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捕头叫耿平,字章明,说起来,他的字还是罗相爷给取的呢,可见耿捕头和罗家关系有多亲近。
他从罗家出来,一边走一边思量着罗夫人交代的事情。
耿捕头猜测着,大约是罗夫人知道了大姑娘那里出了事,这才想找人探查一二的。
罗夫人从来没有拜托过他什么事,耿捕头就想把这事给办好。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思量,不妨撞到了一个人。
“小心些。”
那人的声音有些暗哑,一边说一边从旁扶了耿捕头一把。
“师兄?”
又有一人在另一旁叫道。
耿捕头抬头望去,就见他师弟丛仲白正和一个长的很俊美的男子站在一起。
“师弟。”
耿捕头提了提食盒:“你这是要做什么?”
丛仲白指了指他身旁的男子:“我偶遇好友,正想找个地方叙旧,没想到碰到师兄了,师兄无事的话和我们坐一坐。”
耿捕头想了想:“也好。”
他朝路边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个穿着褐色短衫的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耿叔好。”
耿捕头笑了笑,把食盒交给那个小男孩:“去帮我把这个送回去交给你孙奶奶,就说我与师弟小聚,大约要晚些才能回来。”
小男孩接过食盒:“好咧。”
看着小男孩提着食盒一溜小跑没了踪影,耿捕头才朝和丛仲白站在一起的男子拱了拱手:“在下耿章明。”
那人也还了一礼:“在下萧元。”
两人叙见过之后,耿捕头就带着丛仲白和萧元去了一个还算干净的食肆。
他一进门就问老板:“今儿有什么新鲜菜?”
老板和耿捕头很熟了,就笑着道:“才刚来的新鲜的河鱼,有一条十来斤重,还是活的。”
“倒是巧了。”
耿捕头笑道:“就来那条鱼吧,且够我们三个吃的,再弄壶好酒送来。”
说话间,他就带着丛仲白两人进了后院的一个很清静的小屋。
小屋摆了桌椅,收拾的很干净。
耿捕头请萧元坐下,又对丛仲白道:“正好我有事要寻你,你坐,我与你好好说说。”
丛仲白坐下,小二端上来几碟干果,又端上来两盘冷拼:“客官先用着,那鱼还未杀,得有一会儿子。”
“不着急。”
耿捕头摆摆手:“先弄两壶好酒再说。”
又过片刻,酒就端上了来。
三个人一边喝酒,耿捕头一边问萧元:“萧兄是哪里人士?”
萧元笑了笑:“在下也不知道哪里人士,自小被师傅收养,随师傅姓萧,这次下山是因为师傅故去前交代我尘缘未了,让我下山寻亲生父母的。”
“哦?”
耿捕头挑眉:“原来萧兄是位高人。”
“高人不敢当。”
萧元摆了摆手,又端起酒杯:“在下敬耿兄一杯。”
喝了几杯酒,耿捕头的话匣子就拉开了。
他拽着丛仲白道:“这回师兄真的是有事让你帮忙,你知道罗相爷吗?”
丛仲白自然是知道的:“师兄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不知道罗相爷,虽然他老人家故去多年,但他的事迹流传颇广,便是田间种田的老大爷都知道一二罗相爷的事情。”
耿捕头又喝一杯:“这回就是他家的事情,你应该不知道,早先罗夫人曾救过家母的性命,后头我被人陷害,也是罗夫人的父亲救了我,罗家对我恩重如山,现在罗夫人寻我帮着查一件事情,可我公务缠身,只好求到师弟这里。”
“师兄只管说。”
一听是罗家的事情,丛仲白很痛快就答应了。
耿捕头压低了声音:“是这么回事……”
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丛仲白说了:“我知道师弟素来谨慎小心,这才让师弟去的,但求师弟把事情查清楚,若是罗大姑娘真的受了委屈,那姓李的没有善待她,我们自然要想办法帮罗大姑娘出口恶气,若是罗大姑娘过的还算好,我就回了罗夫人,也好让她不必担心。”
“我明日便动身。”
丛仲白也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既然答应了要去,那自然要尽快去查。
萧元看了耿捕头一眼,又对丛仲白道:“我和丛兄一块去吧,关键时候也能帮你一把。”
丛仲白拱了拱手:“求之不得,萧兄帮忙这事必然查的清清楚楚。”
三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那鱼就做好了端上桌,三个人都饿了,将一条十来斤重的鱼吃的干干净净,吃饱喝足了,耿捕头拉着两人:“走,到我家咱们今晚抵足而眠,好好的说说话。”
萧元笑着摇头:“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便不去了。”
耿捕头就拽着丛仲平回家。
到了耿家,耿娘子一见耿捕头喝的醉醺醺的,就赶紧去煮醒酒茶。
耿捕头和丛仲平进屋,俩人歪倒在床上。
等着耿娘子让人帮忙给两个人喂下醒酒茶不一会儿,俩人都有些清醒了。
耿捕头坐起身问丛仲平:“那位萧元是什么来路?”
丛仲平笑笑:“萧元此人为人品性都不错,师兄不必担心。”
他压低了声音和耿捕头说了萧元的来历。
“萧元是位修道之人,他的师父早年间与家父有些交情,那可是一位法术高强的能人,我小时候,我家曾闹过一桩异事,家父请了好些法师来都枉费,后头碰到萧道长,这才捉了鬼擒了妖,使得我家宅宁静,之后萧道长没事的时候也会到我家来住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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