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过去,村里镇上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不少因闷热,赶在早晨或是晚间凉快些才来,上上一炷香,再拍拍刘哥以示劝慰。
刘哥鞠躬了一天,数不清的“谢”字,直至忙到月头高悬,方得了空坐下。
邻里也帮他不少忙,这会也回屋子歇去了,便只剩下阿雪还在,刘哥见他出汗狼狈模样,指着笑道那花脸,“陆照阳走了?”
“他还要去铺子,今早本就是为了我来的,不该耽误他。”阿雪回了,开始抹脸,图懒想拿袖子擦干净了,不想越抹越脏,好好一张白净面皮画了一通乱遭黑污。
刘哥见不下去,起身给他拿了干净帕巾,“用这个。”
阿雪红着脸接过。
一会刘哥道:“陆照阳到是对你越发好了。”
“他一直是对我这般好的。”
刘哥嗤笑:“不知当初是谁被赶了出来哭鼻子呢。”
“那都过了。”
“是啊,过了----”
刘哥长叹一声,阿雪记起那时,也是那时候见了刘哥的爷爷,他俩还一道偷吃糖,没叫刘哥知道。
“好像才没过多久……”
“不久?年都过啦。”刘哥道,“我还跟爷爷除夕吃了一顿饭呢。往年也是,可怎么觉得今年才像是过了年一样。我这心里闷闷的。”
阿雪见他笑,心中也闷痛起来,刘哥诶了一声,道:“说什么这些,平白说了到怪的。”
“是呀,怪怪的。”阿雪咬唇附和。
刘哥说你这话学的我,假死了。
“不过不逗你了。虽说我没了爷爷,我们家也只剩下一个我,但想到还有你们在,待到明年的除夕,我定敲了你家的门,上门讨上一口热饭。”
阿雪眯眼笑出声:“自然,刘哥日后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
“到时可别嫌了我烦,我可不认的!”刘哥故意板着脸,阿雪道好,说住他家都不成问题。
说至此两人一道笑起来,此时弯弯一月,刘哥便叫他早些回家,阿雪点头告辞。
翌日,刘爷爷便要破土安葬,因这天气不易存放尸体,又因一月有余的闷热,也不曾下过雨,比往年更甚,不得不赶着选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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