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说完挂上了电话,没等叶重华问,便交待:“我爸的电话。”
……叶重华突然想起来这几天深渊都没有用手机,这样胡闹,家里人都急得要上墙了吧。
深渊抬头看着叶重华,夕阳的光散在他的眼瞳中,平日他又黑又深的眼睛此刻却显现出一种琥珀色的明澈来。
“我说我去找一个前辈——我没敢跟他说我们是游戏认识的,”深渊望着叶重华,“他大概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很不高兴,叫我回家。我突然出来确实叫爸妈担心了,对于这件事情他们猜疑又烦心,为了安抚他们,我也必须回家。”
叶重华沉默。
深渊握住叶重华的手,男人和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而掌心粗糙,他捧着这样的手,望着叶重华,虔诚地在手背印下一个吻。
叶重华静静在偶尔掠过的晚风中看着自己的爱人。
他年轻,有丰盛的朝气,总是像热烈的火。偶尔沉静下来的时候,就像被海岸边的石头,因为被洗刷无数次而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坚定和稳重。
“没关系的,我家里人不打算干涉我选择人生的自由,我回去只是让他们相信我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认真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深渊缓慢地朝叶重华绽出一个微笑,“我是一定要跟你在一起的。我想要和你站得一样高。”
叶重华站在深渊面前,俯视着他。他不打算劝说深渊正好放弃这段错误的感情,不打算告诉他同x_i,ng恋只是谈着好玩的,不打算告诉他假如要继续下去可能要面对更多的烦忧。这段感情忽然降落到他的面前,在他决定接受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它。
他朝深渊抬抬下巴,反手握住深渊的手:“起来。”
深渊很听话,跟着他的动作站起来了。叶重华一把搂过他,狠狠地吻住。
叶重华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有人看到,此刻他眼里没有夕阳越来越衰弱的光,没有被染上颜色的暮云,没有擦过发间耳际的晚风,只有眼前的人而已。
最后他在深渊的耳边轻声说:“既然要走了,来做个爱吧。”
那天晚上他们好像要融进彼此的身体里。但是天明之后,深渊还是只能俯身亲亲叶重华的眉角,离开这个城市。
来如暮云,去如朝露。
深渊倒是连气息都没有留下——他们已经太熟悉太熟悉,连气息都几乎要融合在一起。
但叶重华倒是没有伤感多久,晚上他上线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居然还在线上。
叶重华隐约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只要彼此没失去联系就好。
——叶重华的期待也就这样而已。
后来的日子过得没有什么波澜。
他们回归游戏不久,就跟我是法爷接受了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游戏网站采访,不知道是不是受他们团长大人的影响,他们的那篇文章写得也是浮夸无比,叫叶重华满头黑线,然而这倒很对深渊口味,深渊津津有味地看了好几遍,直呼“好帅!好厉害!”,叶重华受不了地连甩了几个回复术。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中二得不行的采访,把卖队友最美妙的声名几乎推向了极致,每天总有无数的邀请来递给他们,走到街上还有各种人点着他们看。
然而卖队友最美妙始终只有三个人,对此,我是法爷的解释是:“唉,始终找不到可心的小人儿啊~”
面对各大公会和各种组织的邀请,这样下去毕竟是不行,我是法爷又组织起一个公会,说是卖队友储备会,带一些差不多的人,训练一下小团长,有些没有什么意思的单子就叫他们去做了。
我是法爷明明应该在这样的经营下成为一代土豪,可实际上他还是整日处在暴富暴穷的状态下……
我是法爷是个忙人,暮色暖现在也是大忙人,在卖队友最美妙的红起来的时候,暮色暖想起来发了个消息给他们:“我们暮色算是老顾客了,以后记得给打折。”
在那场任务下,暮色也渐渐能和纵横分庭抗礼,但是暮色倒不忙着和纵横对抗,而是慢慢地发展起自己在pvp上的实力来。暮色暖自己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是不得不为。
纵横还是老样子,每天都有人在世界上刷着骂,自己还是嚣张得不行。叶重华和深渊组队的时候看见过纵横那位会长,日炎。日炎倒是没对他们动手,就是静默地看了他们一会,说道“呵呵”,深渊没有像对别人一样一贯地以“嘻嘻”相应,而是说了个“拜拜!”就不理他了。大概彼此也都有些忌惮吧。
不过他们也阻碍不到叶重华和深渊的日常生活。叶重华和深渊过得悠闲,无聊的时候看看风景,有时候还跟破军的人们去做一下活动,当然,最多的是在我是法爷的带领下探索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的变化越来越大,巨龙的炽焰烧遍了大陆,n们越来越多的分裂,他们都在为了自己的主张奔走着、招揽着玩家。
甚至有n说,他们要前往神的大陆,与罪恶的人类决裂。
深渊想了想,说:“这个游戏的名字叫《神遗之所》,难道就是这个意思?——被众神遗弃的地方?”
但是很多玩家还是不会关心这些的,比如叶韶华,她还是在每天哼唧哼唧地组织公会的小伙伴一起上房揭瓦, 拜她公会某名玩家和名玩家的情人所赐,这个公会越来越多人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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