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明肆,你也报了这个啊?”
“是你啊,不是我,我陪她过来的,你报了几门?”明肆说着,一边就和楚天歌介绍道:“陈文华,我们班上的。”
来人先捶了明肆的肩膀一下,才和楚天歌打招呼,“你报了基础一?”
“我啊,”楚天歌有点为难,“两门都报了。”
“她,就是报着玩,课都还没上。”明肆看了楚天歌一眼,略带了些许贬意。
“这不是还有你。”陈文华了然道。
楚天歌知他定是认定了她和明肆的关系,笑了笑,没有反驳。其实,这种美丽的误会,还是很不错的。何况,谁又能说这就是误会呢?也许,它就是事实。
“怎么样?有几成把握?”明肆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这哪里好说,看他们录多少人。”
三人一路闲话,不知不觉,便已近峰顶,前面的道路也宽阔起来,峰顶四周的汉白玉栏杆也已在眼前。
“这栏杆一共有三百六十五柱子,每柱子上都有石狮子,一共是三百八十个,没有一个狮子的形态表情是一模一样的。”才刚看见栏杆,陈文华就迫不及待地介绍起来。
“真不容易。”楚天歌叹道。
明肆笑着说:“考完了再来逛。”
石阶正对着”三个大字,右边是稠密的树林,左边有一条仅三人并排而行的通道,门前的广场上空无一人。
“考场在这里面还是在后面么?”看不到其他的建筑,但是楚天歌仍旧无法相信,考场会设在这明显是古物的建筑里面。
“怎么可能在这里?学校里宝贝得不得了,从来不开门的。”陈文华很不客气地鄙视着楚天歌。
楚天歌看了他一眼,有点奇怪他的自来熟,然后就看向了明肆。
“后面有几个教室,平时也用不着,就是考试的时候才用一用。”明肆淡淡地笑着,解释道:“二次大战,就在这里,就发生了近十场大大小小的战役,真正的顶峰阁其实早已经毁了,”明肆说着,指着周围的汉白玉栏杆,接着说道:“除了这栏杆上的石狮子,几乎没有多少是原先的老东西了,这顶峰阁,也是解放后重新改建的。当时复兴文化,要求京大重建顶峰阁。当时,京大正在建教学楼,地基都了,没有办法,还是拆了。后面的一栋教学楼还是因为已经建成,也不会影响顶峰阁,才保留了下来。老的顶峰阁其实都没现在的一半大,也没有这样高,但是所用的木材却都是最上好的楠木。有的炸烂了,有的被人偷了,留下来能用的,就是现在的三主梁。”
听到教学楼三个字,楚天歌不由地看了一眼身后看不到边际的阶梯,以及远处如蚂蚁般大小的人群,面容有些古怪,道:“不是吧,这么高,有谁肯爬到这上面来上课?”
明肆和陈文华都笑了起来,明肆说:“是啊,原先就是艺术系建的教学楼,结果上面来了文件,都被拆了,艺术系就重新选了地方建了教学楼,这边就搁置了。后来,有新开的系,收的学生少,才往这边来上课,往往不过一两年,就再不肯过来上课,实在是都怕了。而且,终其毕业,他们都再无一人再上过顶峰阁。到了现在,这里基本上没什么用了,前几年算师考试在上京的考点设在京大,这里才又被想起。”
“原来如此,我说呢。”一行人一边说,一边穿过了游廊,又是一个广场,上面三三两两站着一二十个学生,多数手里都拎着一个透明塑胶袋,装着考试用具。也有空着手陪男朋友陪女朋友来的。
陈文华独自走了,楚天歌便与明肆,也学着旁的人一样,找了一处无人的栏杆,在涯边俯瞰下面。细细密密的雨,如烟雾一般笼罩着墨绿色的树叶,宛如江南。
“紧张?”
楚天歌点了点头,她确实紧张。她和明肆说的是练一练手,她也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只有楚天歌心里明白,她对这次考试抱着很大的希望。
“高考都没这样紧张。”当然,楚天歌所说的是她前世时参加的那次考试,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有不同程度的失眠,以及吃不好饭。但是她,该睡的时候就睡,该吃的时候就吃,没有半点不适。甚至,可以说,比考前那一个月过得要轻松得多。
“最早的时候,这里其实是一个祠堂。在古代,祠堂,除了供奉祖先灵位,另一个功用就是培养后代子孙,大多数的族学,一般都是和祠堂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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