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最近很烦恼,分府以前,他可以装成天真可爱的孩童,虽然母亲身份第一点,但是长得好看的他还是很受皇阿玛喜欢的,虽然太子的“喜欢”让他敬谢不敏,但是日子过得还算顺利。可是分府以后,好像他计划中的每件事情都有了偏差。
首先,他虽然领到了计划中吏部的差事,却是个笔帖士,他还因此被康熙训斥字一点长进都没有,合着你儿子我就为了专门抄书生的,抄书你还嫌弃,让他因此成为兄长的笑谈。因为皇阿玛说,改天给他的先生直接住到家里,让他重新学起,老天,他已经十八岁了!
其次,是他的婚事,本来,娶谁轮不到他做主,皇阿玛赏了谁就是谁,女人,不过就是一个物件,而且,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有女的他从来不会为这种事情费心思,然而,指婚的圣旨下来,他私底下一查,头顶就冒起了青烟:皇阿玛,我是不是你儿子啊?你居然让我如招赘般在女方家里举行两次婚宴,还亲自下旨让身边大太监吴书来送聘礼过去,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凤冠霞帔了呢?最要命的是,这郭络罗采萱,大婚前居然自杀,安王府的人还替她隐瞒!胤禩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是烈女子是吗,死都不肯嫁我是吗,我要你知道,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我把你养起来,供着你,皇阿玛面前我深明大义,维护皇家尊严,私底下哼,你就一辈子空房到死吧!安郡王府,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看那女人牵线木偶般完成拜堂的动作,他的心里就一把一把的火:郭络罗采萱,我会让你后悔终生!他遣走她的侍女另外派了自己的人给她,他故意在新婚第一天就当中羞辱她,谁知她不但没有不但没有发作反而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哼,现在开始装可怜了吗?晚了!但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好像不像传闻中那样骄横跋扈,她做得一手好家务,又有一手好丹青,甚至对旁人的心理活动都可以揣摩得得十之。更让他惊讶的是她对事物有敏锐的洞察力,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女人趋吉避凶的本能,但后来发现好像不只是这样,她一定对自己有隐瞒!
于是,他派人更深入地调查了她,却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她的过往一片空白,除了父母早亡,外公怜爱之外,王府其他人对她就像是对一个物件,安郡王的续弦佟佳氏更是为了自家侄女的未来,特地制造舆论逼她“自杀报恩”。她不幸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真实存在的,这让他更想不明白,身边躺着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翻个身,继续黑夜的观察,他震住了,以往在他身边睡得没心没肺流口水的她,今天脸上居然挂着泪痕,睫毛不安地抖动,她又哭过了。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次,他发现她哭了。自从万寿节晚宴之后,她一直表现得非常奇怪,每天晚上都到家门口去接他,然后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问她她又说没事,然后晚上咬着嘴唇哭,以至于因为唇上的齿痕而被秋菊误会。胤禩问了秋菊,秋菊只说她在烦恼四福晋请她到广化寺求签,她犹豫不决,因此烦恼,但他看来没那么简单。
清早,敏芝醒来就看见对面一张写满疑问的脸,眉头一皱:“早上好。”“早,你的眼睛肿的很厉害啊。”胤禩装模作样地往前凑了凑,敏芝很自然地往反方向挪了一下:“没事,浮肿而已。”一边从侧面下床:“我叫人进来伺候你净面更衣。”一会儿功夫,胤禩已经穿戴好,准备出门了:“我不见了一只鼻烟壶,二叔送的,你去求签的话顺便帮我求一支,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
敏芝一愣:“你有东西不见了?长什么样子?在哪儿不见的?我一会儿叫下人帮你仔细找找。胤禩回眸:“幼时不见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哦,我知道了。”“那我走了”说完胤禩上朝去了。敏芝用过早饭,一个人在房里发呆,最近她晚上老是做梦,梦见一些小时候在福利院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场景,梦见她被一群小孩压在地上剪头发,或者拿蜡笔在她脸上乱画。这些事情在她被收养之后几乎就没在想起过,怎么突然这几天连续梦到呢?难道是这几日自己神压力太大?不好,胤禩一定是发现什么了,所以他才会旁敲侧击地说什么丢了东西要替他求签什么的吧。算了,那就出去走走吧,反正他都不介意了,自己穷紧张什么。左右时间还早,太子还那么稳当地坐那儿不是?出去走走吧。
四福晋在得到回复后很高兴,没两天马车就来到了贝勒府门口,敏芝出了门才发现,四福晋是把小型茶餐厅搬到了马车上,弘晖见着敏芝也不认生,伸手就要抱,四福晋笑呵呵地看着她熟练地躲避着儿子的“魔抓”而后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红色的绒球放到弘晖手里,教他摇晃着发出发出清脆的响声:“弟妹,没想到你这么会讨小孩子欢心,我原先还怕带晖儿出来会烦着你呢呢。”敏芝一早准备今天出来就是要放开心怀,于是满面笑容地回应:“大阿哥活泼可爱,瞧着就叫人喜欢,难得出来一趟,叫他呼吸下新鲜空气也好。”四福晋笑:“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谈笑间,就到了广化寺的山门,大雄宝殿里,人跪到蒲团上的那一刻,敏芝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原本满心的思虑此时都抛开了,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听边上和尚念了一卷经文。接着就是求签,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古老的事情,竹签筒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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