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里,全世界都是你。
这句话晏北没说出口,席忱也不会听到。
沉默了一会儿,席忱问:“那你有什么要求?”
“没有要求。”晏北说,“既然是捐出去的,那就不该有条件。今天借着这个请你吃饭,已经是过分了。”
席忱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说,想和我做朋友吗?”
晏北笑了笑:“这个是真的,但是我会用我自己的魅力去打动你,而不是用捐款来要挟你。”
席忱终于也笑了下:“你比我想得有意思。”
晏北:“你想过我?”
这话似乎有点歧义,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
席忱想了想,说:“进组那天,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晏北心脏狂跳,莫非他还记得?
手指无意识将餐巾揉成了一团,不过席忱并没发现,他继续道:“去年你们公司的跨年晚会,我在后台见过你。”
晏北一颗心跟坐过山车似的,高高提起,又猛然坠落,吓得他冷汗都快出来了:“我不记得我们见过面。”
“我看见你了,你没看见我。”席忱说,“当时你们公司有个女员工的礼服被弄脏了,你让人给她重新买了件,但在女员工过来道谢的时候,你眼神很冷漠。显然,你并不是真心想帮她。我那时候只是路过,所以没有和你打招呼。”
晏北不记得这件事情,但是类似的事情他肯定做过。
他有点明白席忱的意思,席忱是个很感x_i,ng的人,可能会觉得他有点假。难怪那天见面,他会说“一直以为晏公子是假正经”。
“我做那些事情,只是出于礼貌。”晏北解释说,“可是,我又不想给他们造成误会,所以不会带很多感情在里面。”
他其实有点忐忑,这是他做事情的原则,但是不知道席忱能不能够理解。
席忱没再就这件事情发表评论,反客为主地结束了这次饭局:“吃饱了吗?可不可以回去了?”
回到酒店,张骏有些不安地等着他:“晏公子没为难你吧?我刚刚才打听到,他是北琛的股东。”
“我也知道了。”席忱怪没形象地往沙发上一躺,高高跷着二郎腿,“他说,要把这部剧的片酬捐。”
“啊?”张骏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捐款?”
“不知道,奇奇怪怪的,说是我的粉丝。”席忱皱了下鼻子,看向张骏,纠结地问,“你信吗?”
张骏有点为难:“你想听信还是不信?”
“滚蛋!”席忱抓了个抱枕砸过去,“我认真的。”
“以前从没听说过。”张骏把他的抱枕抓在手里,“不过,看他这段时间对你,的确挺上心的。”
席忱摇了摇头,张骏忽然说:“他不会喜欢你吧?”
“不会。”席忱说。
张骏奇怪:“你怎么知道?”
席忱顿了一下,说:“我问他,是不是想和我约炮,他拒绝了。”
张骏:……
影帝先生,你脑回路能不能不要这么清奇?
席忱烦躁地换了个坐姿:“可问题是,我觉得他挺眼熟的,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电视上?”张骏猜。
“不是,我第一次在电视上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眼熟。”席忱又抓了个抱枕在手里蹂.躏。
张骏想了想:“你没直接问他?”
“他没提,我也不好问。”席忱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失忆了。”
张骏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不是只失去了前十七年的记忆吗?晏公子今年二十二岁,九年前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屁孩,肯定和现在长得不一样。以你朝三暮四的记忆力,肯定不会记得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应该是错觉。”
“什么叫朝三暮四的记忆力?”席忱无奈,“你语文老师该哭了。”
张骏:“这不是你独创的形容?”
席影帝果然失忆了:“我有吗?”
张骏已经习以为常:“我去问过,这位晏公子还真没什么劣迹,风评相当不错。可能他真是你的粉丝也不一定,我们还是别小人之心了。”
“也对。”席影帝心大地站起来,“明天你记得去问他要钱,别光说不练,那边还等着用钱呢。”
张骏:“……这样好吗?”
席忱:“有什么不好?他自己说要捐款的。”
“那你去。”张骏说,“我跟他不熟。”
席忱:“我去就我去。”
隔天第一场戏就是晏北和席忱的对手戏,晏北很开心,起了个大早,刚化好妆,就看到席影帝在门口站着,看样子应该是等他。
晏北一阵欣喜,三步并着两步走了出来:“偶像早……你怎么又一大早喝咖啡?”
席忱看了眼手里的咖啡,往晏北手里一塞:“请你喝。”
晏北看着杯子口淡淡的唇印,有点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这明显是席忱喝过的,他就这么给自己,是几个意思?
脑子里混乱,晏北的动作可不慢,身体很诚实地贴着那唇印就喝了一口——这算间接接了个吻吧?
这么一想,刚才喝下去的那口咖啡就变得滚烫起来,心里住的那只小鹿被烫得胡乱蹦跶也就算了,耳朵都烧得发红。
席忱把咖啡递过去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刚才已经喝过一口,正想拿回来,就看到晏北已经乐颠颠地喝了一口。
这事也不好解释,席忱只能缩回了手。
席忱:“……你不是说早上不宜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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