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比裴天舒还狠,直接将楚氏肚里必将没有的这一胎定义成了裴家三房的长孙。
前来报信的嘉荣正好行到了门口,一听此话,脚下一滑,一头磕在了门槛之上。
而后不顾众人的错愕,她扬起鲜血直流的头,哭喊着:“老太太,三爷的儿子没了。”
☆、第13章三爷太屈才
这肯定是设计好的。
裴老太太忍着想要吐血的心情,笃定地想。
千防万防,日防夜防,本以为挖了个坑给别人跳,不曾想还是跳进了别人老早就挖好的坑里。
方氏忍着想要晕厥的心情,懊恼地想。
她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又让三房抢了先机。
其实叫裴金玉说,这真没什么好想不通的。方氏一个玩宅斗的和指挥过千军万马的人比心眼,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呢。
可有些人她只要不是死的透透的,无论如何也瞑目不了。
是以,本该惊呼一声“我的孙儿”就“晕”过去的裴老太太没有晕,那方氏也就侍不了疾,便相互搀扶着去了风啸院,跟着去的还有一位方氏悄悄遣人请来的赵谦赵大夫。
至于谭清,老早就随嘉荣一齐回了风啸院。
风啸院里。
楚氏只是来了月信,作为大夫的谭清还真没有什么事能做,却还是为她把了把脉,写了两张方子。一张是产后调养方子,为的是掩人耳目。另一张就是针对楚氏的体质,开出的保养之方。
办妥了这些之后,谭清又寻来了嘉荣。
嘉荣额头上的伤口不大,却很深,他一早就给她止住了血,本来并不需包扎,现下不知他出于什么心思,愣是将嘉荣的头包的很是惨烈。
连问都没问主家的意思,就自作主张地做了,说明谭清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这是彻底的投了诚。
也确实是个识时务的。
厢房里头,楚氏正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眶红红像只兔子。一刻钟之前,楚氏痛哭了一场。
这可并不是做戏,是实打实地疼哭了。
同样做过成shú_nǚ人的裴金玉又不是没被月信折磨过,但从没像她娘这样被折磨哭过,这得是什么样的体质才能疼哭,又得有多娇弱啊!
话说娇弱可不是病,瞧瞧那厢她爹神情凝重地又是喂热水,又是送暖炉,一副他恨不得替她来月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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