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保住和他媳妇王桂芬也知道香玲的事情。
当初香玲从张家回来,萧保住当场就拿了刀非得去张家闹去,还是萧黑子拉住了他说啥也不让去。
萧保住是老实不假,可老实人真生起气来,那倔脾气上来,是真敢拼命的。
这些天,萧保住也窝了火呢。
有天晚上他半夜做梦梦见自己的小外甥女笑着喊他舅舅,半宿的哭醒了,老觉得是自己没出息,所以张家才敢那么欺负自家妹子,才敢弄死他外甥女。
王桂芬为了这个,心里也不痛快。
她嫁到萧家这么多年,和萧家人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的,香玲对她这个嫂子也尊重,公婆对她也好,现在她也是有儿有女的,早就把自己当成了萧家人。
小姑子被这么欺负,王桂芬也生张家的气呢。
当初香玲生下妞妞来,王桂芬还去伺侯过几天月子,白天晚上的带过妞妞几天,她是个爱孩子的,如今想想那么丁点的孩子,啥事都不知道呢就这么没了,她心里也有点过不去。
这两口子都闷着难受,不敢露出来让香玲知道。
昨天许大姐告诉萧保住两口子香玲去城里做工了。
萧保住和王桂芬觉得这是好事,让香玲出去干两年,省的在家里窝着难受。
谁知道香玲这边才走,大早上的,张二柱那个不是人的就带着人找上门了。
萧保住在屋里听见了,拿了件大棉袄穿上,去厨房找了把切菜刀拿着就跑出来了。
王桂芬吓的也赶紧出来。
萧黑子和许大姐这时候也出来了。
萧黑子拉着一张脸:“张二柱,你这是干啥来的?”
“爹啊。”
张二柱一看萧黑子,扑通一声就给萧黑子跪下来了:“爹,我来接香玲回家的。”
萧黑子真想一脚把这玩意儿给踹走,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谁是你爹,你叫谁爹呢,我们香玲早不跟你过了,你跑我家干啥,张二柱我今儿就告诉你,我们萧家和你们张家一刀两断,从此啥关系都没了,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张二柱就是不起,跪在萧家门前哭:“爹,我知道错了,我给您跪着,我给香玲跪着,今儿我带着一家一院的亲戚过来就是为了给我当证明的,我以前对不住香玲,往后不会了,只要香玲跟我回去,以后她说啥就是啥,我保准对她好好的。”
“哼。”
萧保住拿着菜刀过来,他瞪着张二柱:“你还有脸提我妹子,我妹子在你家过的是啥日子啊,当初你娶我妹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把人娶回去你们一家子就这么欺负啊,可怜我的两个外甥女啊,才生下来就让你们家给弄死了,张二柱,你连亲闺女的命都能说舍就舍,你跟我们保证,你跟谁保证也没人信。”
可不就是么,亲骨肉都不知道护着,谁敢跟他啊。
“不会的,我说到做到,我……”
张二柱还在那里保证呢。
萧保住气的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张二柱,我妹子是绝对不会跟你这种狗怂玩意过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现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要是再这么黑白扯不清,别怪我这刀不认人了。”
王桂芬吓的赶紧拽住萧保住。
她知道,萧保住那脾气上来,那是真敢拿刀砍人啊。
张二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许大姐忍着怒气道:“你走吧,我们家香玲早不在家了,早好几天就去城里打工了,现在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
和萧黑子家挨着的那户人家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他一看张二柱就道:“你再跪着也没用,香玲早走了,前儿我媳妇碰着她,她说要出去打工,现在早不知道走哪儿了。”
张二柱一听这话愣住了。
他身后的张家兄弟就劝他:“行了,人都走了说啥也没用,咱先回去,过年的时候再来,她过年说不定会回来的。”
王桂芬听的冷笑一声:“香玲去了南方,临走的时候说三年五载的不会回来的。”
张二柱不信这话。
他站起身招呼着张家兄弟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过年来看看。
张家兄弟给张二柱出主意:“咱在风沟村找个相熟的,和咱们家关系不错的让他帮忙留意,看到啥时候香玲回来,就让他给咱递个信儿,到时候咱再来,只要见着了人,啥都好办。”
张二柱就直点头。
张家人走了,萧黑子和许大姐气的差点病了。
萧保住也气的不行,王桂芬扶着许大姐进屋,一边走还一边说呢:“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这是看着咱们老实,就想随意欺负了,娘,你看着吧,张家以后肯定没完没了的来闹腾。”
张家来萧家找香玲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萧元在县一中都听到同乡的同学说起这事来。
那个同学家里看着下雪了,就来给他送厚被子送棉衣裳,跟他说了这事,他随后就跟萧元说了。
萧元听到这事就记在心里,他谢过那个同乡,去食堂热饭的时候就盘算上了。
下午的时候,萧元把这事跟安宁也说了,让她回去告诉香玲这段时间别和家里联系,省的张家闹起来没完,倒不是怕了张家,主要还是考虑对香玲的影响。
安宁下午放学回家就跟张和平还有安书记说了。
张和平和安书记也气的够呛。
张和平差点没暴走:“狗怂的玩意,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安书记都气笑了:“老娘当初枪林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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