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得一声电梯门开,秦陆升把手里的黄符攥成一团,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对秘书说:“安排开会。”
秦毅第二天打来电话,交代秦陆升一周内必须带着凌书意把证件领了坐实关系,与其说是交代,不如说是命令,秦陆升挂了电话,依旧没有太多情绪,他讨厌麻烦,更无所谓跟谁结婚,婚姻感情这些东西对他可有可无,如今人既然已经上门了,不过是让周叔多打扫一间屋子而已。
夜里再次从梦魇中惊醒,秦陆升习以为常,起身开灯,脑子里空白一片地盯着某处发呆,突然余光微动,发现门缝下面多了半张黄纸,正哆哆嗦嗦地缓步前行。
想也知道是谁,秦陆升看了一会儿,下床打开房门,果然看到凌书意蹲在地上吭吭哧哧地往他房间里面塞符。
“你干什么。”秦陆升垂眼问他。
凌书意抬头,手上攥着入侵未遂的黄符,咧嘴一乐:“送你张符,上品朱砂,人工手写,咒法开光,三百一张”
秦陆升冷眼。
凌书意试图推销:“买一张?”
秦陆升说:“不要。”
凌书意站起来说:“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很多事情都要尝试一下,我见你长得英俊潇洒,但眼底青黑,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来我给你算算……”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秦陆升关上了房门,凌书意鼻尖贴着门板上,眨了眨眼,“哼”了声竖起中指:“别以为是我老公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你哭着喊着求我的时候!”
秦陆升的睡眠比正常人少很多,从小到大将近三十年,大部分的时间都与噩梦为伴,有时能记住一些,有些忘得干净,最近两个月尤其严重,几乎夜夜惊醒,他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就归根于工作繁忙,压力过大,看了眼时间还早,再次躺回床上,关了灯。
凌书意拿着皱皱巴巴的符本想下楼,路过书房,眼珠一转,溜了进去。
书房的阳台与卧室紧紧相连,凌书意来得那天晚上二楼窗户敲了个便,早就摸清了秦陆升家的格局,这会儿跨到卧室的阳台上,本想继续往里面塞符,却奈何一扇扇窗户堵得密不透风,连条缝都没有。
凌书意扒着眼睛往里看,心道:大夏天捂这么严实,也不怕空气不流通?他拿着三百一张的黄符扇风,挨扇窗户捅了捅想要寻找一线生机,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还真被他捅开了一扇!
此时不进,等待何时?扒窗户,撩窗帘,屋里漆黑一片,时不时传来几声挣扎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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