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完食物,言玲小顿时就气的炸毛,一回头,立即恶狠狠的瞪上了那个还在一脸我很无辜我很无辜的罪魁祸首看。
“你故意的吧!”言玲小咬牙。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这厮何止是浪费,简直就是暴敛天物了!!
“啧啧,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不是怕委屈你吃到剩食坏了肚子,才没敢给你么,你怎么恶人先告状了?”花维秋无辜的很彻底,一脸讨打样。
“你还狡辩!”言玲小立马扑了过去,饥饿让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和位置,双手“啪啪”拍在了桌岸上,居高临下低咆道:“你家厨子不在,你都知道我没吃晚饭,你还把食物给扔了,你你你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谁相信!”一激动不小心磕巴的差点咬到舌头,疼……
花维秋施施然站起,弹了弹衣袖,以着比她更高的姿态,居高临下道:“还敢抱怨?把我的一品飞拼成鸟翅膀,让我被人耻笑不说,还害我差点得罪当朝权贵!想吃饭?行~~~不过我花家从不养闲人,你若是可以拿出真本事让我刮目相看,我就给你置一桌的珍馐美味,外加一坛上等秘制百花酒,如何?”
“……”没想到这人这么记仇,都几天前的事情了,还睚眦必报!
言玲小气势顿时弱了八分:看来饿肚子这种事,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才行了。
就在言玲小暗自琢磨的片刻里,花维秋已经踱着步子转到了窗台前,探身朝下望了望,悠然回头道:“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喏,下面就有一池锦鲤,你若能抓到二十只活的,且不缺鳞角,就算你赢!”
以为这样就能难倒她?
花维秋扬唇浅笑,微微弯的眼角带着一抹狡黠,悠然道:“当然,不能借助任何工具这点,那是肯定的。”
土匪、强盗!!
“……”言玲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很是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伸手一撩刘海,傲然道:“好说好说,不过在我下水捉鱼之前呢,还是先提醒你一句,你呢,最好还是换个办法让我赚糊口的粮食为好。”
花维秋扬眉:“哦?怎么说?”
言玲小立即故作深沉的背过身去,摇头晃脑了几下后,才道:“这世上有句话叫人言可畏,我是想,之前荷花池一事,外头应该传的很深广了吧?”
“是又如何!”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花维秋就气的发晕,如果不是这不知打哪来的女人突然出现破坏了他原定的计划,他此刻早已逃之夭夭,哪还会被逮着在这里度日如年,如同坐牢一般等着磨死人的最终裁决。
言玲小笑眯了一双眼:果然,任何地方,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呢。嘴里却还一本正经的郑重而道:“正所谓众口铄金,如果你不想继续落人口实呢,那就最好做一些息事宁人的事情比较好哦~~~。”
“你在威胁我?”花维秋美目一瞪,气的差点没抡起一旁的花瓶砸过去,还好及时收住,才没毁了他最珍爱的白玉古瓷藏品。
形象形象,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能跟一乡野村姑一般见识。
“怎么能说是威胁呢,”言玲小委屈兮兮的回头,了瘪瘪的肚子,一脸的我自犹怜:“肚子啊肚子,为了养活你这不争气的家伙,我只能出卖女子最宝贵的名声了,唉,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咱们孤家寡人的,谁也不认识谁,大不了过了这村,就天涯任我行了,无所谓啦无所谓,只可惜了某人却要长居久安在此,稍不谨慎,这平宁生活恐怕就要……。”
“啪”!
香木做成的发簪生生被某人折成了两段,一头青丝如瀑,伴着冷的夜风四处狂飘,盖住头面,惊的言玲小差点没有失声尖叫,还好在出声之前及时刹住,才没酿成惨剧。
半晌不见对方有下一步动作出现,言玲小扶墙黑线:“大哥,你就不能敬业一点,换件衣服再出来吓人么……。”
花维秋不知从哪里抽出的一粒大枕头,森森一笑,铺天盖地的就横扫了过来:“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再得意!”
“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居然玩偷袭!”冷不丁被砸了满头晕圈圈的言玲小立即连滚带爬的逃离疯狂枕头的袭击,惨呼连连。
“跟你这种人就不能太君子!”花维秋杀意顿起,卯足了尽狂追猛打。
“呀呀呀……”
“哇哇哇……”
“啊——!”不小心栽了一个大跟斗,某言姓女子终于被枕头连亲了二十几下以后,正式宣告阵亡了……
“不带这样的……,”言玲小内流满面,手举白旗,头发蓬乱,形象可比街上那群几千年来不变流行趋势的乞丐造型……
“这是让你长记,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扔掉只剩下枕套的枕头,花维秋长身而立,拉过滑落肩头的衣襟,以着胜利者的姿态踩过满地的“鹅毛大雪”转身下了二层茶室,唤来下人梳洗打扮,等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后,言玲小才一步三颠的晃下了楼来。
花维秋整了整衣冠,径自敛服屈膝,端坐席前,乌丝墨发,眉目如画,比女子还要娇艳三分的红唇,此时微微向上翘起,看上去心情颇好。
在茶室煮茶,很能陶冶情。
他犹记得父亲曾说过:“品茶如品君,什么人泡什么茶,即便手法高了,沉淀其中的优劣还是能清晰可辨,秋儿莫要忘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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