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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终于等来了她的电话
【023】终于等来了她的电话
舒晴笑了,说:“女干部都得是你说的这个形象吗?”
彭长宜说:“基层的女干部至少应该是这样,不泼辣点不行。《+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来挂职,非得到乡镇吗?”舒晴又问。
彭长宜说:“当然,你挂职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认识基层吗?乡镇是认识基层最好的地方,天天和老百姓打交道。市直部门不行,比较单一和片面。我相信,你有了对基层的认知经验,再搞你的理论研究,就会不一样了,会更有生命力。”
“呵呵,你说得是,不过我如果真的来,也不到乡镇,我想,我大概、可能不太会干掳胳膊挽袖子的事。”
“哈哈,我那是比喻。”
“我知道。”
“你呀,最好别下来,就在象牙塔里呆着吧,有的时候,知道和了解的太多不好,难免会影响到你搞理论研究的激情。再说了,搞哲学研究,跟基层没多大关系,知道那么多没有。”
舒晴说:“我现在的工作早就超出了哲学的范畴,我现在是省委政策研究室的成员,对基层不了解也是一种先天缺陷。”
“那倒是,对基层情况不熟悉,都不用说为省委决策提供依据、建议和方案,就是组织起草或参与起草省委有关重要文件和领导讲话,可能都做不到有的放矢。你到研究室多长时间了?”
“半年多。”
“哦,那省里可能会给你们安排实践的机会的。”
“是,不过还是喜欢到自己多少熟悉一点的地方来实践最好。”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给那么对基层干部讲课,应该到哪个地方都会熟悉吧?”
“呵呵,不太一样。”
彭长宜想她这话可能指的是自己和靳老师是师生关系这一层说的,就说:“你只要来我们这里,我保证做好服务工作,怎么样?”
舒晴笑了,说道:“谢谢,我也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尤其是跟基层干部接触越多,越感到自己的这一块的缺失。不怕你笑话,我的知识很单一,经历也很单一,除去幼时那场大地震让我失去亲人外,其它大部分经历都是在学校度过的,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书本,感兴趣的领域就是哲学,别说别人,就是自己都感觉有点快不识人间烟火了,有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我感觉太深奥了,所以无论是对基层还是……尤其是……”
彭长宜正在认真听着,见她突然不说了,就扭过头看着她,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就说道:“尤其是什么?”
舒晴说:“是你们眼中无意流露出的那种很特别的东西。”
彭长宜笑了,说道:“什么东西?”
舒晴把眼光掉开,看着自己采的一大把芦苇花,说道:“也可能我的感觉比较书生气,我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感觉在你们身上其实都有那么一种若隐若现是忧患意识,我说的沾边吗?”说完,她看着他。
彭长宜不禁莞尔,尽管这话本身就有着十足的书生气,又是从书生气十足的女博士嘴里说出来,就更加重了这种意味。但从彭长宜内心来讲,他又不得不承认舒晴这话在某种程度上说到位了,这是一种内心深处的忧患,但是作为彭长宜,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也是不能把这种情绪反应出来的。所以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说道:“说句话不离本行啊,就连你的感觉和看问题的角度都带着哲学的色彩,哪是基层深奥啊,是哲学本身太深奥了。”
舒晴没有跟他争辩,笑着说:“我只是感觉而已,我还感觉,你们这种深沉的忧患,并不消极,只能说有点沉重而已。”
彭长宜对这个口口声声所不了解基层的小女子不得不刮目相看了,他看着她,说道:“哲学,是不是都渗透到你的意识和血脉中了?”
“呵呵,怎么了?”
“不然为什么你连说话、思考问题甚至看人看事都是哲学式的?”
“呵呵,会有些影响,但是没那样严重。”
舒晴笑了,午后的眼光照在她洁白的牙齿上,闪着晶莹的光亮。这让彭长宜想起在省委党校时,她凑到他车外面的后视镜照牙齿的情景。
彭长宜调开了目光,他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舒晴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是不是在基层工作久了,尤其是在一些政策和方针的实施过程中,难免出现不和谐或者是摩擦的时候,就会有沉重感?”
彭长宜不想跟她探讨这个问题,因为她既不了解基层,又不了解基层干部,是没有共同语言的。有些问题,如果和江帆、王家栋探讨时,他们彼此都能做到不去触及问题本身就能彼此做到心领神会,但是和舒晴就无法做到这一点,因为她不懂。她不懂,彼此就达不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种境界,就需要你把这种感觉物化,变成语言,但凡能变成语言表述的东西,就都有局限性了。尽管这个丫头感觉准确,但彭长宜也不能和他探讨这么深奥的问题。所以他说道:
“不应该说是沉重,应该是不易更合适。在党校的时候,廖书记给我们讲课,他说县级除去国防军事和外交不管外,其它的国务院管什么事,县级也在管什么事。这话一点不假。俗话说,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国家的、省的、市的,所有的政策方针,都是靠基层贯彻实施的,所以,省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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