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付出,才有回报。
“抱歉,我的唐突,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呢?”
做出一切的存在从那粘稠的黑暗里浮现,仍旧是浮华的人类形象,站在‘湖泊’的边缘,得意洋洋的向爱德华抬起了苍白的下巴;“不过,不要紧,只要完成了这一段小小的旅行,各位就算是到家啦。从此颠沛流离就成了浮灰,相信我,那甚至不会在你们的记忆里留下多少痕迹。”
“这又何必呢?王子殿下?”
心灵的触须游移延展,接续起主脑以及其下十几个灵吸怪,无形无相的心灵力量排开了空间里的星屑,拉扯出肉眼可见的痕迹,狠狠地穿凿在那一片‘湖泊’之上!力量撞击的震响如滚滚的闷雷震荡,那景象顿时模糊起来!但仅仅一瞬,粘稠的阴影就已经重新恢复,只留下平面上少许波澜般的纹理。
“我没说过吗?我的邀请,你不会拒绝的……”希瑞克喀喀喀的笑着,轻轻合拢了一下苍白修长的手指,于是那湖面在下一瞬已经靠近了不少,星质被某种力量卷起,在银与黑的交界处翻卷:“我这个人其实很有耐心,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很少有什么人能拒绝我的请求,啊,当然,神也不行。”
确实,很少有人能拒绝他。
因为拒绝对于希瑞克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谎言王子总会千方百计的实现他的目标,让对方最终‘无法’拒绝他。当然,这或者,就是希瑞克总是被称为‘疯狂’的最大原因——不顾一切的实现他的目的。从不考虑结果会不会带来更多的问题,而且,他信奉的法则只有一个,力量,更多的力量,更多更多的力量……那是保证结果的唯一前提。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阴的,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达到目的就够了。
和谋杀是一样的道理。
“是啊。我早就该想到的,你既然找到了我,又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儿什么记号呢。”心灵术士淡淡地开口道:“虽然坦帕斯他们没有这样做,不过我们的希瑞克阁下。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划分领地这种事情了。”
对于对方言语中的嘲讽。希瑞克全不介意,好像一点儿也没听出对方已经把他跟路边的野狗画上了等号:“你可以尝试逃走,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那没有什么意义,虽然这里的魔网仍旧是破的,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你的那点心灵能力。”
他的语声很轻松,就像是在跟一个酒友坐在餐桌旁。而且已经喝了不少时候的样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佣兵们的规矩是出来混就要讲诚信,我记得你好像做过佣兵,所以应该知道这个,而且,很巧的是我也是这样定位我自己的,所以我曾经开给你的条件全都有效,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到了我的领地。”
“也不管我是不是愿意?”
“你会愿意的,很快你就会知道,那些无谓的传说都不过是虚妄,我从来都是一个殷勤好客的主人,和忠诚的伙伴。而且,我还是个不错的计划者,在提出宏伟,以及有创造力的目标方面,远不是那些愚蠢古板的神祇们能相比。我相信,我们的合作……”
“这可真是令人感激涕零。”爱德华轻哼一声,无视了谎言王子接下来的自吹自擂。
风起了。
冰冷的空气穿过阴影般的空间之门,搅动星质的薄雾,摩擦着细微的光泽,但拂过空间,却又悄然而粘腻地粘贴在人身上,仿佛可以直透过毛孔灌入身体,激得人遍体生寒。
“以你的力量,应该可以打开一道通往主物质位面的传送门吧?小型的传送门?”
艾瑞埃尔忽然伸手拉了拉爱德华的衣袖。
爱德华的目光微动,而耳边轻声的疑问随即就让他皱紧了眉头。“时间上不够用,而且……你要干什么?”他随口回答道,但随即就被炽天神侍打断了:“不,可以让你自己逃走就可以了,这样一来,我们对于希瑞克就失去了意义,只要你还在……”
爱德华抿起的唇角微微翘了翘。
他转过目光,看着那双金色的美丽眼眸,那眼中,熟悉的面容上忡忡的忧心,让他心中的情绪忽然有些复杂起来。
自己如果可以丢下她们独自逃走的话?或者确实是有机会的……可那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因此能够活下来,又如何?
这样的决定,只会是他思维中一个绕不去,也解不开的疙瘩,而视乎这件事情的结果,甚至还会成为心中永久存在的心魔。
“我倒是可以逃走,但王权怎么办?”
他回答道:
“只要得到了那件邪物,主神还有挟制住希瑞克的可能吗?而且,谁又能保证,那个著名的邪恶神祇能够抵御住诱惑,不意图染指这种可怕的力量?而且,你又怎么保证,他会在这个过程中之中完全成功,而不是失手呢?”
可怕的描述让炽天神侍几乎下意识的僵硬,她咬住樱唇,以至于唇瓣已经变成了毫无血色的苍白,但些微的犹豫之后,她似乎仍旧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初衷:“但是你……”
爱德华伸手握住她的手掌。
“希瑞克阁下。”
他开口道,声音如一柄利刃,划过遥远的空间,再轰然炸裂,一字一句,都犹若洪雷震响:“这样其实有些太过大费周章了吧?我说希瑞克陛下,你又何必非要如此劳心费力?我可以跟你到至高王座去,带着王权也不成问题,不过。我的这些部下,还有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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