兴一起异口同声道:“君子一诺,江河不移。请君上做个见证就是了。”
逼人毁诺,即便国君也不行。当时赵雍跺脚:“二位都是国之栋梁,寡人左右臂膀,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太有必要了,一个是至赵兴死地而后快,一个是趁机立威,铲除后患。
两个人是铁了心了。
肥义等看到君上都不能阻止,忙出来打圆场:“既然二位坚持,不如各退一步,三赌,一赌良将,赌钱,可以,小赌怡情;二赌良马,赌家亦可,钱财乃身外之物,到时候君上再赏赐些就是了。但三赌战阵,这是好事,好事就别办成坏事,就赌输者请胜利者宴饮三日,每席三赔。”
不要小看了这三日宴饮赔罪,对于重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的贵族来说,这是最大都羞辱,可比赌光家产还严重得多啊。
赵雍立刻接口:“对对对,就这么办,三日宴饮赔罪,我做见证人,就这么——”
“我意以绝,三赌两胜,绝不更改。”公子仲和赵兴不知道好歹的大声拒绝,那神色就是,再不同意,我们两个当场就抹脖子在这里,大家一个不剩,死绝。
“赌,赌,赌。”正在大家争持不下的时候,一群看热闹不怕烂子大的家伙,怎么放弃这千古难有的好戏?刺激啊,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放弃?当时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振臂高呼,为双方加油喊好。
一呼百应,几千上万人一起挥舞手臂伸着脖子高呼,那场面是何其壮观。这下,事情再也没有一点转圜余地了。
赵雍虽然恨那帮家伙牙痒,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无奈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好吧,既然如此,寡君只能做个中间了。”赵雍的心思是,这里已经骑虎难下,等结束了,自己再出面,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失败者死。其实,主要的是不能让赵兴死,自己还没利用完他呢。
至于公子仲,做做样子就行了,非要死,我也没办法。
这时候,赵兴上前提道:“既然我与公子仲三赌,但他提出的办法,我需要改变一下。”
公子仲现在已经陷入了癫狂,心想自己已经准备半年多了,你再怎么修改,也绝对是必死无疑。
“说吧,只要不超出我三赌范畴就成。”
赵兴微微一笑心道,只要你允许我修改一下,略微一下,你,死定了。
于是冲着国君和聚拢起来的大夫,以及看台上乌压压的赌徒道:“我接下了公子的赌约,请诸位见证。我只是略微修改一下规矩,寻求公平。”
公子仲早有准备,这是人人共识了,不给赵兴修改的权利,这就是不公平。赌吗,就是要在公平下论输赢,要不就失去了赌品意义。
“同意兴子修改。”赵雍又生出了一点希望,心也稍安一点。
“这一赌勇士,赌钱,这个我没有意义,不过双方所出,都是勇士猛将,为国惜才,当点到为止,不可牺牲性命。”
这一点没有异议也不伤大雅,大家一致同意。
“第二,赌良马,这个需要略加修改。按照以往的规矩,是三马对阵,两胜即为胜利。但田忌赛马故事不远,这里就有了投机取巧,就失去了公平,不可取。”
这个提议非常合理,自从田忌赛马一出,等于破坏了赛马场的规则了,现在赛马已经成了诡道,再无公平可言。大家对赛马已经乏味了。
今天听说赵兴有改进之法,当时来了精神,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待他有好办法。
但公子仲却不由得一皱眉。
自己防备着田忌赛马的把戏,特意挑选的全是上马,即便赵兴玩儿那把戏,其实他也赢不了。
结果赵兴要改变规则,这就有了不确定的因素了,自己稳胜的结局就有些不稳了。
但想要拒绝,一来话以出口,不好赖皮。再者上有国君,周围上万看客,一旦自己断然拒绝,这赌赛也不用比了,自己就输了。
赵兴看了一眼公子仲,对着国君和观众道:“为了公平,我们不以三匹为定数,我们以十匹为一组,我们来个长跑。这里离城东荆门有二十里路,我们就以那个位置为点,双方各自十匹战马,十名骑手。从这里出发,到城东荆门折返,以谁家跑回领先多者胜,如何?如此,这次赌赛,不但考验了战马的耐力,速度,同时也考验了双方骑手能力。岂不一举多得?”
这个办法一出,赵雍先拍手叫好,其他看客也拍手叫好了,这个办法新颖公平,而且考察的项目还多,真的是刺激啊。
公子仲也不由得欢喜了:“自己家多有良马,精选十匹绝无问题,而赵兴虽然有马,但刚刚入都的时候,大家都有目共睹,一个个瘦骨嶙峋,干吧的和病猫一样,虽然将养了三月,那也不是轻易能恢复元气的。这局,我胜定了。
当下欣然接受。
赵雍也知道赵兴的境况,当下想立刻赏赐赵兴十匹宫中好马,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三赌战阵,因为我只有武装三百,也没有战车,这可如何是好?”赵兴故意为难。
好小子,想借故开溜,没门。当下公子仲大度道:“我听说兴子善于单骑走马,那我就出兵车三乘,对你单骑走马。”然后恶狠狠的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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