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此时此刻真心诚意,日后忽然反悔,岂不是留下隐患?
一时间,有人不同意他加入,有人愿意尝试着留下,也有一两个极端的,认为应该干脆灭口。只是他们的探讨都在传音进行,空荡荡的山洞里,一片寂静。
“诸位前辈。”
涂山梵平静的声音,让众人停止传音,齐齐看了过去。
他脸上没有被区别对待的不满,没有被人怀疑的愤怒,似乎无论如何对待,他都是这般平平淡淡,没有起伏。
坐在上首的卫长乐,由于信任何淼淼,才产生了可以一试的想法,刚刚劝解众人,亦是让人相信何淼淼不会出岔子。
但看到涂山梵的冷静,与一种别样的自信时,他才真正觉得此人当真可用。
“小友有话尽可直言。”
涂山梵朝卫长乐及众人抱了抱拳,才不疾不徐开了口:“在下涂山梵,乃涂山氏嫡支理事涂山瑞之子。而在下的母亲,却是一名带有印记的青琅修士。”
话音落下,山洞中再次陷入寂静,不仅仅是金丹修士,连何淼淼、子珺都不由得一惊。她们从来不知涂山梵为何被人欺负至此,听到这话,心中疑惑解了大半。
涂山氏并不将青琅洞天的修士当人看待,或者说在他们心里,洞天中出来的修士,与凡俗无灵根的人一样,都是低人一等的存在。
且涂山氏至今同族结合,最是注重血脉的纯粹,哪怕涂山梵的父亲是本族嫡支,也改变不了族人对他另一半低贱血脉的轻视。
“我母亲通过青琅镇守塔,被烙上印记分配到小青丘,成为我父亲的杂役,后来就有了我。”
“不过我父亲早有道侣,我母亲更是被强迫,至于我……本该死于腹中,死于我母亲之手。”
“据传她用尽法子都将我除不去,本想生下来再动手,可谁知出生时有异象降世,惊动了长老,才侥幸留得一命。”
涂山梵说得轻松无比,似乎像是在说无关紧要之人的经历,根本不像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而这些话一出口,倒让几名不愿留人的金丹期,有了新的思量,而那两名心生杀意的修士,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卫长乐颇有些感同身受,他在卫家的身份亦是同样尴尬,不被人看得起,只不过他当初选择的,是另外一条路。
涂山梵,倒是比他有勇气得多。
“可据我们所知,你是此界所称的气运之子,难道涂山氏就丝毫不在乎?”其中一位金丹期虽不再怀疑他的动机,但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涂山梵语气依然平平静静:“在乎,但也不曾在乎到另眼相看的地步。气运之子除开气运深厚还能做些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照我所分析,应是只要留得我性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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