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头儿拖回自己的家,郑依依好心地送了一道绿光给他。
只是一时气晕的老头儿,顿时觉得头清清凉谅的很舒服,自然也就苏醒了。
“打神鞭一类的我是肯定不会还给你的。”老头儿刚醒,郑依依就下了一剂猛药。
老头儿气结,张嘴欲反驳,但郑依依没给他这个机会。
“怪就怪当初你没事儿干嘛抽我,这世间的事,有因就有果。你不分青红皂白见我就打是因,随后丢了打神鞭和杏黄旗就是你的果。”郑依依想了想,觉得还差点儿什么,于是又补充道“虽然那两样东西都是仿制的。”
看着老头儿欲哭无泪的表情,郑依依趁热打铁,说了一句让老头儿死心的话:“如果你的道法还没高深到理解因果这种高级概念,你也可以坚定地认为,你的两样宝物,我是故意抢的。”郑依依伸手做了个抢的动作,笑着道。
打苏醒时刻起,一时都没讲话的老头儿,此刻已经没有表情可言了,他的脸不停地变换颜色,最终,停留在了惨白色。
“是不是这样理解起来,事情就简单多了?”郑依依伸手在老头儿面前晃了晃。
“罢了罢了!”老头儿从地上爬起来,悔不该当初地叹了句。
说完,死心的老头儿,决定离开。其实,老头儿不想死心也不行,打又打不过人家,说又说不过人家,自己赖在这儿,也只是丢人现眼罢了,总之一句话,徒增伤感啊。
“等等!”眼见老头儿要走,郑依依急忙叫住他。
“什么事?”老头儿扭头不悦道。现在,他只想远离郑依依,有多远就多远,越远越好。
“你打碎了我家玻璃。”郑依依指着没了玻璃的窗子。
老头儿看着那破碎的窗子,脑子又开始短路。
怎么?现在这社会,道士打妖怪,打破了东西还要赔不成?
“老人家,现在是法制社会了。你要是不赔钱,我可就报警了。”郑依依作势掏出电话,真的准备报警。
“停停停!”老头儿一连喊了三个停字。郑依依要是真报了警,那他这张老脸,就再也不用在灵异界混了。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
“说吧,多少钱!”老头儿一跺脚,做了莫大的心理防御,准备迎接他有生以来的第一笔妖怪索赔案。
“三万。”郑依依伸出三青葱般的手指。
老头儿刚刚建好的心理防御顿时土崩瓦解。
忍着心里的恶寒,老头儿咽了口唾沫。“什么玻璃,这么贵?”老头儿这次学尖了,小心翼翼地问。
“防紫外线,防幅,防sè_láng,防子弹的高科技纳米环保有机玻璃。”郑依依快速地说了一大串毫无道理的话。
闻言,老头儿顿时觉得天旋地也转。见过趁火打劫的,没见过趁火打劫还这么理直气状的——妖!!
扫了眼老头儿那身自打初次见面就没换过的中山装,郑依依笑了。
“赔不起是吗?”郑依依明知故问。
老头儿无言以对。
“赔不起,也有赔不起的办法。”郑依依欢快地搓着手,看着那被她折磨得快散了架的老头儿,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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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七殿。
流光溢彩的因果镜依旧悬在在半空。
画面随着主人的心意而定格在某一瞬间,准确地说,是重复某一场景。
此时,画面上的郑依依正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小嘴张张合合。
“因为某些人贱到了极点。”她说。
“困为某些人贱到了极点贱到了极点到了极点了极点——”因果镜随着主人的心意,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
“住口!”腾龙一掌击碎了玉石座的扶手,玉石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因果镜镜身的光芒一紧,停止了复读机般的重复。
这也怪不得因果镜,因为,它是随着主人的心意才重复的。它感受到,主人看到这一场景时,内心的波动很大,也可以变相地理解成,主人在不断地回想这一场景,所以它才重复的。准确地说,它很无辜。
“腾龙,为了一只小妖,何必动气呢?”司清一手捧着功德册,一手拿着毛笔,站在腾龙身后笑着道。
“扣到什么地步了?”腾龙看着功德册,流着火光的双眼,险些把功德册烧出两个窟窿。
司清连忙收起功德册,老老实实地回答:“降了一级。”
眼见腾龙那副非常不满意的样子,司清连忙补充:“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扣法了。再扣,会出纰漏的。”
虽然他们七殿在天界的威名很大,十分大,非常大,但树大招风,暗处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七殿,盯着七殿的主人。功德册是要定期上交的,如果上面的纰漏太大的话,引起了别人的怀疑,那就不好了,尤其是,郑依依的纰漏,或者说,功德册上面,只有郑依依的功德,是“非法”扣除的,是有纰漏的。
“再接再励!”腾龙突然拍拍司清的肩膀,笑着道,尽管,那副笑脸,还不如不笑。
“是。”司清飞快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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