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方的疑惑让亚莎莉和艾瑞埃尔面面相觑。
两张白皙的面颊上刹那间就同时泛起了晕红,尤其是女法师——她一只手抓住罩袍的边角,指尖握紧又放松,但脑袋里凌乱的思路却好像是打乱了她的语言能力,她失去血色的樱唇张了又张,面对那个简单的疑问却一时间什么都回答不出来,而且越是回想,她就越觉得自己的行动实在毫无道理,可笑之极,所以只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把头越垂越低,几乎就要埋进胸口里去了!
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啊?
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被那远远感受到的次元震荡所震骇,血气上涌之下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考虑,如今那鼓荡的激动消失的时候,理智自然也就让她能够意识到自己到底做出了何等冲动的事。
不就是连接那艘船的核心法阵的时候,感受到他周围产生了莫名巨大的能量震动了吗?可是为何就会下意识地认为他遇到了危险呢?
这个人早就已经不是刚刚遇到的时候,那个弱小的佣兵了吧?即使是神,他都可以与之敌对而不落下风!而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就算是他真的遇到了危险,赶过来又能帮助他什么呢?这根本就是不合理,不理智,甚至是愚蠢到家的举动!可是自己为何会毫不考虑的就开始行动了呢?太不可思议了!太……傻了!
愚蠢,愚蠢,愚蠢愚蠢愚蠢……简直应该直接抽出解离术法杖来折断,把所有的能量都轰击到自己的身上,就此灰飞烟灭的死掉了就算了!做出这种愚蠢行动的自己。根本连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都没有!
可是,就站在这里吗?还是转身逃走吗?
不行,都是更加愚蠢的做法……装作若无其事吧,对,也只有这个方法最合适了。就装作是自己只是无意的,是作为同伴而稍微有点担心才来的,反正他似乎也没有看见自己刚才究竟是做了些什么,只要推脱所有的古怪举动,都不过是被那种古怪的光辉控制之后做出的,一切都是那支法杖的错。这样就可以骗过去……
可以骗过去才是奇怪吧!
这么拙劣的借口能够欺骗住什么人?那些愚蠢的平民傻瓜蛋么?
稍微有点担心?稍微有点担心会直接调用战舰的主核心传送法阵?那个举动可是导致了至少三个辅助法阵因此而过载停摆了!就算现在可以勉强骗过他,那么之后要如何解释自己的行动呢?那可是被阿尔伯特大法师清楚看到的事,瞒也瞒不住的!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当初决定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认为自己永不回头,但现在却轻易地打破了心底的誓言……自己跟他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关系?有必要为了他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么?不对……怎么又想到那件事情了?那只是意外,是玛丽莲导师用了奇怪的药物造成的恶作剧!
“不。既然你已没有事了,我还是……还是告辞吧。”定了定神,她勉强的开口道,但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某人阻止了:“那可不行,你如果再逃走的话,我还得费一番功夫找你。还有,有些事儿。我还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呢。”
“好吧,没想到闹得那么大,连你们也感觉到了……真是抱歉啊。”
随手挥动,让破裂的地面被石元素修补,而几个魔法仆役也开始将凌乱的物品一一归位。爱德华叹了口气,将话题引向不那么尴尬的方面:“算了,幸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你们这登场还真是华丽。”
“还不是因为王权的力量?你到底做了什么?光是次元震就已经几乎撼动了半个位面了!”艾瑞埃尔冷哼了一声,终于找回了一些冷静,她没有如女法师一般依言落座。只是将目光转向那法杖:“难道说,封印已经被解开了?”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吧,我的预料有些偏差,好像这玩意儿连游离的神力也会吞噬进去来补充自己,所以一没留神就被他发动了一些反击。”爱德华道——这种时候。实际上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倒是说出来,说不定还能从艾瑞埃尔那里得到一点儿帮助:“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对付么?”
“只要将之击碎,它就会自然迸飞分散,虽然这样做无法完全将之消灭,但是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的!只不过……”
艾瑞埃尔开口道,但语声随即又顿在半途——当王权被击碎,使用者的生命也同样会随之消散覆灭,她十数次的经验里莫不如是。但如果是以神力将之封印起来的方法,眼前的这个人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根本就无法保证神祇们不会牺牲他的生命。
“唉,我倒是也想。不过啊……”相对于艾瑞埃尔的踌躇,心灵术士的反应则简单得多——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长杖向她递了过去:“你试试看打碎它吧。”
什么?
面对那近在咫尺的长杖,艾瑞埃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可是王权,那个上古邪物的封印,也是自己一直希望可以毁灭的邪物!他竟然会这么容易就递了过来?难道是一个卑劣的陷阱?但是……
犹豫之间,她的目光已经落在那法杖上。
她还是第一次真正在如此接近的距离里看到如此完整的王权法杖——那缠绕着无数珠宝与晶石的长杖,犹如一只精美的巨大花枝,符文闪烁,即使是之前曾经的数次敌对之中,她也未曾见过如此华美的形态。纯粹而光洁的杖身上,映出她那一双金色的眼眸,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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