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鎏王大婚后,我无时无刻都在逃命,先是被怪老头他师兄追,然后又是肖亦伯……”苏雪艳懒洋洋地说到此处,不由地伸手捂住了嘴,他想起来了,鎏王大婚之时,只有高子轩和宇文泰知道她在场,这样和聂溪说,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当初自己参与了刺杀皇帝一案,呀呀,真是人有失口。马有失蹄啊~~
“鎏王大婚之时你在?”聂溪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殿问道。
“唔~~暴风雨前的平静啊……好恐怖”苏雪艳放下手中的糕点,一脸紧张地看着聂溪的脸色心道。
聂溪见她没有做声,转过头来见苏雪艳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地微微愣了愣神。
“可好?”聂溪一脸诧异地看着她问道。
“哦,没什么。”苏雪艳讪讪地笑了笑,忙转过脸向下面望去,看见一个丫鬟端着一杯参茶缓缓地走了过来。
“聂溪那个丫鬟有点不对劲呢。”苏雪艳看着那个丫鬟用手肘拐了拐旁边的聂溪转移话题道。
聂溪听苏雪艳说罢,向丫鬟看去,没有做声。
“你不觉得她端托盘的姿势有点不对劲吗?感觉像是唯恐托盘下的东西掉出来般。”苏雪艳说道。
“下去看看。”聂溪说。
“我不去,那是你的事,我只负责陛下的饮食和中毒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不擅长动武的。”苏雪艳摇了摇头说道。
“那有杯参茶。”聂溪说道。
“但是陛下还没有喝下去,不是吗。”苏雪艳反驳道,但两人见那名丫鬟越走越近,最后还是不约而同地都下了房顶。
“等等。”聂溪快步走到那丫鬟的面前说道。
“聂护卫,奴婢奉堇妃娘娘之命,给圣上奉送参茶。”那丫鬟颔首乖巧地说道。
聂溪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揭开盖子,用放在旁边的银勺轻微地搅拌了一下那参茶,然后舀了一小勺装进一只白玉瓶里,用木塞塞好后拿在手中对那丫鬟道:“内监大人有要事在身,让我带你进去吧。”
“有劳聂护卫大人。”那丫鬟一脸疑惑地福了福身,她好像对聂溪方才怪异的举动有些不解。
聂溪趁转身之机,在那丫鬟没注意之时,将手中的白玉瓶快速地向躲在一株茶花树后的苏雪艳扔去,然后领着那丫鬟向殿内去了。
苏雪艳接过白玉瓶,躲在茶花树后细心地检查起来那杯参茶来。
“参茶里面没有毒。”苏雪艳撇了撇嘴,正打算再回到那既隐蔽又舒适的屋顶上去时,听见殿内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和打斗声。
苏雪艳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突然冲出来的聂溪拎近了大殿内。
“喂聂溪,说好了我要暗中行事的。”苏雪艳怒道。
“你现在的装扮,无人会认出你来。”聂溪说道。
苏雪艳被聂溪拉进了一间豪华的室,她看见方才的那名丫鬟此时一动不动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显然是去阎王那里报到了,上官毓双手是血,静候在软榻旁,一脸关切地看着躺在上面的一个蓝衣大臣,那大臣一手捂着自己的脯,因为疼痛脸部上肌不停地抽动着,鲜血汩汩地从他蓝色的官服里流了出来。
“不要动他,让我来看看。”苏雪艳说着,快步走了过去,细微的铃音闯进了上官毓的耳中,他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娇小却极不相称地长着一串大胡子的人。
“聂溪,去将我的药箱取来。”苏雪艳说着,忙从身上取出宇文枫送给自己的那把匕首,迅速地将那位大人身上的官服割破,将那血淋淋的伤口和前的一大片白摊漏了出来。
当苏雪艳看着那汩汩地冒着鲜血的伤口时,不由地松了口气叹道:“还好,没伤及要害之处。”
聂溪迅速地从屋顶上将从太医院顺出的药箱取了来。苏雪艳抬手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白瓷瓶,将里面的药粉细细地洒在那位大人的伤口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放在药箱中的一只蜡烛,取出银针于火上烤了烤,准确无误地扎在那位大臣的几处位上。
那位大臣在银针的作用下,渐渐地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之中。
周围一片安静,像是没有人在场一般,但是她的面前确确实实地站了好几个穿着红红绿绿的官服的人,苏雪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身着紫金龙袍的上官毓,此时的他和旁边的几个大臣一样,正静静地盯着自己和那位大臣瞧。
这般被人盯着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苏雪艳忙低下头看着那位大人鲜血淋淋的伤口淡淡地说道,“诸位放心,这位大人没事,这等小伤,随便抓一个民间太医也会轻而易举地保他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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