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郗,我们每次见面都要这么的尴尬么”已经抬脚要走的我转过头看着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呢”走到她的面前略略低头的俯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明明是笑话你。”
看着她的脸色瞬间变白我竟然有一些阴谋得逞时的开心,但更多的是厌恶,对我眼前这个女人发自内心的厌恶。“还有,我过几天要和薇里岳月去爬山,我会定期给老连报平安,你没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接。”
拎着包走在路上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忽然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因着今天出门还是晴天我也没有带雨伞只能这么浇着安慰自己还有几步就到公交站了,上了车就好了。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几声响雷的鼓舞,大有砸死人不偿命的趋势。
“什么鬼天气。”嘟囔着抱怨了一句站在公交站的遮雨棚底下用纸擦着脸上的雨水。“这把伞给你。”我看见面前的一把黑伞正准备感谢,他已经戴上帽子走进了大雨之中,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但是隐约看见他耳后一道狰狞的疤痕。“谢谢你啊。”那人只是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快步离去。
回家的时候雨势并未有减小的意思,多亏那把黑伞但是却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帮了我。“怎么淋成这副模样,你妈也不说送你回来。”老连嘴上抱怨着却去了厨房倒了一杯热红茶给我,“给你赶紧喝点热茶暖暖身子。一会儿冲个热水澡赶紧睡觉,不要感冒了。”
匆匆洗漱过后我窝在床上和岳月薇里说着今天被一个陌生人给了把雨伞的事情,月月说我今天是走了桃花运了,薇里说是不是哪个高中时候暗恋我的男生接机献殷勤却都被我予以否定,怎么可能呢,这两个人的脑洞开的也是很大。
因着今天淋了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冒的前奏连忙关了空调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住。许是因为今天太累睡得也格外的沉,我又一次梦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只不过这一次我隐约能够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他的耳后,也隐隐约约的有一道疤痕。
黎沛珹
父帅受伤的消息因为大帅府没有刻意隐瞒所以不出三日奉军的地界基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盛北的记者这几日一直围堵在大帅府的门口想要采访但都被守卫拦在了门外。因着这件事情虽然传了出去但却一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消息,流言蜚语自然传的漫天遍野。
“少帅,这帮舞文弄墨的记者写的太过分了。他们竟然说老帅其实只是小伤,是少帅您为了夺权故意传出消息说老帅重伤卧床借机囚禁老帅。”我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斗大的字一下子就从报纸上跳进了我的眼睛里。
“这你就沉不住气了?还有更难听的,他们有人说我当日枪毙姓站的是公报私仇,说是因为他一直支持我三哥不支持我,是我故意杀了他清除异己同时敲山震虎。”走到酒柜处倒了两杯酒加了些冰块递给了连胜,他诚惶诚恐的起身接过倒是恭谨的有些无奈。
“少帅准备怎么做?”我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里棕黄色的液体对着阳光看了看杯壁,“做什么?嘴长在他们身上无论我怎么禁止流言蜚语也是会传出来的。既然他们想要扶持我三哥,那就等我三哥回来就是了。”
战事虽然吃紧但却不影响我出门狩猎的心情,如今天气正好我一大清早的带着连胜和几个卫兵开车出了城去,城郊马场里又新送来了一些上好的马,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匹纯黑色的马通体纯黑不带一丝杂色。“就它了。”
因着这些时日忙着前方战事我打猎时竟然觉得有些许的生疏,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天气太过炎热所以打到的猎物不多,只有几只野兔野鸡和一头鹿。因着追一头獐子进了林子里头一时走不出来,喊了几声连胜也没有人回答,我也只好慢慢摸索着回去的路。
走到一半听见天空一声闷雷乍起我倒是没什么那匹黑马受了惊吓竟然飞奔在林间失去了方向感,“吁----”我伸出手挽住缰绳狠狠地勒住黑马让它停下,那马受惊一般狠命的跑着想要将我从马背上摔下,无奈之下只好拔出匕首用力刺进马颈。
“少帅,少帅。您怎么跑到这里了?”连胜驾马飞驰到我身边时那匹马已经轰然倒地喘着粗气。“这马突然发狂已经让我杀了。”连胜见状连忙递给我一块手帕让我擦拭手上的鲜血,这马在马厩之中很是平常,马无问题,那么就是马鞍出了问题了。
抬起头看见天上已经被大块的乌云遮住看来是要变天了,只能速战速决快一些找到问题的关键。示意连胜将马鞍卸下来,果然那马鞍之下有一根细长的银针,看着样子像是医馆针灸所用的银针,连胜从马背上拔下银针送到我的手中我看着上面细密的血珠笑着道:“果然有人耐不住性子想要动手了。”
回去的路上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都被雨淋湿,但这种天气却让我的头脑更加飞速的运转着,看来终于有人在站参谋长被枪毙后按捺不住的想要对我动手了。父帅重伤卧床扛起这个重担的人虽然现在是我,但却不一定永远是我。
前路漫长,看来去陈家是势在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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