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听人说过,我们都没有办法做到真正地看清自己。
在水里,在镜子里,在别人的眼瞳里,在任何一切能够反光的物体表面,我们能看到地仅仅是看见自己的影子。
做不到看见,又如何做到看清。
在一个月甚至一个月前我十八岁的生命里,我喜欢男孩子,我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她叫乔信言。
她像一个男孩子,清俊好看。
然后一个月后的今天,我和乔信言在一起。
彻彻底底地爱上她。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窗外的景色变换着,沉寂的夕阳,废弃的工厂,隔着高客的窗,也仿佛能够闻到那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我们需要跨越这座城市,到一个小镇去参加团队旅行。两个小时的车程已经让许多同学昏昏欲睡。
窗外晦暗的景色没有一点生命,地平线夕阳,并不太平坦的公路。
就像是老旧默片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晦涩不堪。
吃过晚饭后依然回到了车上,昏黄的车灯和沉下来的黑夜让周遭困意更甚。有些女同学已经纷纷拿出手机,屏幕的光让她们的脸色显得光鲜,大概又是和男朋友联系之类的。
我看着窗外的漆黑和偶尔路过的光芒,进隧道时的黑暗持续了很久,出隧道之后也依旧是漆黑一片。
“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苏打饼和红茶,要不要来一点?”身旁突然想起了熟悉的男声,我蓦然一惊回头望。
楚岳的面容清冽如月,看着我说着。
“不,不用。”我有些尴尬地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谢谢。”
他不言语,蓦然地低下头按着手机。
乔信言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进来,我接起来,避开楚岳了如刀锋一样的过眼。
“到了没有?”她的声音伴随着轻微地吐气声传入我的耳。
她又在抽烟。
“没有,大概还有一两个小时,天黑了速度也会减慢。”我顿了顿,捂着嘴低声地说着,眼睛的余光扫过窗外的漆黑。
“我已经到了,坐火车赶来你们要去的地方。”她似乎是在笑,“因为我发线这个地方风景真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来看看我老婆。”
我的脸一红,声音也变得有些拘谨。
“那你在过一个小时在汽车站那里等我吧。”我顿了顿,低下了眼,“我爱你。”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沉默了良久,我甚至认为她挂断了电话。
“我也爱你……”沉默良久,她低低地开口,然后轻笑了一声,“矫情什么,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股暖流汇尽心里,在这个充斥着空调冷意的高客上心却依然是暖的。
就仿佛是将暮未暮的原野上飞翔的浩大鸟群,举目四望,一片空旷与过尽千帆的平静。
※
这个偏远的小镇原来还有海。
没有澜城的沙滩热闹,没有熟悉的路边摊,也没有海天一线的壮丽。
可是我很喜欢,尤其是我和乔信言把海水互相泼向对方的时候。
清晨,薄雾在海上徐徐升起,没有烈日,但是风和日丽。
在一块很高的岩石上,甚至有蹦极。
我皱着眉看着前面几个游客一脸跃跃欲试的跳下去,然后一脸惊魂未定地回来。
“你确定要试?”我有些不安地看着身旁的人。
乔信言把烟丢到脚下,碾碎火光,然后挑了挑眉看我,“小女人,你等着老公我活着回来。”
没有任何掩饰的挑逗,旁边的中年女人皱着眉看了我们一眼。
乔信言冷哼一声。
她摘下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然后帮我戴上。没有戴眼镜的她少了几分冷冽,却依旧清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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