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溯回撸起衣袖和裤脚,□□出小臂和小腿,盘膝窝在圆形靠背椅内,怀抱了一大盘的瓜子和水果,除了白元奉掉下来时,略微起身帮忙扶着坐稳外,也只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吃。
见到陈染怀挑衅似的敬酒,他只懒洋洋地抬头望了一眼,便调转了视线,重新望向了大堂中央的舞姬歌舞。
现下,白虎、朱雀及青龙三个堂,已被陈染怀握在了手中。黄溯回出手控制住玄武堂及其下属的刑堂时,陈染怀早已在魔教地牢内私设了刑堂。
陈染怀在教内势力如日中天,可谓是真正的登高一呼,万众响应了。
左护法护不住手下,斗不过右护法,又在教主面前失了势。现在右护法手握权柄,主管财政生杀大权。不少教众抱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投靠了右护法。
甚至原属左护法的势力,也有在两派暗斗中,临时倒戈的。
宴会之上,有不少人,公然越过教主与左护法,向右护法陈染怀直接敬酒的,陈染怀皆来者不拒,杯杯饮尽,豪爽至极。甚至有时,酒酣兴至,还会屈尊与属下多交谈一番。
教外来朝贺的,也有有样学样的。不过,但凡先敬过教主,后来再敬陈染怀的人,陈染怀都会先用酒水泼对方一脸,然后欣赏对方的窘态,哈哈大笑。
除五毒教与合欢派仍在举棋不定的观望状态中,剩下的其他魔教教派,早已私下分别接触左右护法,并默默地站定了派系。
酒过三巡。以拥护右护法为首的昙泽门等教派上前进言:天魔令十年易主期尚远,但观望现下教主的状况,恐怕不适合再肩负带领魔教教众的重任,不如干脆在任期内择人让贤,也好卸下责任,修整调理身体。
而拥护左护法为首的寻音堂等教派,则认为:兹事体大,应该待昆仑比武大会结束后,众魔教教主亲至魔教总坛之时,再行商议。
“我、我吃了药,已经、已经好多了。”教主白元奉边淌着涎水,边虚弱地抗议着。同时又因为过于激动而剧烈地咳嗽着,被黄溯回拍打着,好容易才缓上一口气。
真是廉颇老矣,英雄末路,让人不忍直视。
“教主都说他不愿意听了。还不滚下去。”陈染怀冷淡地打断了其他教派的发言,似不耐烦一般地挥了挥手。
左右护法各自明显的态度,显然是想保住白元奉魔尊地位的。在没有明显撕破脸皮的当下,谁也不敢率先跳出来胡闹。
进言的教派立刻便噤了声,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一时间,酒席重开,教内宴会大厅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热闹熟络的氛围中。
又有人上前来向陈染怀敬酒。是血盟教本教的子弟,白虎堂堂下新兵营的队长。
他像白虎堂其他的堂众一样,在白虎使毕先的带领下,沾染了不分场合说话豪爽随意的坏毛病。此时新换了上司,也只能绞尽脑汁,胡扯出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恭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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