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芝傻:“什么什么来历?我梳妆盒里放着的,自是我的陪嫁了。”见她避而不言,胤禩更怒,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到底是哪儿来的?”敏芝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道啊,这应该是郭络罗采萱的陪嫁首饰,有什么好研究的:“这是我的陪嫁啊……”胤禩一点都不信:“一支毫无特色的扁方,你却说是极品,你骗三岁孩子吗?”
敏芝哑口无言:她忘了这是在清朝,软玉本不上台面,哪儿有现代那么受追捧,现在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起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胤禩的手加力,敏芝觉得自己的骨头在呼救,心里一急:“你干什么,怀疑我什么?我的嫁妆自然是家人给的,不信你可以问塔拉嬷嬷或者喜鹊……啊呀,疼啊!放手!”
正巧守在外面的喜鹊进来:“小姐,怎么了?”敏芝一见喜鹊,大喜过望:“喜鹊,你来得正好:“这支扁方是哪儿来的?”喜鹊被问愣了:“这,这是三太太给您的添妆……”胤禩眉毛一拧:“安王府好大手笔……”喜鹊以为胤禩是嫌弃敏芝寒碜,顿时跪下了:“贝勒爷息怒,这事儿不能怪我们小姐,是当初福晋的意思……”胤禩推头看敏芝,敏芝嗫嚅:“我……我真的觉得不错……”
胤禩放开她,伸手捞过扁方,手一松,扁方掉在地上断成两截:“扔出去……”敏芝傻了:古董啊,就这么报废了:“你……”“惠母妃和太后都曾赏你首饰,怎么没见你戴?”敏芝垂头:“我……我也就在家里转转……”胤禩捻着她的头发:“去,戴出来看看……”“啊?现在啊?”机灵如喜鹊连忙起身:“奴婢这就给小姐重新梳妆打扮……”
胤禩勾唇一笑:“嗯,好机灵的丫头,赏你一个月月钱……”喜鹊躬身谢恩,推着敏芝出了书房,敏芝还云里雾里:“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干嘛梳妆打扮?”喜鹊很欢乐:“小姐啊,不是奴婢多嘴,您看这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您平日就是太过懒散,今儿奴婢一定把您打扮得美若天仙,保准贝勒爷满意!”敏芝黑线:“我就长这样了,再怎么妆,能美过额娘去……他美人儿看惯了的,除非我换张脸,不然怎么妆都是白搭……”
喜鹊没有见过良妃,却一直听敏芝说良妃有多美,在她认知里,自家小姐的质素也算不错,现在听敏芝这么说,老大不高兴:“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多不吉利,有奴婢在,一准儿让您美的跟画上的人儿一样,让贝勒爷眼前一亮!”敏芝一撇嘴:“随便吧,天知道他没事抽什么风。”
就这么着,敏芝被喜鹊“押解”回自己的房间,小丫头兴奋地叫来塔拉嬷嬷把敏芝的陪嫁箱子全部打开,顿时傻眼了:“小姐,您不会从来没动过这些箱子吧……怎么会……”敏芝斜眼一看,一箱成衣,两箱衣料,一箱金银器,一箱珍珠翡翠八宝首饰,她傻眼了:“我……没动过……”塔拉嬷嬷也懵了:“皇上下旨送聘礼的时候,福晋给您准备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些就不一样了,这些可是王爷亲自下令准备的,可都是稀罕物呢……奴婢也不懂,您怎么就瞧上了那支破……”
敏芝吐血,这是什么时代啊,一个奴才都那么大谱……敏芝完败,颓丧地坐在梳妆台前:“喜鹊……今儿本小姐给你做回人桩,你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喜鹊乐颠颠地应了一声:“遵命,您就瞧着奴婢的本事吧!”
坐在凳子上的敏芝等啊等,久久不见喜鹊动手,转脸一瞧,小丫头把自己埋进了箱子里,一件一件的衣服往外丢出来,很快,地上都是衣服:“我说,你在干嘛呢……这些衣服怎么招你了?”塔拉嬷嬷一躬身:“奴婢觉得,这些衣服都不衬您。”敏芝已经没想法了,往桌上一爬:“你们随意吧,说不定他还在书房等着验收呢!”
这时,秋菊从外面端了洗脸水进来。一看到满地的衣服,顿时傻了:“验收是什么?”敏芝一抬手:“没什么,你把这些衣服都捡起来叠好吧……”“是!”秋菊放下脸盆就去收拾衣服,塔拉嬷嬷过来帮敏芝洗脸,没错,这回敏芝变成了残疾儿童,按照喜鹊的说法,她只要坐在那儿别动就行了。
感受毛巾在脸上慢慢蹭着,几乎每寸土地都要来回好几遍,敏芝默,她知道,今天她是逃不过“被打扮”的命运了。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毛巾从她脸上移开,一件红得鲜艳的氅衣落入眼帘的时候,她本能地挪了挪凳子:“喜鹊啊,我……新婚很久了……”喜鹊满不在乎:“小姐不是从小爱穿红衣的嘛,这件氅衣颜色那么正,多好看……”敏芝试图说服她:”那个,喜鹊啊,能不能换一件……这个,太红了……”塔拉嬷嬷嘴:“小姐,这个府里,明明只有您可以穿正色的衣衫,你怎么反而要穿那些轻佻的颜色……”敏芝默: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们……观念不同气死人,在封建社会,嫡妻和小妾在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有严格的区分的,妻子穿正色衣衫,妾穿间色衣衫,衣服上的纹饰也有严格差别。侍妾外不上堂,内不上桌,不得参加外交活动,日常生活只能局限在自己的小院里。
喜鹊捧着千挑万选出来的一套衣衫都到敏芝面前,在她面前打开,就穿这件怎么样?”敏芝一眼望去,瞬间被衣服上的花纹给晃花了眼,拿手揉了揉,再仔细看,敏芝被镇住了,上身是绛红色的丝棉底子斜襟褂子,领口以下镶着暗金色的宽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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