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东确实如郭郭所料那样,坐了晚他们一班的飞机来了n市。
正是那天的状况,他才会心甘情愿地接下这份工作,才会乖乖地穿上西装,拎着四方的商务公文包,从北到南地跨越半个中国。
一次不小心地从父亲那里看到的有趣的女人,他没想到会一而再地相遇,他又一而再地被她吸引。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即使父亲是心理医生,也医不好叛逆的他。
但郑晓东并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叛逆。他不会整夜不归,不会在身上到处穿孔,不会结交奇怪的哥们。但是,他倔强的眼神笔直地盯着父母时,他们俩都会暗暗抽气,知道这个儿子是永远不会听他们的教导的。
事实上,他也并不需要太多的教导。从小就成绩优异的郑晓东,学贯东西古今。钢琴弹得悠扬深情,二胡拉的也是别有幽愁暗恨生;不说他的诗词歌赋,单说外语,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语语通;在人才济济的p大法学院不仅成绩头筹,更是学校的赛艇队的主力,国内国际比赛的大奖拿了若干。
原本他是很不屑于做这份工作的。他当初读法律,就是觉得穿那身黑色的制服坐在高高的法庭之上,决断一件件是非,是很神圣的事情。可真的接触了这一行,他渐渐看清,这个社会,法制的缺乏,不是他的一己之力可以解决的,所以他放弃。
可郑医生显然不这么认为。这次,当从小就犟的儿子拧巴着死活不肯进法律界时,他一改平日随和的子,托老朋友在jd事务所给郑晓东找了份工,押着他去上班。
江南公司的项目是他正式负责的第一个案子。他们的头很看好他,在常人看来,这么重的担子压下来,正说明上级boss的重视,早该捂嘴一边乐去了。可郑晓东不乐意。
且不说他不喜欢做这行,即使他要从事法律的工作,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做个空降部队吧?领导说是重视,其实怎样不是一种试测呢?做完好了是新人超水平发挥,有了差错就要被人戳后脊梁说是关系户。他不高兴这样。
所以那天他干脆趿拉着双胶鞋,套了大学时玩摇滚时候的t恤,谋搞砸这桩“买卖”断了在法律界的后路。没想到晕眩的江南晕眩的拿走了他的地址,却唤起了他对于她的记忆:姓名江南,抑郁症,就职于zj投行。
郑晓东突然重视起这次jd与zj的合作来,对于江南,他总想知道更多。参加这个案子总归是离她更近了些吧。于是,他理了个清爽利落的短发,换上笔挺的西装,擦亮皮鞋,来到江南的公司,凭着俊朗阳光的笑容,受到了郭郭的青睐。
他定了和zj项目组同一家宾馆,打理好一切后,拨了郭组的手机——那个外表冷酷内心火红的女人。他暗笑,从父亲那里形成的观人术是很有趣的技巧。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sur……”郑晓东皱眉,竟然不接他的电话。这个女人,真的是要吊他么?
“南姐,有人约我去紫荆山看梅花。”同事小谭蹭到江南旁边,说。
小谭的前男友在南京工作,两人是毕业就分手,然后各奔东西的典型。
江南专注于笔记本屏幕,迅速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打字。“去吧,今天晚上在状元楼定了桌,七点,记得不要迟到。”
小谭弯腰搂过江南,在她左脸狠狠地亲了下,“谢谢南姐!”
江南听见门被欢快地带上了,笑着叹叹气,“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梅花看啊?”
“笃笃笃。”又有敲门声。
“忘了什么东西?”江南边开门边问。额,不是小谭。
江南立时换了脸色,“你怎么会找来这里?追债也不用这样吧?”竟然是那个超市加公车男,他怎么就这样魂不散呢?
“乓”郑晓东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他挠挠头,不知道自己是好运还是歹运,想接近她竟就和她一起工作。可奈何她恨透了他。
原本他问了前台郭郭的房间号,找去时候,刚作势要敲门,就被旁边的路人阻止。指给他看亮起的“请勿打扰”灯,解释说郭郭在休息,让他去找隔壁找另外一人。
路人遥指江南处。郑晓东撇嘴,还在门口品味闭门羹。
“这位小姐,我是要找这次zj的项目负责人,但是她现在在休息,我不方便过去打扰她。请您拿出点专业神来,我是jd派来的。”郑晓东冲着门口说。
江南一愣,心里再一转。jd的人确实应该这个时间到,以ws男的相貌,也的确可以把郭郭迷的七荤八素的,看他一身正装的样子亦不像那日的不羁,再说他怎么可能找到她来算帐呢。
“请进。”江南板着脸开了门,让进了他。
“您好,我是jd的郑晓东,这是我的名片。”他表情不卑不亢,标准的商务笑容,连递名片时候弯腰的弧度都正好。江南接过名片,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男子。
第一次见面时,他笑着不着痕迹地为她解了尴尬。
第二次见面时,她回踩他一脚然后带着他的地址跑上了公车。
第三次见面,他利落遒劲,职场新人类模样。
这人,百变金刚么?
“不好意思,我的名片还在箱子里。”江南反而显得幼稚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郑晓东笑得灿烂而得意,“这是我整理的,这份是原件,这份是修改过的。我在原件上把改过的地方也标出来了。”
江南在思考自己之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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